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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起點》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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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鈴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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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樵子【外婆的澎湖灣】
marconi

《幸福起點》Chapter 14


第二天上午,收到老闆的來電,他要我回cafe一趟。我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踏入cafe,驚訝的發現佈告版已拆掉了,取而代之是一幅油彩的百合花,無可否認這幅油畫和cafe非常的協調,好像是度身訂做一樣,令整個環境看來更優雅。
 
我坐到吧台前,老板把一杯Latte放到我的跟前,看著瘦了一圈的眼前人,真的不敢相信他是我一直認識的冷酷老闆。「老闆,你這陣子到底幹了什麼?憔悴了許多。」我擔憂的看著他。
 

老闆呷了一口咖啡,「我在忙畫畫。」他看著百合花油畫,「很久沒拿起畫筆了,我很喜歡把情緒傾注在畫上的感覺,這幅畫是我這輩子最滿意的作品。」我驚訝的望著老闆,從來都不知道他原來擅長畫畫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畫百合花嗎?」考闆把視線轉回我的身上,我沉默不語,不想推敲。

「我記得你來見工的時候猜測cafe的白色代表我愛的人,而藍色就代表我。」想不到老闆會提起這件事,「其實你只是猜對了一半,顏色的確代表人,不過藍色是代表曉桐,白色才是我。」我再打量了cafe一次,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那時候,聽到你的分析後,我在想這些顏色的比例是不是代表我重視自己多於曉桐。
 
「我喜歡白色是因為它簡單,也許因為白色太過簡單,當和其他顏色並排在一齊很容易被忽略,純白變成單調,簡樸變成無趣味可言。我曾經試過盡力把自己融入其他的顏色中,尤其是藍色,結果...」老闆苦笑的望著玻璃窗外的天空,「結果就變成外面的天空,一片灰濛濛看不見光,摸不到藍,只剩下慘白的侷促氣氛。」
 
「老闆,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看著外面欲雨的天空,想到昨天仍陽光普照,「我想只要下一場大雨,陽光會再次重回大地的,你不要太絕望。」
 

老闆搖搖頭,「我和曉桐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愛冒險,不甘平凡。藍色和不同的顏色結合也可以產生很濃或與別不同的效果,像是紫色、海藍,而白色呢,只會把顏色愈調愈淡,最後甚至淹沒了原來的顏色。」聽到老闆的分析,我無言以對。

 
看著咖啡昇起的輕煙,突然萌起一個念頭,「老闆,我覺得曉桐是什麼顏色已經無關系了,她已經淡出你的生命,你真正要在乎的是曉晴啊,別再管什麼顏色了,只要大家愛對方,就是世界只得黑與白也能看到彩色。」
 
「小果,你沒有談過戀愛,不會懂的。」
 
「你還沒有跟我說為什麼畫百合花?」我把話題給轉了回來。
 
「那是因為曉晴喜歡百合花,我一直很擅長很百合,其他花卻怎樣也畫不出它的神髓。」老板再度看著油畫,我可以肯定老闆自己也是喜歡百合花。
 
「你為什麼知道曉晴喜歡百合?」
 
老闆的眼神頓時掉進回憶裡,「那一天我拿著一束百合送給曉桐,她收到花的眼神有點複雜。說了一句,『有時候,我覺得你跟曉晴更像情侶,很多愛好都是一樣,她說過最喜歡的花是百合。而我喜歡的是玫瑰,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的心情有種惶惶的不安感,原來那是背叛前夕的預言。」
 
「老闆,玫瑰不適合你,她的刺只會把你刺傷,而百合的純潔恰好和白色配搭得天衣無縫,註定是天生一對的,你還猶豫什麼呢?快點去溫哥華採下這朵百合花。
 
「別忘了能夠細味出你的Latte語言只有她一個人,為了過去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白白放棄一段真愛,不值得的。」我鼓勵老闆向前邁進。
 
「小果,其實這次約你出來,就是要跟你說,cafe可能要暫時關閉,因為我決定後天去溫哥華。」
 
「真的嗎?」我高興得跳了起來。「老闆你去了溫哥華不准臨陣退縮,一定要把曉晴帶回來,我等你的好消息。」
 
「先擔心自己好了,別管我的!」老闆指著我包裹著的手,我吐吐舌。
 
「幾點飛機?」
 
「10點,你不用來送機,我又不是一去不返。」
 
「我要來,因為我要確定你真的上了飛機。」我正色地說,老闆沒好氣的看著我。
 
「欸!說認真的,愛情雖然是甜蜜,但要懂得互相遷就和體諒對方,否則感情很容易出現裂縫。」老闆認真的注視著我,「小果,我看得出Alferd很關心你,你們在一起不錯的,不過學業為重。」
 
聽到老闆提到學業,我才想到我的前面真的茫然一片。會考那時一幕幕的片段又跳進腦海中,心底間隱藏的陰霾又再浮現心頭,此刻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我收拾心情,壓下心中的憂慮,「老闆,我沒有跟他在一齊,你不用擔心。我不妨礙你收拾行李,先離開了,我會去送機的。」
 
「我送你回去吧!」老闆擔憂的看著我。
 
「不用了,我還有東西要買,而且這兒很近我的家,不會有事的。」我走出cafe後,頓覺前途暗淡一片,灰色的天空,迷惘的前方。

 

 

