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所提出的幾個問題,我們或許可以都在這本書裡,找到深刻的體會。
誰都在長長的一生中,重複著同樣的工作和生活,甚至為了工作而付出生命,
但真正的樂在工作,卻需要一些機運;有時候人生別無選擇。
漢嘉在第五回中,再三的強調,幹廢紙工這樣活的他,應該是一位神學家;不僅要有大學或舊式高中的文化水平,而且還應受過神學院的教育。
職業無貴賤,但是有一些職業,與個人的人格特質有關,尤其數十年深入,無論在身心上,多少會產生職業病,譬如醫生、殯葬業者,他們的生死觀,可能比較豁達。也可能熱衷於哲學或宗教的探討或研究。
三十五年的廢紙生涯,使得漢嘉在面對舅舅的死亡,與女友的分離和死亡,感到自己原本的仁慈,為希特勒與殘酷的戰爭,而忘了同情和愛;打包了希特勒,打包了記憶,仍然無法忘記他那不知道名字的吉普賽小姑娘!
「火,用光把一切的痛苦埋藏,臉上卻擠出一個悲哀的微笑」,這是吉普賽人的幸福觀,也正呼應了首頁歌德的那句話:
唯獨太陽有權利身上帶著斑點;也許這句話可以這樣解讀:幸福是屬於悲傷者的權利!因為過於喧囂,所以更形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