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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同仁之妻,任職於金控公司,因她須要業績,不但運用了所有關係,父母,兄弟,姊妹,朋友,夫婿,全都將其金錢,交給她去衝業績,果然業績亮眼.職位也因業績掛帥下步步高升,但是那位同仁因屬公務系統,無業績之競爭,一切以學歷為主,因此升遷很慢,服務了十數年只有中級職務而已,其妻所已任高位,每每以賺錢多寡來譏其夫婿,其夫為了家庭圓滿只得忍氣吞聲. 當年亞洲金融風暴,她也蒙其害,終於負債達天文數字,其夫婿念著夫妻之情,將其父母留下之金飾全都交給她解圍,暫時渡過難關.但是在外卻仍稱以自行解決,某日見其夫婿一人露著佝僂的身型,從某大醫院出來,手中拿著一大袋藥.我急忙上前攙扶,找了間咖啡屋,與他閒聊起來,聊起了辦公室的事,因已年老體弱,主管機關以遇缺不補之形態來經營,國家財政困窘是無法的事,而他現在要作兩三人的工作,不僅僅是他,全體同仁皆如此,尤其主管更是艱苦,管理,業績都要一肩挑,已有許多同仁已在任內辭世,我則告知此吾都知曉,後談及他之家庭,雖未有三餐不繼,但是因孩子們都已成年各忙各的,尤其現在謀生不易,都是早出晚歸的,他說了一句俏皮話『拉胡琴的聲--自故自』又談及其妻,因好面子,不但在外人面前云自己解決一切,未取夫家半毫,對內又教育兒女謂夫家未給予半分財產,使得兒女遠離我那同仁.此同仁本來身體已欠安,此日見他更顯蒼老. 家人是一共為一體的,但是為了那面子重要嗎?後來當我在遇見他,他的身形更顯蕭瘦,原來其妻為要更顯其能幹,變賣了祖產再運用貸款購了一棟新屋,他仍是不語面對一切,我再想探詢下去,卻見他眼中擒著淚光不語,一旁的同仁將我拉至一旁告知,他已罹患了恐荒症怕與人交談,現又無人帶他去醫院,他自己又不肯就醫,只有同仁在辦公時多給他溫暖少些壓力,以免再染憂鬱症恐不妙了. 許多人在工作時是須要面子的,職位,財富,但是回到家中還須如此般嗎?那只是給家人增加痛苦而已,那亮麗的外在能有那真實的自我美好嗎?其妻子在看到他夫婿已如此般,心中定不好受,在那閃亮的背後又藏有多少心酸.
廣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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