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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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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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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兩邊站, 可可疊羅漢
P.Tchaikovsky. Italian Capriccio
無妄之災
我額上那兩塊長條狀的淤血,結成痂了,但依舊顯得有點腥紅難看。我的頭疼,如今也差不多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老實說,我自己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呀!
兩個多星期以前的一個午後,陽光普照,天氣有點熱。我到士校大池生態公園去走路運動。運動完後回到家,我用毛巾擦拭額上和身上的汗水,察覺額頭上好像有點刺刺的癢。我用手輕輕地撫摸,感覺皮膚底下像是有細細的沙粒一般。我想:這是因為我戴著帽子走路運動,天熱使額角悶在汗水中而開始長出疹子了嗎?
洗澡時,我把臉龐及額角用肥皂徹底的多洗了幾次,也沒把此事太放在心上。
晚上就寢時,躺在床上,我除了覺得額頭上刺刺的微疼之外,腦袋左側也開始有些疼痛;是一種隱隱抽痛的感覺。然後腦袋右側也開始疼痛了。這令我感到有些不安。
腦袋兩側因為一陣陣的抽痛,我一夜都沒睡好。早上起來,我只覺得疲憊不堪。腦袋右邊的疼痛似乎擴大面積了,一直延伸至後腦勺。我用手去撫摸,感到一陣強烈的疼痛,好像還有些腫脹,彷彿是被球棒敲擊過一般。這可把我給嚇得有些恐慌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的頭在不意間撞擊到什麼東西了嗎?我左思右想。這些日子,我並沒有碰撞過任何東西呀!
漱洗後,我在準備吃早餐的時候。阿秋驚訝的說:「你的額頭怎麼了?」
我聽了有些莫名其妙,反問她是怎麼了?
「你的額頭上有兩塊長條狀的紅斑,有點像是胎記般的淤血。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吧。」她接著問:「你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一邊說沒有,一邊走進了浴室。我被鏡面上的景象給嚇到了。
阿秋要去上班前,拿出藥膏,為我額上的那兩片紅色淤血和右側泛紅的頭頂敷藥,並且對我說:「你要去皮膚科的診所看醫師啦!」
我隨口應道:「好啦,好啦。」
阿秋離去後,我躺在沙發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聆聽音樂。心中忍不住在想,這兩天,到底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我真的是沒法理解呀。
傍晚阿秋下班回來,問我去看皮膚科醫師了沒有?我說沒有。她說:「你要去看醫師才好啦!」我還是隨口應道:「好啦,好啦。」
阿秋是那種身體若有不適(例如感冒發燒、咳嗽,鼻子過敏,眼睛不舒服,胃疼等等),就會立即去診所就醫的那種人。這種習慣,當然也和台灣的就醫方便(大街小巷都有各類診所),加上全民健保的良好福利有關。
而我這輩子,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是能夠不看醫師就不去看醫師。我以喝水和休息等等方式來應對疾病,能不吃藥就不吃藥。我只想依賴自己的免疫系統,來打敗入侵的感冒、咳嗽、腸胃不適、牙疼等等病症。這種習慣的養成,大概和在美國看病不是那麼方便有關。在美國,通常我們不能像在台灣一樣,若身體感到不適,就立即到診所或醫院去掛號和就醫。就算是要去看自己的家庭醫師,也必須先打電話預約,不能想去就去。我時常想,如果我感冒發燒了,還得打電話預約在三、五天後(甚至更久)才能看到醫師,屆時我可能燒已退了,病也好了,還需要去看什麼醫師呢?
阿秋無奈的再看看我額頭上的那兩片紅色淤血,說:「好像變得比較乾燥了,也許快結痂了。等結了痂,脫落了,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吧?」阿秋又再為我敷藥,並且再度提醒我去診所看醫師。
一天後,我腦袋左邊的抽痛消失了,但右邊腦袋的疼痛部位似乎擴大了。我額上的紅斑仍然有點刺刺的感覺,用手去摸,依舊像是摸到了沙紙上的沙粒,一小粒一小粒的。那應該不會是感染了恐怖的猴痘吧?我曾看到報導,說台灣發生了幾起猴痘感染事件。印象裡,其中的一件就是發生在我居住的龍岡地區。
但這些日子以來,我的生活非常的簡單,除了出門買便當和到士校大池生態公園運動之外,我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啊。我唯一接觸到群眾的一次,就是龍岡米干節那天,我和阿秋出去逛了約一個半小時。我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倒楣,出去逛了一次就感染到了猴痘吧?我再摸摸額頭,感覺像是摸到了沙粒,根本不像是在網上的圖片上所顯現的,感染到猴痘的人們手上和身上,那佈滿紅通通的,觸目驚心的巨大痘子。不過,為了讓自己安心,我還是上網搜尋了一番資訊,確定並沒有感染到猴痘。
讓我更擔心的,是那疼痛的腦袋。一陣陣的抽痛(像是神經痛),從前額的右邊一直延伸到後腦勺。我忍不住想:「應該不會是年紀大了,血壓高或是其他什麼原因,導致腦溢血了吧?不然為什麼那麼疼痛?」
想到這兒,我趕緊對自己說:「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吧!」但,腦袋為何會莫名其妙的腫脹疼痛呢?這沒道理呀,說不通呀!
