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今生 文案&楔子 (紀薰) 第六章
永振電視台的第三攝影棚門口,一抹藍色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附近閒晃,自以為沒被目標物發現,其實根本就沒這回事呀!
「……紀、紀翔。」
好不容易等到紀翔下戲,金皓薰鼓足了勇氣,慢吞吞的晃到紀翔身後,軟軟的嗓音帶點緊張,臉色也有些不安,怯生生的喚了紀翔的名字。
「你來幹嘛?」紀翔沒有看他,自顧自的喝著水。
「我、我是來……」握緊手上的劇本,還真是還好有這東西,不然他真的會囧死在當場。
「不是都說不用來了,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記不了東西?」
罵人不帶髒字,卻可以直接命中,這一直是紀翔的絕技。
手上的劇本幾乎要被捏爛了,金皓薰瞪大的雙眼,不停的深呼吸,要自己保持冷靜,別跟他計較。
看著金皓薰漲紅的小臉,想發脾氣卻又死命忍住的樣子,讓紀翔彎起要笑不笑的嘴角,壞心的又補了一句。
「差點忘了你只是雞婆,雖然耳朵跟腦子的確是有問題。」
『啪咑!』一聲,好像某種東西斷裂的感覺,理智此時已進不了金皓薰的腦海裡。
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忘了他不毆打自家藝人(姚子奇除外)的決定、忘了自己跟紀翔體型的差距也忘了跟紀翔力量的懸殊,他只知道這口氣他絕對不要嚥下去,渾蛋東西,老子跟你拼了!
手上的劇本用力的砸過去,咬牙切齒捲起袖子的金皓薰可說是以飛撲的姿態攻向紀翔,翻白的雙眼顯示他已理智盡失。
突然被劇本砸到的紀翔有些驚嚇到,而隨即來勢洶洶的金皓薰讓他感到更是訝異,怎麼他今天那麼好惹呀!
一個失神,下巴便遭到金皓薰的頭槌,『喀』的一聲,痛的他皺起帥氣的眉毛,他被撞的整顆頭往後仰,還沒反應過來,金皓薰整個身子就撞了過來,『砰』的又是好大一聲,椅子被撞翻了,兩個人雙雙跌到地上。
這下子紀翔可真的生氣了,用力的擒住金皓薰的手腕反轉至背後,卻沒想到金皓薰再來個頭槌,撞得他胸口的空氣都被擠出去。
「要玩是不是?」
生氣了、生氣了、紀翔大人更加生氣了!
紀翔用他精湛的腰力挺起了上半身,長腿反扣住金皓薰,一個翻轉,金皓薰便跪倒在地雙手被固定在後臉部朝下上半身凌空身體無法動彈。
在他身後的佔有絕對優勢的紀翔彎起性感的嘴角輕靠在他的耳旁吐氣。
「你就只有這點能耐?」
「你大渾蛋!」
金皓薰憤怒的掙扎著,無奈卻撼動不了紀翔半分半毫,而紀翔更是壞心的將右膝壓靠在金皓薰的腰臀上,一手固定著金皓薰的雙手另一手則勾著金皓薰的脖子,突然用力地往後拉……
「啊啊啊啊───」腰腰腰、要快被折斷了呀!!!
「你說誰大渾蛋啊?」隨著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重。
「呃嗯嗯嗯───」腰腰腰、真的要斷了呀!!!
金皓薰真得痛的快飆淚了,紀翔完全沒在留情的,很用力的折著自己的腰。
人在生死攸關之時才會開始懂得檢討,金皓薰開始反省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莽撞的單挑紀翔,跟姚子奇打已經有些吃力了何況是體型力量都佔有優勢的紀翔,這真的是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該選擇正面跟紀翔起衝突的,我知道錯了呀!
隨著腰際上越來越劇烈的疼痛,金皓薰眼眶開始泛出淚光,難道自己會是史上第一個腰被折斷而身亡的人嗎?
