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的抉擇...

善盡職責的警長利圖馬，表面上對阿雷瓦洛說不可違背上級命令，內心卻在掙扎著...

「是應該開槍，還是放這個野人一條生路？」利圖馬在心裡猶豫著。

就在警長猶豫不決的同時，黑人仍然不停的咀嚼，即便他嘴裡的麵包早就已經不知道消化到哪去了，他的嘴巴還是不停的動著。

阿雷瓦洛已經凍得直打冷顫，看著利圖馬遲遲不開槍。

「警長，恕我直言，您能不能趕快做個決定呢？究竟是要一槍斃了他，還是放逐他自生自滅？」利圖馬露出為難的表情，在他內心深處，有著一股想把黑人放走的念頭，那還猶豫什麼呢？他顧慮的是回去該如何向上級交代，如果真把黑人放走了，不知他會遭受到處罰，連阿雷瓦洛都會有事，他並不想讓阿雷洛瓦也受到懲處……。

在利圖馬進退兩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黑人說話了……

「拜託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再遭受任何折磨了。」他口齒清晰的說著…

「原來你不是野人阿？那你幹嘛裝得好像不會說話一樣？」阿雷瓦洛不耐煩的質問著他。

「因為我想如果我裝成瘋子的話你們大概會害怕的不敢接近我，那麼我就不會再遭受到那種恐怖的待遇。」原來在利圖馬發現他的時候他是逃出來的，這黑人被陷害賣給人蛇集團當人質，因為他不肯屈服，所以才被砍得全身是傷，趁夜深人靜大家都睡著了的時候逃了出來躲在倉庫裡，正好被巡邏的警長逮的正著。

「就讓我一死了之吧。」黑人用堅定的語氣對警長說。

利圖馬卻在這時候做了決定…

「你走吧！我會幫你安排一艘船，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你重新過自己的生活吧！」

阿雷瓦洛驚訝的說：「警長，這可是違背了上級交代的命令，你可要考慮清楚阿！」

「我做的決定我會承擔後果，我保證不會連累到你，你可以放心。」利圖馬信誓旦旦的說。

「真是太謝謝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黑人眼眶泛淚感激的對警長說。

打理好黑人的事，安全送他上船之後，利圖馬和阿雷瓦洛準備回警局面對現實了……。

利圖馬向上級承認他並沒有殺掉黑人，並且把所有事情的經過稟告給上級，然後告訴上級這是他所做的決定，和阿雷瓦洛沒關西，讓阿雷瓦洛免於受罰。此時利圖馬已經做好要受懲處的心理準備，不料上級卻說：「你做的決定是對的，所以我決定不對你做任何懲處，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利圖馬先是驚訝的看著他的上級，然後馬上道謝：「謝謝您的原諒，此後執行任務時小的必定會更加謹慎，不會再擅自違背上級的命令。」

於是卡亞俄港的悲劇圓滿落幕，利圖馬也已精疲力竭，打算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本文於 修改第 3 次

