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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薄禮之短篇小說【致天心】10 - 諒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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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遊空間‧15時45分 ＝
「妳是誰？」我冷冷得向她確認，雖然她的聲音有點熟悉，但是我沒有立即辨識出她。
鄉愿是名字？聽起來像在損人，不過她又說了正義……會是我的名字？還是僅是發音一樣而已？「你說的朕意，是哪兩個字？」我隨手抽了張桌上的便條紙，將我的名字在那紙上寫了一次。
「……你在紙上寫的是哪兩個字？就是那兩個字……」帶點猶豫，彷彿她能看見我的動作，我整個人驟然緊繃，疑神疑鬼得在包廂內四處張望，妄想透過肉眼就能找出針孔攝影機，「無論如何，你現在絕不可能是日襄。」她緊接著又補了這麼一句。
誰是日襄？我還沒搞清楚妳究竟是哪位來著：「我要怎麼稱呼妳？」帶些不耐，和人交談，就算沒有豪華隆重的自我介紹，起碼也該先給個稱號或小名……照她這樣的態度，我懷疑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縱使她像瞎貓撞上死耗子般的問我是「你是鄉愿還是正義？」那也不過是一種不禮貌的戲謔罷了。
「你可能沒印象，我是小亮，」確實不怎麼顯眼，但是我也不至於沒禮貌得將她完全忽視：她是局長的秘書，行政警察，「這門號是我在一個多月前被硬推的……」她是個很不會拒絕任何人的好好小姐，這也因此讓她擺脫不了局長那些乏善可陳的黃腔。
她說當時只是和友人逛街，在某家經銷門市陪同友人挑選新手機，在友人被某個來電打斷的時候，那個門市的服務員輕聲引起她的注意「陳佳諒……對吧？」小亮說她當時非常錯愕，她甚至不想承認她就是陳佳諒。素昧平生的人，無意間的相遇，卻被對方完全正確的呼出其名，任誰都不免有些毛骨悚然，「辦支門號吧？」那個服務員慫恿著她，她不經意得瞄了他胸前的識別牌：呂師苛。
「一個多月前？妳見過師苛？」我驚愕揚聲。
「嗯、他說到時候一定要用這支門號，否則會被竊聽……」身為警務人員，竟然會相信一個電信門市員的說法，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我半開玩笑的反駁說不可能，畢竟我也算是個警察……」還好她丟出這後半段的自圓其說，否則我就不得不爲了警務人員的自尊而拿她消遣了。
「沒多久，你就殺了你太太……成了通緝犯……」
「那不是我太太，我根本沒有結婚。」我駁斥。
「嗯嗯，因為你從中途被硬生拉入，所以沒辦法進入狀況。」小亮的語氣顯得理所當然，像是她完全瞭解這荒謬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妳跟師苛串通了嗎？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發起那樣的校園暴動！而且……」話還沒說完，小亮率先打斷：「而且週遭的人事物像是對於那個暴動毫不知情，對吧？」她叭啦叭啦把我還沒說的部分全說了，「換個思考方式，警探，『這種運作形式』才是一直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絕對運作』不是嗎？」她竟然稱我警探，而不叫我朕意……卻也使我不自覺得生疑：我真的叫朕意？
「這個世界，老是有人在高唱『像是一個村落』，然而，大部分的運作、彼此之間的關聯性，根本就沒有那麼緊密，甚至是毫無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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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60623&aid=370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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