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梅。
配對:王耀╳台/灣
※食用前請注意:灣灣性轉,也就是BL,另,虐文,不適者慎入……還有點崩。
你沉靜的眸露出淡淡的笑意,不言不語,忽視他想要逃跑的心。
你該放手了……
但你不願。
你手掌心的雪白梅花,早已被你染浸了鮮血。
然而你卻仍舊不放棄,你早已瘋狂了。
熾烈的陽光在藍天高掛,而地上,則染上了我方的鮮血,我抹下流去額祭的血,不甘的看著俯視跪在地上的我的人。
「灣,你再如何努力,也沒用的。」王耀冷淡的道,眼中卻是反差的有著莫名笑意。
你在嘲弄我?我瞇起眼,顫抖著自地上爬起。
「不論幾次,我都不會放棄……唔!」我嘶聲力竭的大喊,而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舉起匕首,捅穿我的肩膀。
連這麼近都沒察覺……我真的,連一點也比不上他嗎……黑暗襲上了意識,眼前一片模糊,陷入了無盡的夜裡。
當我甦醒,卻發現右腳鍊著腳鐐,我愕然的扯著,卻是徒勞,該死,怎麼會這樣,這樣不就沒辦法逃了嗎……!
「咿呀--」門被推了開來,映入眼簾之人,身穿著深綠色軍服,他手上拿著一個精緻的瓷碗,內容物汙漆抹黑的應該是湯藥,他來到我身旁,坐在床畔,眼中有著淺淺地笑意,沒有說話,好似我沒受過傷,我還沒到菊家之前。
我看著手,冷冷地說道:「我不喝。」
他卻不以為忤,仍是沉靜地笑著,眼中地笑意漫溢而出。
仿若一切不曾發生,他依舊是寵愛著自己的大哥,而我依舊是那個愛撒嬌的孩子。
天空依舊晴朗的青藍,高掛於天頂的白熾散發著毒辣的熱力,而地面上所留下的褐色的、乾涸的血,被人們用水潑去,用刷子洗去,好似那場戰爭,不曾發生過,而在這個社會的角落,仍然有怨忿之聲在竊竊私語著、謀劃著。
「灣大人被捉去了……」小巷內,有幾人群聚著,其中一人皺著眉說道,「而且還身負重傷。」
另一人滿臉憂愁的道:「該怎麼辦,我們不能就此罷休,這場革命必須要持續……」
「必須救回灣大人……」
「不過中/國也太小看我們了。」
「現在,先把首要目標放到救回灣大人身上吧……」
我看著灣頹然的躺到床上,冷冷的看著我,尖銳道:「怎麼,你認為鍊著我,我就會永遠待在你身邊?」
我只是輕輕抿唇一笑,道:「你會知道待在我身邊,才是最好的,灣。」邊說邊將碗拿到彎身前。
而灣卻怒得倏然坐起身,揮開精緻的瓷碗,我一愣,沒有拿好碗,精緻昂貴的瓷碗就這樣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碎裂,湯汁緩緩的流淌,看著湯藥弄髒了地面,我沒有說一句話。
「你夠了沒有!你到底想要怎樣!」灣憤怒的低吼,眼中是濃烈的難以掩藏的憎恨,以及淚水,「你沒資格自稱為我的兄長……」我手伸向前想拭去他的淚,他卻甩開我的手,「是你先不要我的!你不是我的哥哥!耀哥、耀哥才不會不要我……」說著,灣開始抽泣,接著開始大聲哭著,他積壓多時的委屈,終是潰堤了。
我一怔,聽了灣所說的話,想起了剛找到他、大家都還在一起的時候。有小香、菊、勇洙和小灣,那時候,真的是非常快樂。
「但你現在在我身邊,不是嗎?」我笑著道,吻去不斷落下的淚,灣停下了淚,身子僵硬不已。
將血梅放到唇畔,輕輕柔柔的吻著。
就彷若那是世界的珍寶般的珍惜著。
卻沒看見,血梅殘破的花瓣。
卻沒看見,你所珍愛的血梅,早已凋零。
後來,灣終於想盡辦法的將腳鐐給弄斷──而他的腳踝也因此而弄傷了──接著,奮力的奔向這宅子的大門,卻在門口碰到了正要走進來的王耀。
「你又要離開我嗎!我不允許!」王耀憤怒的喊著,抓住了灣的雙肩將他提起,眼中是滿滿的瘋狂。
灣掙扎著,腳離開了地面無法施力,他痛苦的喊:「痛!放開我!」王耀不理,將灣放到肩上,走到自己的寢居室,將灣往床上一摔。
「我不會容許第二次。」王耀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床上顫抖的人,微笑著拿起匕首,「既然你會逃,那我就讓你再也不能走路!」說著匕首就這樣刺到腳踝上方,「挑掉你的腳筋,你就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灣痛苦的大喊,身上不斷沁出冷汗,他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流出,他無能為力的看著雙腳的血不斷的流出,看著王耀,似是悲傷的喊:「我恨你──!我絕對會離開你,不計一切代價!」聲嘶力竭的大吼,灣絕望的眼中帶著視死如歸的笑意,「就比如這樣──」他用力的咬舌,以此自盡。
王耀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灣就這樣傷害著自己,只見灣以挑釁的笑容看著王耀,嘴角不斷的流下艷紅血液。
──那模樣,妖冶動人。
王耀無法醫治灣,而讓灣因為失血過多而亡,而王耀卻著魔般的笑了,沒有因此而悲傷。
「果然還是睡著的你比較美麗呢?」將灣逐漸失溫的身體抱到懷中,低低的笑著。
他吻上了那染了鮮血如薔薇花瓣般美艷的唇瓣,仿若是珍寶般的細碎吻著;即便懷中人早已失去了呼吸、不再會掙扎或是有其他回應。
「這個世界上,我比誰都還要愛你,也比誰都要寵你,這樣子的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身穿軍服的人懷抱著身穿白色唐裝被打理的仔仔細細的纖細人兒,站在懸崖上,一同往下墜去。
「我再也不會……放手了,哪怕要追你到落碧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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