似乎過了好幾分鐘，利圖馬的手槍依然指著黑人的太陽穴。

他十分恐懼，手抖個不停，利圖馬還是無法做出決定；

儘管他一開始告訴自己不能違背上級命令。

「算了吧！」阿雷瓦洛大喊並衝上前去搶下利圖馬的手槍。

「砰！」阿雷瓦洛對空鳴槍，伴隨著震耳的浪濤聲的一槍，黑人嚇到了！

突然發狂似的尖叫，說著那不清不楚的野人話，邊衝向阿雷瓦洛對著他張牙五

爪，而這次換黑人搶下了那把槍！

黑人將手槍放進自己的嘴巴裡，「砰！」的一聲又再次響起。

利圖馬打了阿雷瓦洛一巴掌「看你做的好事────！」，看著地上那倒在血泊

裡的人，心中有說不盡的哀悽，說不盡的慘澹，說不盡的酸楚，「利圖馬你這該

死的傢伙。」他在心裡罵道。

利圖馬嘶吼了出來，眼淚也在這時全潰堤，扭曲的臉更顯蒼老。

阿雷瓦洛看見如此樣子的警長，原本不知所措跪坐在地的他，起身跑向前用力抱

緊利圖馬，彷彿想給予心靈的安慰與歉意。

依然只有浪濤聲，以及漆黑夜中的三個人。

啊……該說只剩下兩個人了，無語地，直到太陽微現的清晨……。

他抱著他，而他心想「結束了，就這樣吧。」

一聲長嘆…….。

一秒，兩秒，三秒……幾秒鍾過去了，他並沒有射擊。握著手槍的手不斷得抖動，利圖馬始終無法下決定，心想:「任務第一，感情第二」但是，對於這不合良知的命令是否真要執行呢?當警長正在煩惱這個麻煩的命令時，突然之間，警長看到一位婦人正兩眼發直的盯著他們看。阿雷瓦洛大喝一聲想把婦人趕走，但那位婦人似忽沒聽到似的，依就瞪大著雙眼看著他們，阿雷瓦洛受不了了便走向婦人想直接把她趕走。阿雷瓦洛説：「這位女士，妳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請你立刻離開。」說完便動手趕人。婦人卻怎樣也不肯走，反而走向利圖馬說:「你是不是要槍斃他，他做了什麼為什麼是在這種地方執行呢?」

  利圖馬對於這個婦人產生了許多疑問，但還是將黑人的身份及上級的命令向婦人說明。聽完之後，婦人說:「既然如此，就把他交給我吧!」「但是，夫人這是我們上級的命令，這樣會讓我們為難的」「放心吧!把他交給我就是了」利圖馬遲疑了許久，婦人見他這般遲疑便說:「看樣子，你不相信我是吧!好吧!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吧!其實我是游民收容院的院長，你就把他交給我吧!」

利圖馬和阿雷瓦洛便回去了。至於，黑人的下落在他們心中也有結果了。在給上級的報告中只有短短四字「任務完成」。在警署的資料裡，這個不該出現的黑人也已消失了，但兩位警官，在週休日卻多了個習慣，但卻沒人注意。

　但是，一秒，兩秒，三秒．．．．幾秒鐘過去了，他並沒有射擊。

「警長．．．．．．」阿雷瓦洛神色緊張的看著長官，利圖馬眼神專注的凝視著黑人，彷彿只剩下他們兩。

「碰―—」一記聲響劃破了寧靜的夜晚，而後傳來的是那幾近狼嗥、令人毛骨悚然的驚叫聲，野人像個玻璃娃娃般跌落在地上，骨頭撞擊的聲響之大就像是沒有皮肉包附著一樣。

「警長．．．．．．」阿雷瓦洛的驚恐的看著長官，他目光的另一邊，一團爆開的垃圾，讓他的聲音更加顫抖。

「你什麼話都不要說。」利圖馬語調中慘雜著懊惱，一把抓起蜷曲在地上，掙著吃驚大眼的黑人，散落在旁的，是他機械式的咀嚼中遺漏的麵包塊。「黑人已經被槍殺了，對吧？」長官脅迫式的眼神，一旁的黑人，彷彿沒有重量地掛在利圖馬的手上。

「警長我．．．．．．」阿雷瓦洛收拾了惶恐的眼神，「是的，遵命。黑人已經被殺，屍體則遺落在垃圾堆裡，夜裡就被海鳥、兀鷹和野狗給清除了。」阿雷瓦洛堅定的說。

「真是一個懦弱的傻瓜啊！」利圖馬心想，雖然做警察的是任務第一，不過警局的裡多幾個這樣多愁善感的傢伙，倒也不是件壞事。「你趕快回警局報備吧！」這個黑人，我該怎麼辦呢。

阿雷瓦洛走後，利圖馬瞪著黑人，後者已不像之前那樣的驚慌，又恢復了那機械式的咀嚼，「欸？不對啊！麵包塊在地上，那他正在咀嚼的是什麼？」看著地上的麵包殘骸，方正的形狀透露出它的堅硬，利圖馬一把將黑人拉近，毫不費力的他就被拉到面前。

「你嘴巴裡的是什麼？」黑人那張佈滿傷疤的臉似乎沒有了神經，面無表情的他唯一做的，就是咀嚼。「該死！」利圖馬憤怒的朝黑人揮了一拳，「你這該死的傢伙！你到底是誰！混帳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

利圖馬無力的跪倒在地，任憑臭氣不斷的襲來，他現在感到的，只有後悔！

「他馬的，我為什麼要救這個怪物！我該怎麼交代！」利馬圖陷入了懊悔當中，沒有注意到，當他一拳揮去時，從黑人口中飛落的發光物體。黑人倒地不起，口中發出令人難以理解的叫聲，他似乎在掙扎，伸出他那幾乎沒有皮肉的手，朝那發光物體拼命的抓，可惜離他太遠，而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往前，只能甩動著乾匾的手，企圖拿回那從他口中，令他停止咀嚼的物體。

