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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有 個來看♥媛子♥ 的朋友 謝謝朋友們
七歲時的我,
已經開始在這樣的灶頭做全家人的飯了,
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我十五歲之前, 鄉下的家是沒有電力設備的,
村民最基本的民生問題, 炊煮.洗澡,
所有需要溫熱的東西, 就是靠這個大灶起火解決,
雞犬相聞的家家戶戶,
炊煙當然也裊裊的相互繚繞。
七歲那年, 繚繞的炊煙加入了屬於我自己的那一柱煙囪。
用這樣的灶頭烹煮一家的食物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為雖然不必回到鑽木起火的原始,
但是在冰冷的灶頭內, 不但要燃起熊熊烈火,
還要恰到好處的控制火侯的讓飯菜不至燒焦,
看的真的就是經驗和功力了。
我和弟妹都曾被母親嚴厲的警告,
是絶對不准接近大灶玩火的,
我家那時是日本式的木造房屋。
鄉下冬季的山風炊得緊,
早聽母親說夜裡的霜, 像一把鋒利的刀,
會割的手腳龜裂滲血,
我的小手小腳不曾在襪子手套的保護下，
就像母親說的一樣，早就常年粗糙的龜裂滲血，
成了身體一部分的常態，
那沒甚麼，鄉下孩子大家都一樣。
可以暖手暖腳的熱水,
在當時就是我們嚴寒冬季的奢望。
每天, 無論在多麼寒冷的清晨,
我的母親一定起早,
趕著在父親起床之前, 在大灶生起熊熊烈火,
為的就是讓父親有熱水漱口洗臉,
不公平的是當我們做小孩的也想分些羹,
伸手在鍋裡挖瓢熱水時, 母親就會轉頭跟我們說,
小孩子全身都是火用甚麼熱水,
我真想跟她說我身上哪有火? 我冷的快死掉啦,
幾次下來我知道在早上用熱水是在作夢,
我對大灶, 充滿著迷思,
我心想，總有一天我要自己起火,
燒它一鍋燙燙的水, 讓全身暖個夠,
我的想法我的母親是不知道的。
我真的就在大灶前摩蹭摩蹭, 伺機而動，
有一天下午，我趁著母親不在家，
就開始學著母親在鍋裡洗米煮飯，
其實, 一開始那時我哪是存心煮飯。
只想打破對大灶的迷思
只是, 起火哪是那是麼容易的事,
我有樣學樣的拿起以前曾和母親一起到甘蔗土坡撿拾的甘蔗葉,
她曾說這個葉子是最好的易燃物, 是要放在最下層的,
然後再把細一點的樹枝分散的架上,
最後面才放上比我的手臂還粗壯的木柴,
等一切弄妥, 我劃著火柴, 心裡撲通的跳著,
不一會兒, 火真的熊熊的被我燒了起來,
灶頭的洞口又深又長,
我真的忙壞了, 一會兒掀起鍋來看看,
一會兒用火鉗撥弄一下爐內的火苗,
我的小臉早已因過度興奮而發熱發紅,
在那個當兒,
我早就把母親說的不准玩火的叮嚀拋到九霄雲外。
飯還沒煮熟,
我就被母親氣急敗壞的嚷嚷聲給嚇住了,
一個讓我眼冒金星的巴掌刷了下來,
事後我才知道,
我家的煙沖洩漏了我玩火的秘密。
不過從此後我竟然就取得了可以動大灶的權利,
我開始燒水.煮飯. 做菜, 成了母親最佳的幫手。
那年我七歲, 開始有熱水,
屬於我的煙囪開始繚繞著裊裊的炊煙。
O子 2009.02. 15寫於紐約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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