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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應該有愛情嗎?───就教於平路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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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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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人間永恆的主題,是人間愛恨歌哭的泉源,是一切文學創作的靈思所在,無論是遠古還是當今,無論是天之涯還是海之角,概莫之能外!愛情充滿振動人心的喜樂,也經常衍生出種種痛苦與無奈,教人歌哭無從,遺憾久久。有一首〔孔雀东南飞〕的古詩說了一個故事: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其序文說: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婆婆與媳婦之相處總是問題多多,兒子是她養大的,也經常是言聽計從的,一旦成婚,另一個女人插足其間,關係迅速起了變化,在婆婆的立場看,兒子之所以變  ”壞” ,肯定是媳婦在挑撥,在這種不滿的情緒與立場下,對媳婦的一切言行舉止,理所當然的從惡意方向進行理解,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氣,對媳婦的態度也越發不假辭色。媳婦在此惡意敵意籠罩下,態度言行難免也會有所變化,在古代以孝為主導的社會中,尊長擁有更大的權威,婆婆自會利用這個優勢,對媳婦進行壓迫,直至最後迫兒子離異,硬生生拆散一對恩愛夫妻,從而釀成無可彌補的憾事!雖然古詩結尾說“多谢後世人,戒之慎勿忘”,勸後代人記取教訓,不要再幹這種害人害己無益世道的蠢事了!但是做為婦道人家的婆婆,極少懂得溫柔敦厚.與人為善之道,總是用小心眼.用挑剔的眼光看待新來的小女子,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製造人間憾事。像大詩人陸游與唐婉的愛情,也是這樣硬生生被陸游母親拆散: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晚風乾,淚痕殘,欲傳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猶鎖壁間塵。] 這樣深厚的愛情,這樣遺憾的遭遇,千百年來,多少人為之唏噓嘆息啊!

當然人間愛情也不可能不食人間煙火,麵包.風度.談吐.名望.年齡.學位.權勢…許多身內身外之物,都是愛情的支撐物,是愛情中人經常會考慮的問題,只是每個人考慮不一樣,看法不一樣,抉擇不一樣,因之人間有多種多樣的愛情,也有多種多樣的得失悲喜。做為獨立自主,自己承擔後果的自由人,他[她]有權做出自認適當的決定,親友只能勸告與建議,不能再如古代那般的干涉介入,而其他不相干的人,基於對他人人格與自由法權的尊重,是不應該說三道四的!若還將這種說三道四,用文字兼雜誌公之於眾,那就真有點不成體統了!台灣女作家平路,自以為是新潮人物,目中空千古,偏要做些不成體統的事。

杨振宁与翁帆女士的结合,因两人相距五十八岁而轰动一时。就一般眼光看,在財富.權勢與年齡幾種主要考量上,看輕財富,捨棄權勢,都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只有年歲鴻溝的跨越是極為艱難的,因為這涉及生命的存有與遠離,涉及靈與肉的有無多少,涉及許多世俗眼光的驚訝與不以為然….。果然台灣作家平路女士從這些點位上做起文章,以一個不相干的人談他人私事,用的又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筆法,以低級趣味做無聊筆墨。

我們知道西方文明是非常強調實證,非常重視真相的。但在無關公共利益的私人領域裡,其禮儀規矩是不問不議私事。蓋家庭婚姻之內,誰和誰好,誰和誰不好,既說不清也理不明,這是每人人格權.身體權與倫理權的領域,做為外人既無能評斷是非,也無權介入其中,操持對錯。可是平路女士偏不信此禮儀規矩,偏要弄一弄搞一搞,而其搞弄的手法卻特低級!

她首先拿儒家溫柔敦厚,為賢者諱的傳統說事,指摘說“不像日本,作家習慣寫作誠實的私小說”。我不知道不承認南京大屠殺,不承認侵略中國,不認真向慰安婦謝罪賠償的日本,有什麼“誠實”可言!日本這種不文明,非常可恥的“誠實”,有那一點值得標榜,值得拿到中國來說事?

再說,人間事物是有別有類的,男女有別,男廁所與女廁所是有別的,男浴池與女浴池是有別的。此別是有所防.有所制.是維持各自的尊嚴與適當距離的必要,也是文明野蠻的一種區別。據聞日本習慣有非妻妾情人,可以男女無別的共浴,此種無別的“真實”,卻是不足為訓的古遺風,平路女士是否對此十分嚮往,故特拿日本之“真實”說事!問題是我們需要這種日本式的“真實”嗎?