這就是沒有立即去就醫的問題。像是把自己關在黑暗中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但話又說回來,即使是去看醫師,我實在也不知道要如何對醫師敘述我這種奇特的遭遇呀。
頭疼不舒服,加上額頭上兩片紅色的結痂,使我覺得不雅而不願出門購物或運動。然而我的心境還算是平和的,因為我相信身體的本身,就有療癒的功能,我需要的只是時間和耐心。我甚至還時時心懷感恩之情,因為我感謝自己已經退休了,不用去上班和緊張的工作,可以有充份和悠閑的時間在家休息和療養;我感謝天氣仍然維持相對的清涼,不致炎熱得令人汗水淋漓,心浮氣躁;我感謝能有優美的音樂陪伴,讓我沉醉在美好的旋律裡,暫時忘卻身體的不適……
我就這樣耐心的儘量多休息和多喝水。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頭部原本劇烈的抽痛,逐漸消退了。終於有一天,就只剩下後腦勺的隱隱作痛。
每天我都可以感覺到狀況的改善,這也使我不由得心懷感恩之情,因為一切都是往更好的方向前行。
我額頭上兩塊結痂的淤血,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脫落了,但願不會留下任何疤痕。整個頭顱的疼痛,如今也差不多完全消失了。
今晚我躺在床上,忍不住細細的回味著這半個多月來,自己所經歷的這個「無妄之災」。說是無妄之災,因為我完全無法明白,在自己簡單的生活裡,在未曾碰撞或與人有過肢體的接觸下,是怎麼會毫無原由的遭遇到這些事的?
不管我是如何的前思後想,都想不出何以會有如此的遭遇。
如果事情的發生,找不出任何合理的原因和解釋,於是很自然的,我們難免就會開始「疑神疑鬼」起來了。
我忍不住問自己:「難道是我在無意間冒犯了哪位神佛,因此特別以此做為懲戒嗎?」可是過去幾個月,我都未曾進入寺廟或是佛堂呀。
我絞盡了腦汁,想不到自己這些時日對神佛有何不敬之處。我對宗教雖然並不是特別的虔誠或是狂熱,但我也絕不會故意對任何神佛有不敬或是污衊的舉止和言行啊!我對任何人都是持著尊重的態度,更何況是神佛呢?
但不管如何,半個多月來,我遭遇到連自己都無法真正明白的磨難,難免總是會想要為自己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和原因。
一番苦思後,我覺得如果非要指出我的言行或許有任何不妥之處,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數個月前,我曾寫了一篇有關祭祖的文章。
在各種新聞報導和網路視頻上提到有關祭祀之事時,都是說拜拜後要燒金紙。但在一些文章裡,我也讀到有關「金紙」和「銀紙」間的差別。說燒給逝去的人,燒的是銀紙;燒給神明的,才是金紙。當時我想,我寫的是有關祭祖的文章,於是我就用了燒「銀紙」這個用語(因為祖先不是神明),而不是燒「金紙」。但我突然想到,在祭祖的同時,也有祭祀一些神佛(例如觀音佛祖、玉皇大帝、土地公等等)呀,那是否應該說,是使用金紙才合適呢?
若真是如此,那麼因為我的疏失或無知而受到懲罰,我也只能虛心的接受這個教訓了。
或者,我突然想到,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老天想要提醒人們(這回特別是我):人生是無常的!即使昨天過得是順風順水,但並不保證今天也會如此。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遭遇到什麼。所以,我們要學習和懂得,珍惜每一個平安的日子。
【五月二十九日補記】
今天我到住處附近的診所回診及領取降低血糖有關的藥物時,我跟親切的陳醫師談起自己過去三個多星期的遭遇。陳醫師聽完後,看看我額頭上仍殘留微紅的痕跡,他說,那可能是帶狀皰疹。我聽了極為驚訝,因為我幾乎沒有出現在群眾聚集的地方,而且我也沒有長出水泡(只是如細細的沙粒)。陳醫師說,帶狀皰疹不見得是受到傳染的;如果本身的免疫系統減弱(尤其是老人家),自發性產生的帶狀皰疹,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家,我上網搜尋有關帶狀皰疹的資訊,發現帶狀皰疹有可能變得非常嚴重。有的會一直漫延和擴大面積,導致的神經痛,甚至使一些成年人痛不欲生和哭泣;它可能發生在身體的不同部位:眼旁、耳朵、額頭、胸膛、腰部、背部,甚至鼠蹊和陰部。它可能有後遺症,就是在帶狀皰疹結痂脫落後,神經依舊疼痛不堪,遲遲不會消退。
看了許多資訊後,我覺得自己的額上雖然不是長水泡,但皮膚有兩片紅色淤血,卻是符合帶狀皰疹症狀的描述。此外,這也說明了我腦袋劇烈疼痛的原因。
不管是否真的感染了帶狀皰疹,我一方面很高興自己挺過來了,另一方面也提醒自己,年紀越長,免疫系統可能真的是變得越弱了,所以今後的生活,自己務必多加留意:要保持運動的習慣,注意平日的飲食和適當的休息,心情要儘量維持平和與歡愉。
無妄之災 https://www.ksnews.com.tw/e/33406
(2025-09-29 刊登於更生日報副刊)
【附記】
這篇文章刊出時,距離文稿寄出的日期,約四個月。
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62720&aid=7286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