（待續）

　　　　　　　　　　　　這頭好大ＸＤＤ

黑人依舊喃喃自語,二顆眼珠子凝視著利圖馬 。 警長心想:「要我做這種事,我真的

下不了手呀!」深夜的卡亞俄港,伴著迎面而來的海風,顯得格外陰森。「碰!」一聲

槍鳴劃破了寂靜,阿雷瓦洛用手遮住了雙眼,深怕警長看見他早已淚流滿面的模樣。

槍聲依舊在沉寂的海平面上迴響著,利圖馬注視著那滿臉傷疤的黑人─ 他縮成

一團,牙齒不停的顫抖著,嘴裡仍念念有詞 ...... 阿雷瓦洛放下雙手,知道警長還是

下不了手的。剛剛那聲槍響,驚動了海上的水鳥們,為卡亞俄港再次增添了不安

的情緒。「為什麼他總是喃喃自語,深不知自己即將要面對生死大事呢?」利圖

馬心中浮起了千萬個不解。此時,天漸漸亮了,卡亞俄港的早晨是如此的美妙,好

幾艘漁船忙著卸下辛苦捕捉的漁貨,大船也即將再正午時到港。利圖馬和阿雷

瓦洛想了許久,終於想出了一個好方法! 他們押著黑人,沿著卡亞俄港畔,似乎在

尋找某個目標。「阿!有了!」阿雷瓦洛興奮的指向海的另一頭,一艘大船正向前

駛來。「照原計畫進行!」警長叫道。

等大船入港後,水手們忙著搬運貨物。利圖馬押著黑人,趁亂闖入大船船艙內,那

兒有個裝過葡萄酒的大酒桶,他把黑人推進桶內,說道:「老兄,保重了!!」接著,他

快速跑出船艙。「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為什麼我還要這麼做呢?」利圖馬的

內心深處,仍藏著心虛及不安,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阿雷瓦洛看見警長,不安

的問:「咱們回警局後要怎麼向中尉報告呢?」此時,一陣微風徐徐吹來,似乎化

解了利圖馬心中的煩憂。不過,阿雷瓦洛可不這麼想......

《警局》

一看到利圖馬和阿雷瓦洛回來,卡麻丘立刻端了二杯熱咖啡。海梅 . 孔查中尉

問道:「事情處理的怎樣了?」「報告長官,我已親手殺了那野人。」中尉看看

警長,又看看阿雷瓦洛,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做得好,利圖馬!」他說。還好

他並沒有察覺到阿雷瓦洛的雙腿不停發抖著......

一個月後

又是一個安靜的夜晚,利圖馬依舊從新港區那兒開始巡邏。走著走著,路燈變少

了,風變大了。他又走到了卡亞俄港大街的盡頭,那充滿臭氣的地方。海浪依舊

拍打著 礁石,兀鷲和野狗早已沉睡。他赫然看見,沙灘上有個被麻布包裹的東

西,似曾相識......他朝那兒走去,掀開包裹著那玩意兒的麻布─「阿~~~~」他大

叫著。「野...黑....黑.....人!!」他生氣、他後悔、他心虛、他無奈。這一夜,過得

好漫長,陪伴利圖馬的,是那陣陣的海風,那缺了一角的月,那傷悲無奈,還有那不

再喃喃自語的黑人......在卡亞俄港。

________________完_____________________

「怎麼了我？怎麼下不了手？」利圖馬嘀咕著。是那一雙絲毫沒有恐懼的眼睛？是那遍佈滿身的傷痕？還是那悲悽的叫聲？利圖馬拿槍的那隻手不斷的發抖，最後他緩緩的放下，毫無力氣的垂在大腿旁。

  阿雷瓦諾的眼睛望向警長的那隻手，眼神從擔心，到疑惑，最後他嘴角微微一笑：「沒辦法開槍嗎？剛剛還義證嚴詞的控訴我慫恿你違抗命令，你基本的人性還在啊！盡忠職守的警長。」