應該知道,人間的閒話越多,其衝突與麻煩就越多,人越盯著他人私事說三道四,人就越無尊嚴,這社會就越亂,越不適人居,文革時的中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人不應該為了這樣的“真實”而互相監督,互相竊聽,互相指責!這樣的“真實”,是野蠻的“真實”,是地獄的“真實”,是不足為訓的“真實”。文明的社會必須限制公權力的到處插手,也必須限制個人好奇心的到處伸手。為了公共利益,必須限制公權力追求真實的限度。為了人的自由與尊嚴,必須限制利益無關人士,對他人家事,對他私事的侵入與干擾。人間不僅僅只有“真實”這一項價值,“真實”在價值序列上也不是最高的,我們不能容許任何人借“真實”而侵犯他人隱私,不能容許以“真實”為借口,對他人私事說三道四,把他人隱私當社會大事到處囔囔。

平路女士的第二套拳術是拿所謂“儒家文化”“男性家長制的權威操控”說事。以歷史上曾經存在過的家長制,硬行套到楊振寧身上,證據只是“看起來,年輕妻子頻繁請教”。這是一個杯弓蛇影,欲心生暗鬼的推想,平路女士既沒有深度介入楊振寧夫婦的家居生活,憑什麼如此鐵口直斷?這難道不是一種語言暴力麼?如此蠻橫而無禮的對他人愛情與人格加以污衊,對他人家居生活進行惡毒揣測,還堅持不道歉,這恐怕比家長制更無格,更低級!儒家大丈夫光明磊落是不幹這種事的,他們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那有時間與心思,去議去管人家家庭男女之事?就只有無聊的妾婦,才有這種時間,才會這樣低級無格的好管閒事!果然,平路女士自己就把妾婦的真實心思表露出來:“不滿足的婦人用扭曲的慾望或變態的淩虐,…或頓挫那只無能的老獸。真相是……老夫少妻怎麼過日子?” 。原來妾婦之道想來想去,最關心的就是那事兒,那事兒怎樣鬧法?因為自身的不滿足,更不免要到老夫少妻的身上去投射心思,去胡猜亂想,去述說自心的孤獨!

這真是可憐可悲的妾婦!孤獨其實跟哭和笑一樣,本來就是人生的本色與常態,每個人都有他的哭和笑,每個人也都有他處理哭和笑的方法與態度,何勞他人操心,何勞他人說三道四。可是在無聊妾婦,惟恐天下不亂的低級心眼裡,偏要猜想他人的孤獨,偏要把孤獨當成他人家庭生活的罪過,偏要在裡面搗漿糊,在裡面胡想八想,在裡面表演妾婦自以為得計的幽暗心眼…“老年男人無非瑣屑小事”。那麼是不是青年男人.壯年男人就沒有“瑣屑小事”?用妾婦心眼猜想諾貝爾獎得主的心量,妄圖以妾婦的卑鄙醜陋,貼到諾貝爾獎得主的身上!嗚呼!悲哉!妾婦的幽暗心思,能有什麼上檯面的貨色!

可是王八偏喜歡綠豆,這麼一篇妾婦宮怨似的筆墨,卻被《亞洲周刊》看上了,視為至寶,大登特登,所謂  ”海畔有逐臭之夫” ,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人間固不免有妾婦心態之人,但為什麼今日特別多,為什麼連堂堂《亞洲周刊》,都成了妾婦淪陷區!真讓我不解!

孔子2559年6月27日[08]  皮介行 寫於武漢


 

◎此文批判的是平路女士〈浪漫不浪漫〉一文,讀者如須參看,可以到網上查看。據網上資料:平路,本名路平。台灣大學心理系畢業,美國愛荷華大學數理統計碩士。在美國工作多年後回國擔任報社主筆,從事專欄寫作,關心面向及於社會、文化、性別、人權等議題,並在台灣大學新聞研究所與台北藝術大學藝術管理研究所任教。2003年初,就職香港光華文化新聞中心主任。這就是說她曾經是陳水扁政府派往香港的一位官員,之所以要醜化楊振寧,恐怕與此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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