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清《中國現代小說史》:作為研究共產主義的小說來看,這兩本書的成就,都非常了不起,因為它們巧妙地保存了傳統小說對社會和自我平衡的關心。而且,更難得的是,這兩本小說既沒有濫用宣傳口號,也沒有為了方便意識形態的討論而犧牲了現實的描寫。那是西方反共小說的通病。……在她的小說中,她是以人性——而非辯證法——的眼光去描寫共產黨的恐怖的。她的著眼點是:一個普通的人,怎樣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制度下,無援無助地,為著保存一點人與人之間的愛心和忠誠而掙扎。
陳芳明《張愛玲與台灣》:張愛玲的《秧歌》與《赤地之戀》,並非是在反共文藝政策的指導下鑄造出來的,而是她在1949年以後留在上海親身經驗的文學反映。……這兩本書都在描寫真正的人性,尤其在政治、經濟條件特別困難的挑戰中,人際關係是如何變得矛盾而扭曲。……正好對當時流行的反共文學構成了極為鮮明的諷刺。
龍應台:《秧歌》並不是一本反共小說。……《秧歌》的層面就從對一個政權的批評,提升到對制度的批評,更提升到對基本人性的批評。(出處待查)
案:有關著名文學家張愛玲的研究,汗牛充棟,更僕難數。張愛玲的影響是廣大的,海內外的華文創作及現代文學研究,都繞不開她。格主已經讀完《秧歌》及《赤地之戀》,正在讀一些此二書但不限於此二書的張愛玲研究的著述,將陸續擇要貼出。基本上,採取孔子的述而不作精神,對評論不再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