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ry 你在亂說什麼?我才不是什麼正印女朋友。」其實看到梓琳跟Alferd走在一齊我真的沒什麼感覺。
「呵呵!小果這麼快已經不把敵人放在眼內,你對Alferd很放心咧!」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愈解釋愈引起更多誤會。
「說的也是,如果小果坐在Alferd的車就可以宣示主權,讓那個梓琳不能老是黏著Alferd,我真的笨啊!」子瑄敲了頭盧一下。
「拜托你們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Gary你是想埋怨我不能讓你們過二人世界嗎?」我故意幽幽的看著他。
「哈哈,才不是咧!我是替我的好朋友作解釋,免得下次回來又多一個掌印!」我奇怪的望著Gary。
「你們不會以為那個印是我打的吧!」子瑄露出不是你打的嗎的表情,我差點一頭栽到前面的椅背,死人林若峰該解釋又不解釋,害大家都以為那個掌印是我造成的。
「那個巴掌不是我打的,無緣無故幹嘛送他一巴掌,我那有這麼暴力!」我沒好氣的看著Gary和子瑄。
「說的也是,我也覺得你不會這樣子做。那到底是誰打的?Alferd又不願意告訴我們。」子瑄問。
既然Alferd選擇不告訴他們,我也應該保守秘密,畢竟這是他的家事。「總之不是我打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我逗玩著棉花糖,無論子瑄和Gary怎樣追問我都沉默不回應。
「那你的手是怎樣弄傷的?」子瑄見不得要領,便轉開話題,我把在巴士上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某些曖昧行為。
「小果,你要照顧好自己,現在還痛嗎?」子瑄擔心的看著我的手,我微笑的搖搖頭,「你暖暖的關心讓我的痛楚少了很多。」
「你還有發惡夢嗎?」我苦澀的笑了一下,「小果,你不要把一切都藏在心中,說了出來我可以幫你分擔。我想發惡夢可能是你放不下過去的事,也許把一切都說出來,可以減輕心理的負擔。」
「子瑄,這兩晚我都睡得不錯,總之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自從那天跟Alferd談了一整個早上,心中的結的確鬆了許多。
下車後,我們一行7個人加上棉花糖來到了預訂的燒烤角落坐下,我初時還擔心這兒不讓棉花糖進來,猜不到竟然有一個專門為養狗的客人設的園地,讓人們可以與愛犬樂聚在一起。
夏天一直黏著我,她似乎對棉花糖很有興趣,問了我很多問題。
「這陣子還是一直在參加音樂交流會嗎?」我問坐在旁邊的燄。
「嗯!給些東西你看。」燄用手機播了一段音樂交流會的片段,他彈的樂曲很悅耳,「這首曲子不像是古典音樂,是你作的嗎?」
「姐姐,這首曲子是哥哥特別寫給一個很重要的人。」夏天插嘴,燄尷尬的望著我,「不會是寫給我吧!」我笑著說。
「你以前不是說會給我寫一首曲子的嗎?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這首曲子的確是為你而寫的,不過意義已經不同了。」燄凝神的望著電話的螢幕,半晌後望著我,「既然曲子為你而作,你也有份的,不如由你的來改名字吧!」
樂曲不斷有耳朵中迴旋,當中滿溢了愛和關注的心,「不如叫憶念之甜,你不是跟我說過我們一齊的回憶 forever in your heart ,其實那些回憶也會forever in my heart,所以希望我們回憶起彼此都是讓大家感到快樂和溫暖。」
「好,就叫憶念之甜,這是屬於我們的歌。」
我笑著點點頭,「決定何時回維也納了嗎?」
「明天就會回去了,所以今天才來找你。」
「不在事前打一通電話給我,你不怕我不在家嗎?」想起我跟燄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錯過。