老爸,阿薰不孝,要先早你一步而去了……
「嗚嗯……」因疼痛而溢出唇的呻吟,引發了金皓薰所不知道的反應。
下一秒,手上的禁錮被鬆開來,腰臀上的重量也移開了,連勒住自己脖子的鐵腕也不見了,金皓薰痛的攤在地上無法動彈,他真的覺得腰有斷裂的徵兆。
「……敢再有下一次,我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你!」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紀翔離開了現場。
嗚嗚……好兇……嗚嗚……好痛……
不敢了、不敢有下一次了,魔鬼、魔鬼、紀翔是魔鬼!
而金皓薰不知道的是,紀翔會突然放開他的真正原因,來自於他因疼痛而發出的呻吟,只是小小的一聲呻吟,誘發了紀翔體內的慾望,且速度還不是普通的快呢!
在洗手間的紀翔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頭,試圖讓自己冷靜點,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升起的慾望竟如此強大,剛剛的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撕裂掉金皓薰身上的衣服,讓他流出更多的淚水、發出更多的呻吟、哭喊的求著自己!
鏡子裡,水珠自髮尾滴落,漂亮的綠瞳閃著深邃的眸光,那是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光芒,卻也是會將人吞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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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次的折腰事件,金皓薰對紀翔表面上乖的像隻小羊,只敢小聲的咩咩叫也不敢對紀翔怎麼樣,實際上卻處處在紀翔的工作上動手腳,便當甚至還只給白飯配一顆荷包蛋,不過他這樣的舉動紀翔卻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每每看著金皓薰的眼神裡總是透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辦公室裡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弄得翱翔天際的眾人都不敢介入兩人之間,深怕被掃到颱風尾那可就真的倒楣了。
趁著中午的空閒時間,金皓薰又拿著便當到公園跟金老爹一起度過溫馨的父子時間,期間他還是忍不住的對老爹發牢騷。
「老爸,如果經紀人跟藝人相處上一直無法有一個平衡點,那該怎麼辦?」其實他是想問可不可就直接跟他解約。
「阿薰也會跟人家不合喔!」金勇倒是挺訝異的。
「我又不是神,而且,就算是神也會被那傢伙氣得變魔神吧!」
「哈哈──老爸只是很訝異,一直都是耍著別人的阿薰竟然也有一天會被人耍得團團轉,就連林立翔那臭小子都辦不太到的事情竟然有人可以辦到,那傢伙還真不得了!」
「………」
「你知道老爸要跟你說什麼嗎?」
「……有一點頭緒………卻不是很清楚。」
「想想你跟臭小子認識的那天,那兔崽子是怎麼栽在你手上的,那你就會知道你現在該怎麼做了。」
金皓薰看著自己的父親,嘴角慢慢的往上彎,然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微笑。
是呀!那麼簡單的事情自己怎麼會弄得灰頭土臉的?
還是老爸最厲害,馬上就給自己指引出光明的道路。
「沒有老爸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呀!」緊抱著金老爹,金皓薰變回那個愛撒嬌的乖兒子。
金勇則是摸摸兒子的頭,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可以漂亮的解決這個問題。
* * * * * * * *
用對付林立翔的招式來對待紀翔……
會有用嗎?
晚間十二點,金皓薰獨自一人待在翱翔天際的辦公室裡,一邊整理著堆得跟山一樣高的資料,一邊卻想著紀翔。
手上處理著姚子奇MV的資料,心裡想的是紀翔。
手上排著歐怡青新專輯的製作,心裡想的是紀翔。
手上寫著關古威出國進修預算,心裡想的是紀翔。
手上弄著紀翔電影拍攝的行程,心裡想的是紀翔。
一直到夜深了,結束所有工作,他心裡還是在想紀翔,有沒有那麼一心二用還可以完美做好工作的經紀人。
打開電腦,開始慢慢將手上的資料歸檔,說實話,他不太擅長電腦,可現在講求電子效率,他不學不行呀!
用一隻手指慢慢的敲打鍵盤,這次因為比較不熟悉電腦,所以想著紀翔的心明顯的有減少的趨勢,但還是有在想喔!
在太陽破曉之前,他替自己煮了一壺咖啡,才喝了一杯就不知不覺的緩緩睡去,在閉上眼睛之前,他想的還是紀翔。
想著如果真的成功了,那紀翔是不是會對自己露出那個自己只見過一次、卻永遠忘不了、很溫柔很溫柔的笑容呢?
