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的座椅將不再當窗
木紋細膩的封鎖悄然取替了
涼風習習的想望
子夜街頭變換的潮寒季候
以及寂寞以及慰療寂寞的擁抱
都將不再與我干涉
今夜當窗的心情不再干涉
我私自暗擬虛構的劇目
死了朝菌死了蟪蛄死了蜉蝣
短暫的生命輪迴中
演了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無謂的殉情與無聊的等待
今夜我封鎖所有的心情
不再等你……
Y在電話那頭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這是一首情詩嗎?」我撐起身子讓自己靠坐在床頭,無法回答這樣一個顯然遲來了許久的問題。
如果是十一年前,剛寫完這首詩的那個晚上,我應該會怨懣不平地回答說:「不,這是一首失去愛情的詩。」如果是七、八年前,我可能會呵呵地笑出聲說:「那只是一個笑話罷了。」而進入一九九○年代,詩的踪影失去了許久之後,我卻迷失在對回憶的意義追索的歧路裡……
原來這一切我都記得。一九八○年是個沮喪的年頭。到處悶悶的讓人覺得好像手腳長出肢體外都是一種叛逆、危險的姿態。前一年還不是這樣的,七九年很熱鬧。甚至再早,七八年也還有些值得一生存記的騷動。
楊照的《迷路的詩》,重新出版,並增添【詩與少年時光】一文,說明了楊照的詩路為何出走迷失?
千峰映月竟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