「事實証明還是做了兄妹後比較有緣分,我們不再錯過了。」燄笑中仍有一絲無奈。
「你們倆別只顧說,快點來幫忙。」子瑄向我們嚷。
「好啦!接下來的讓我們來負責,你們坐著等吧!」我和燄走到餐桌上整理食物。
「小果,你跟那個男孩子發展得怎樣,怎麼又走了一個女孩出來?」燄擔憂的看著我。
「別胡說,我跟Alferd只是普通朋友。他和梓琳就像我們一樣,青梅足馬。」我一邊弄雞翼一邊說。
「的確跟我們蠻像,只不過換成女愛男,男的心有所屬。」燄饒有趣味的看著我,「小果,勇敢點握緊點愛的人,他跟你很合襯而且對你很體貼,輸給他我沒話可說。」燄走過來幫我弄那塊老是插不進叉子的雞翼,「小心點那個女生。」燄在我耳邊低語。
這時Alferd走過來拿食物,眼睛卻直盯著我,「你們還真多東西聊,一直沒完沒了。」語氣冷冷的。
「我們沒有...」
「Alferd 好好照顧小果,如果你對她不好,我會把她搶回來的,她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燄打斷我的話,還下戰書,聽到燄的話我的愧疚
感又增添了不少。
「我會好好照顧小果,也不會給機會你把他搶走。」Alferd語氣異常地認真。
「豈有此理!你們當我是貨物嗎?我才不是你們說搶就能搶走的,真奇怪。」燄和Alferd笑看著我。
看著眼前兩個男生,我突然覺得原來幸運之神對我是有眷顧的,他派了兩個守護者給我,在我難過受傷時安慰和照顧我,在我失落時給我鼓勵的微笑。他們總是用他們特有的方式默默的愛著我,而我卻好像從來只有吸收沒有付出。
燄踏著Alferd的肩,「我跟你說我第一次見到小果...」他們兩個竟然在我的面前說我過去的事。
「你們甚麼時候變成了好兄弟?」我呶呶嘴,一臉不滿。
「因為我們兩個有共同愛取笑的對像。」燄笑看著我。我瞪了他們一眼,轉頭去燒食物。
另一邊,子瑄和梓琳彼此說著語帶相關的試探說話,槍林彈雨,Gary則和夏天逗著棉花糖。我一向知道子瑄很擅長捉著別人的弱點運用巧妙的語言攻擊對方,讓他們掉進陷阱裡。猜不到梓琳在這方面也不弱,聽著她們的對話,我才發覺語言真的妙不可言。
「小果,你說是不是?」子瑄的問話打破了我失神的思考。「是不是什麼?」我問。
「如果愛上一個人是不是應該勇敢的爭取?」我疑惑的看著子瑄,怎麼會聊到這樣的題目。
「應該是吧!」找一個毫無戀愛經驗的人問愛情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奇怪。
「如果所愛的人已經心有所屬,應不應該去爭取?」
「這應該要看你愛的人是不是已經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吧,如果是的話不就變成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他們根本就還沒有在一起!從頭到尾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認為。」梓琳嚷著。
「哼!愛情是勉強不來的,他不愛你,你死纏著也沒有用。」子瑄反駁。
「別吵了,吃東西吧!」我勸阻二人,子瑄生氣的在我的盤子裡叉了一顆魚蛋吃。
夏天突然走過來拉著我的衣服,「姐姐,我想吃香腸。」我把盤子裡的香腸叉給了她,結果我燒的食物差不多分了三分之二給她們。
當我正發呆的望著空空的碟子時,Alferd把載滿食物的碟子放到我的跟前,「吃吧!把東西分給了別人,你自己吃什麼?」
「那你呢?」我望著他,有一股滿滿的感動。
「這麼大碟,當然是一齊吃,你不會是想獨吞吧!」他叉了一隻雞翼給我,「怎樣?不會是要我餵吧?」Alferd看到我呆呆的捧著被他添滿了食物碟子,打趣的說。
「謝謝你。」我感激的看著他。
「那會不會因此愛上了我?」Alferd湊近我的耳邊說,害我差點給噎到,Alferd幫我掃著背。
我怨恨的瞪著他,「都是你害的,一盤食物就讓我愛上你,別做夢了。」
「阿峰,我想吃雞翼,你可以幫我燒一隻嗎?」梓琳嬌嗲的說。