如果會的話,那不知該有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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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知名五星級飯店的頂樓套房,紀翔倚靠在巨大的玻璃窗邊,俯瞰著台北的夜景,深邃的眼眸閃著不知名的光亮,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吉祥。」敢這樣叫他的,除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克烈斯˙穆勒除外,就只有一個人,他是凱恩˙道格斯公爵。
沒有轉身理會他,紀翔依舊自顧自的望著窗外,凱恩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隨手將一份牛皮紙袋扔在小茶几上,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為什麼突然跟我要住的地方?這裡不好嗎?」優雅的坐入柔軟的沙發裡,凱恩提出他的疑惑,如果是飯店招待不周,他就得好好教訓底下的人了,但若不是,那是不是代表有好戲看呢?
看著好友笑歪了的嘴臉,紀翔很清楚他只是想看好戲,所以沒打算回答他,默默的拿出資料觀看。
「那地方很不錯,離你的經紀公司車程五分鐘不到,頂樓整層我都替你包下了,絕對不會受到不必要的騷擾,警衛也是我道格斯集團派去的,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凱恩洋洋得意的說著。
紀翔卻還是完全不打算理會他,一直到他看完所有的介紹,將資料收回牛皮紙袋後,他才第一次抬起眼正視著凱恩。
「看是你要自己找人把你裝的攝影機拔掉或是讓我破壞掉,選一個。」嘴角揚起要笑不笑的弧度,漂亮的眼眸散發著濃烈的邪佞。
這討厭的嘴臉跟克烈斯簡直一模一樣,凱恩嘟起嘴角俊逸的臉龐露出一副受傷的神情,可顯然這招對紀翔沒用,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再理會他,嘆了口氣,凱恩也沒輒,穆勒兄弟真不好玩!
「你們大王子的第一個孩子要出生了你可知道?」來談談不算正事的正事。
「有聽說。」記得克烈斯是要藍斯處理掉。
「你們國王好開心孫子即將誕生,已經將準妃子帶到一所神秘的高級醫院做待產呢!」不知為何凱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
「所以我要做叔叔了是吧!」這次紀翔倒是挺附和凱恩的。
「不過你的姪子也真大牌,都還沒出生國王就打算把王位讓他繼承呢!」悠閒的點出話中話。
「所以他才敢明目張膽的要人殺掉克烈斯。」紀翔當然懂他的意思。
「多虧小沃沃的辛勞,目前台灣不會有任何危險接近你們兄弟倆,只是我不知道接下來國王陛下會使出什麼手段,偏偏你又是公眾人物躲不起來,自己小心一點別被發現你是吉祥˙穆勒呀!紀翔。」
「我不是克烈斯,那種躲躲藏藏的行為我做不來。」完全不在意自己可能會遭遇的危險,甚至還冷冷的諷了自己的兄長。
「別這樣說你哥,他只是喜歡來陰的。」凱恩替克烈斯做了不像是辯護的辯護。
「所以我不是他。」
將酒杯內的液體全部吞入口中,突然開口道:「你該走了!」顯然是不想再談了。
凱恩也沒打算多作停留,他今晚的確還另外有事情要做,走之前又提醒了紀翔,「東西都替你弄好了,什麼時候都可以搬,有問題再聯絡!」語畢,立即離開了這個房間。
獨留紀翔一人的高級套房,又喝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靜靜的品嘗著酒入喉中的辛辣與灼熱,深邃的眼眸再一次閃過晶亮的光芒,拿出櫃裡的另一份卷宗,翻開的第一頁是金皓薰呆板僵硬的大頭照,裡頭放的是藍斯做的簡單調查,是為了確定翱翔天際不是會威脅自己的一個存在。
當初紀翔只是很簡略的隨便翻翻就過了,不知為何此刻他竟然又拿了出來,甚至還有些用心的一頁頁重新閱讀。
本來以為他只是個呆頭呆腦的傻蛋、手藝很好的雞婆鬼也是個笑起來很吸引自己目光的人。然而,那股冷水澆不息的強烈慾望清楚地告訴自己,似乎不完全是那麼一回事。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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