 「你看他那滿身的傷痕，為什麼他還沒死？應該沒有人會傷害他又替他治療啊！難道我們根本殺不死他？」利圖馬說完，他那似狼嚎的叫聲又彷彿在耳邊響起，警長突然感到害怕，這個黑人，會不會不是土著呢？而是類似狼人那一類生物？只是剛好與同伴走散了，或者忘記怎麼變身，沒有謀生能力，就餓成這樣瘦。「警長啊，你是被嚇壞了嗎？怎麼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只是一個餓壞的黑人罷了。」阿雷瓦諾說完之後，自己也陷入了長長的思考中。阿雷瓦諾回頭看了一眼黑人，他還是一樣不害怕，一臉好奇的看著前面這兩個人，像個孩子一樣。

  附近垃圾區的野狗為了某事開始大聲狂吠，或許是一塊肉，還是一塊小小的地盤。黑人突然開始慌張，四處張望卻又遍尋不著要的東西，突然發出了一聲狂叫，跟他第一次和利圖馬打照面時一樣，兩名警察打了一個寒顫。「真的是犬。」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兩人的語氣中也都帶著恐懼。

  「放他走吧，帶他到山裡去，不管是野人還是狼人，都是自然的孩子。只要在山裡，就有辦法生活的。」利圖馬嘆了口氣後說。「這樣警官你會被處罰。」「誰怕他呢？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趕快帶他上山吧！」阿雷瓦諾帶著黑人快步離去，剩下利圖馬站在懸崖邊，大海震耳欲聾的浪聲掩蓋住那一聲槍響，卡亞俄港最忠心的警長永遠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了。

        利圖馬拿著拉開保險的手槍瞄準著黑人，這時阿雷瓦洛已轉過頭，閉上眼不忍心看。他拿著槍的手好像凍僵了一樣，一直顫抖。警長看著那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黑人，嘴巴還在不停的咀嚼著，心中油然升起一絲絲的同情。

    「他並沒有過錯，他不該因為是野人就這樣被處死。」有一個聲音在利圖馬的腦中迴盪。

       「不!不行!我不能違背長官的命令!要趕快解決掉這件事!」又有個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幾秒鐘過去了，阿雷瓦洛都沒有聽見槍響，於是鬆了一口氣。他看著警長一直顫抖的身子輕聲道，「警長，就放過他吧!」

        在利圖馬的內心裡，一直在”服從命令”與”放過他”之間拚命的掙扎，現在聽到阿雷瓦洛這麼說後，心中的天平慢慢的向”放過他”這端傾斜、於是拿著手槍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哀嚎，緊接著的是重物掉在地上時所發出的聲響，之後傳來有人在大笑的聲音，笑的很瘋狂，笑的很令人發寒。

        兩個警察趕緊用手電筒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到倒在地上的黑人，隱約看見有黏溼的液體從他身上緩緩的留下來。在仔細觀察後，發現他已經死了，子彈穿過他那如此脆弱、不堪一擊的心臟。

        轉身，看到一個穿著很骯髒破爛的人，手中持著一把槍，正瘋狂的朝著他們笑著。

至少要我欣賞完再卡

不一定啦

你另開一個回應好了

只見警長利圖馬將那遍布刻痕的槍管從黑人身上移開，阿雷瓦洛的表情從惶恐至極轉為喜出望外。但，利圖馬並沒有將保險推回，那個可以擊發的警訊讓阿雷瓦洛的眉毛高高揚起，嘴有些一張一闔似乎要說些什麼。

「阿雷瓦洛，你甭緊張。」利馬圖笑了笑，歲月在他臉上扭曲了幾下。那不是種滿懷快樂的笑，反倒有些無奈。

「警、警長，您……您！」阿雷瓦洛不知所措，只能看著警長將那把槍轉遞給那個黑野人。

「就照你說的做吧！」利圖馬說著，讓野人握住了那把槍槍柄，並讓他右手食指頭滑進那危險的扳機環中。

　　那野人疑惑的看著那他不曾見過的，又回過眼神盯著利圖馬瞧。利圖馬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要他莫要驚慌和擅動。野人就讓那不懷好意的槍口指著雪地，直來回盯著警長利圖馬和阿雷瓦洛。