「你不會自己燒的嗎?」Alferd說。
「那你為什麼燒給她吃,卻不願燒給我吃?」梓琳指著我。
「我就是愛燒給她吃,而且你把她燒的食物都吃光了。」梓琳聽到Alferd的話臉色沉下來。
「Gary,我想吃燒雞翼。」子瑄學著梓琳的語氣叫喚著。
「沒問題,我就是愛燒給你吃。」Gary刻意模仿Alferd的語氣說,害一眾人忍俊不禁,子瑄一臉得意的瞄了梓琳一眼。
餐廳內的樂隊突然傳來的歌聲,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去。梓琳的臉色黑沉沉的,我趁大家的注意力散開把盤中的一些食物分給梓琳。
「我對你的態度這麼差,為甚麼還分食物給我?」她一臉疑惑。
「願意承認自己態度差的人,心地壞不到那裡去,反正我吃不了那麼多東西,分甘同味嘛!」我向她單了單眼睛,「你不要怪子瑄,她的個
性比較直腸直肚。」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感激你的,也不會把阿峰拱手相讓!」梓琳的語氣明顯沒那麼衝,但仍然充斥著敵意。
「你沒有聽過嗎?該你的就是你,不是你的就算爭了回來也不會長久和快樂。」我呷了一口豆漿,突然想起阿芯。
「我明明應該很恨你,卻好像恨不起來。」
我笑了一下「這樣不是很好嗎?心中少了恨意,生活就能快樂一點。」
「我希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爭取過就放棄,我不甘心。」梓琳其實也不是很恐佈的,她不過是爭取自己的所愛。她的勇氣反而更突顯我面對愛的懦弱。
「你們在說什麼?」燄坐在梓琳的旁邊,看著我。
「沒什麼,說人要勇敢一些。是了,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I lay my love on you 。」燄和梓琳同時說,他們兩人臉露訝異的看了對方一眼。
大家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醉在樂隊的歌聲中,飄過來的一陣陣心中柔和的敲打。我看著坐在旁邊的Alferd,臉上的紅印已經散了許多,我下意識輕觸了那些仍然微微發紅的痕。Alferd感覺到我的觸摸轉過頭來,「摸夠了吧。」
「還痛嗎?」我尷尬的縮回了手。Alferd把我的手貼在臉旁,「這樣就不痛了。」
我把手收回來,「你為什麼不跟子瑄和Gary說清楚,他們以為是我打你。」我瞪著他。
「哈哈,真的嗎?」Alferd笑著說,「你的手還痛嗎?」他輕輕的握著我包裹著的手。
「還在隱隱作痛。」
「我以為你會說,被我握著就不痛了。」我沒好氣的睞了Alferd一眼。
「剛剛有一名客人交了一份歌譜給我們,說希望我們能送這首歌給在坐懂得欣賞這歌詞的客人。」樂隊主音突然的奇怪宣布,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送歌給懂得欣賞歌詞的客人?哈,這個人還頗有趣。」Gary聽到宣布笑了一下。
「如果送曲譜者是美女,你不只是感到有趣,更是頗感興趣吧!」子瑄虧了他一句,可是Gary好像領略不了話中的含義。
「哈,對啊,我一定會問她拿電話。」
「徐澤然!你說什麼,還要拿電話!」子瑄立時瞪著Gary,後者瞬即發覺自己失言,立刻道歉補救。作為旁觀的大家都是像看趣劇般,但笑不語。
「看來Gary今後會災難不斷。」 Alferd說。
「何止不斷,怪不得人們說掉進情網的男生是苦是甜,得看女朋友是不是新一代野蠻女友?」燄打趣的話語,卻迎來在坐女生的怒瞪,他識趣的做了一個的對不起的手勢。臉部卻露出一副看!我就說得沒錯吧!的表情。
我一瞥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離開餐廳,可是霎時間又想不起是誰。這時餐廳的其他客人傳來一陣拍掌聲,原來音樂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