「讓他決定吧！這樣如果他選對了，我們可以說他搶了我的槍後倉皇逃跑，選錯了我就親手斃了他，這樣沒問題吧？」利圖馬眼角瞇了起來，仔細凝視著野人的一舉一動。

「警長這實在是太……！」但利馬圖比了個手勢，示意要阿雷瓦洛安靜，也許野人懂得察言觀色，壞了事便不好。

　　只見野人看著警長毫無動作，便把手槍舉起來一點點。發現警長又沒有什麼回應便更加大膽地將槍拿到自己面前，瞧個仔細，甚至食指頭動了幾下扣了扣扳機，值得慶幸的是那樣的程度不會使得子彈被擊發。

　　颳起的海風突然更加冷冽，這使得阿雷瓦洛有些緊張，他擔心要是那該死的黑鬼野人把槍指著他們的話那可就好笑了。但慶幸地野人並沒有做出這件事，反倒是對漆黑一片的槍口感興趣。

　　他雙手不斷在那把槍上碰觸著危險，退匣鈕也被他按下了。不過他似乎對彈匣會滑出來感到神奇，就像小孩子般的把他裝回去又退出，玩了不下數十次。可笑的是，那該死的黑野人居然還朝著槍口朝槍 管裡面吹氣，現在天氣冷，要是讓水汽凝結在子彈上就不好了。再看下去又發現他在做傻事，大概是他發現槍管裡有不知名的東西，於是握著槍管想要把它倒出來。發現有些黑色粉末，又嗅又嚐發現不好吃或者該說是不能吃，在那用手弄掉舌頭上殘餘的，嘴裡發出「呸呸」的幾聲。結果到底不知那令人發噱的捲毛頭髮底下裝了 什麼，野人大概是惱羞成怒開始啃咬槍管，重點在野人的拇指潛意識地勾住了扳機。

「唉！」警長嘆，他撇過頭去。那表情就像是當場看到兩台車相撞一般，該說是驚訝又該說是錯愕？也許是惋惜或者是喜悅，複雜得難以形容。

　　只見野人用牙使出畢生之力用力咬下，他的拇指也不自覺的扣下了，擊鐵毫不遲疑地撞上，喚醒了冷落已久的子彈。

「不！」槍聲和阿雷瓦洛的喊叫同時響起，只見鮮血艷麗地綻出一朵玫瑰，花瓣有些噴上了半空，更多的是將雪地染了一片紅。

　　野人的下顎關節以上被轟掉了一小塊，兩眼球被轟得一個飛出了家門大概數十公分， 一個雖然還留在門口但連繫的不過是條肉色的小細繩。左臉頰顴骨現在成了個窟窿，被轟飛的小塊上顎幾成了攤肉泥，只留下幾顆能夠證明該野人在刷牙方面十分注重的幾顆臼齒還是犬齒標本。卡亞俄港那令人作嘔的動物殘遺或者是殘屍腐敗壞臭的氣味跟著硝煙味和新鮮的血兩種淡淡的香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快被凍結殆盡。雪被 那些熱情的血融掉了些，讓那攤成了血水還是雪水也不是很重要，不過就是像灘不小心溢出的罐裝番茄汁內容物。

　　利圖馬警長走過去，蹲在野人旁邊，用著右手拇指跟食指像在抓蟑螂觸鬚似地「捏」住還沾著帶血肉塊的手槍槍柄，另一支餘著的手便胡亂抓起野人身上遮掩用的布，將肉塊剝除乾淨後又將沾上手槍的血和指紋仔細擦拭乾淨後再將之收回槍袋。

「我們走。」只見警長緩緩起身，平淡地說了聲，抬起頭看了看阿雷瓦洛後，又低下頭瞧了一眼那具屍體。

　　警長他並沒有開槍，但他終究是執行了命令；

　　槍聲響起了就像是慶祝婚禮的喜砲似的；

　　神秘莫測的外來移民倒在神秘莫測的垃圾坑的附近；

　　「根據利馬圖警長所說的」外來移民其實「曾被赦免一死」（奪走利馬圖的警槍後企圖逃逸），可惜的是「根據利馬圖警長所說的」他搶到警槍後盲目地「自殺」了，大家都說「大概是野人以為兩人要 送他回國，這樣一來他就得回國去過足以使得整張臉被刀劃得橫七豎八的日子，不如一死」，就像擅自推論野人來歷一般；

　　而那機智伶俐的利馬圖警長則一如往常，不論港口臭氣如何襲來，海濤怎般震耳，每天都為自己的盡職而感到光榮；

　　卡亞俄港的悲劇就這樣結束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