為什麼人生總是要面對這麼多的無奈,如果不能原校升讀,我的未來將何去何從?看著街上那些為考生特設的鼓勵標語,份外的刺眼,此刻就像是一陣又一陣的諷刺湧進心中,這些鼓勵非但不能讓人感到振奮,反而像無時無刻提醒著,放榜的時間一天一天的迫在眉睫。讓一直間歇性逃避現實的我,更覺心灰意冷,站在現實下,我的軟弱像無遮掩的呈現出來。

我走進附近的一間商場,漫無目的的遊逛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商店貨品於我而言就像走馬看花一樣,沒有一樣事物能在眼前停留多於10秒。我不是應該要為老闆的決定高興的嗎?為什麼高興可以這麼快溜走,憂心卻快速的佔據著心中每個角落。停在電影院前,看著上映的劇目,突然有種想投進另一個空間的衝動。

 

「小姐,想看那套電影?」售票員溫柔的聲線把我帶回現實。

 

「就這部吧!」我隨意指著旁邊一套外國電影的海報。

 

「嗯!一個人嗎?」Alferd的臉孔不由自主的浮現眼前,「一個人。」我回答。選了坐位後,我便拿著票走進電影院。

 

關掉電話後,隨著屏幕人影的活動,劇情的發展,我漸漸投入其中,暫時擱下學業的煩惱。誰說看電影一定要成雙成對,一個人的電影世界也挺樂在其中。可是好選不選,我竟然選了一套鬼片,雖然我不是那種膽小的人,但是看著那些駭人的畫面,場內陣陣女聲的驚叫,不經覺又瞥見旁邊的情侶緊緊的握著對方。早知道就選一套笑片,現在心中不停略過一陣寒慄。

 

唐果,你真的是一個笨蛋,貼錢買難受,花錢來嚇自己。走出電影院,我開始埋怨自己,天空依舊一片灰白,使周圍的氣氛變得陰陰沉沉,空氣的濕潤讓人不敢打了一個冷顫。才剛開機,手機便立刻響起來,把我嚇了一跳。

 

「子瑄,你找我有什麼事?」我總量讓自己的語氣跟平常聽起來沒什麼差別,可是看著眼前昏沈的天空,電影的畫面不停掠過心田。

 

「小果,你去那兒,又不開電話,我很擔心你。」子瑄的語氣非常焦急。

 

「我沒事,只是去了看電影。」

 

「你自己一個人嗎?」

 

「嗯!」

 

我真的佩服你!跟以前一樣愛自己一個人行動。」從小我就不習慣被人和事約束著,所以養成我愛獨自行動的心態。

 

「欸!你明天有空嗎?我們想去燒烤。」子瑄興致勃勃的說。「這麼熱,去燒烤!我不想中暑。」

 

「你怎麼跟Alferd說的話一樣。」我沒有回應子瑄。「放心,不會中暑的。你還記得我們四個上次去那間充滿田園風味的餐廳嗎?」

 

「記得,怎麼了?」我奇怪子瑄為什麼提起那間餐廳。「Gary說我們可以去那裡燒烤,在室內不但能享受著空調的冷風,而且就算掛8號風球也不用怕。」

 

「如果掛八號,人家也不會開門吧!」子瑄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說的也是,那我祈禱明天要陽光普照,明天見嚕!」子瑄說完後,便掛線了。

 

這個子瑄老是說三漏四,時間又不交待清楚,撥回去又關機了,我看著電話哭笑不得。不知道為什麼跟子瑄談了一陣子,剛才寒慄的感覺不自覺的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打從心中的微笑。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天空還是灰濛濛的,但我的心中卻開始放晴了。我仰望著天空,天灰會過去的,我相信!明天應該會是一個蔚藍的晴天。


 

 

第二天醒來後,我逼不及待推窗張望,天空是一片乾淨的藍,我抱著棉花糖轉了一圈。「棉花糖,今天天氣很好,你開不開心?」我揉著牠的頭,棉花糖吠了一聲。

 

「我們去公園散步,不要浪費了這麼棒的天氣。」我跟媽媽說了一聲,就抱著棉花糖去散步,弟弟竟自動請纓跟我一齊去。

 

「今天的太陽是不是由西邊升起來?」我疑惑的望著弟弟。

 

「欸!去散步有什麼好奇怪,你穿那麼少不覺得冷嗎?」

 

「T 恤,短牛仔褲是夏天的時令衣服好不好?」我沒好氣的看了弟弟一眼。

走進公園,已經有一些老人家在做晨運,棉花糖開心的繃繃跳跳,活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逗得那些公公婆婆哈哈大笑。

 

「我們很久沒有在早上一齊帶棉花糖散步了。」我和弟坐在椅上看著棉花糖。

 

「嗯!大家都很忙,而且你一到放假就昏睡過去,不到中午也不醒。」弟弟說。

 

「那有這麼誇張!」我不滿的嚷著,「是了,考試派了成績吧!結果怎樣?」

 

「還不錯啦!姊,不用擔心會考的,我相信你會撐過去的。」

 

「嗯!」在這個快樂的時刻,就不要提傷心的事。

 

「手還痛嗎?其實你是怎樣弄傷的?」弟弟識趣地轉向話題。

 

「廢話,如果不痛我就不會包扎著。至於怎樣弄傷就別提了,總之是我倒霉好了。」我突然想到Alferd在車上的吻,不知道他的臉現在怎樣。

 

我和弟在公園帶著棉花糖東聊西扯的渡過了快樂的一小時,我還是第一次覺得弟弟真的長大了不少,起碼說話玩笑中透著見地,不是胡鬧的說一通。我們走回家時,談起小時候的幼稚行為,笑作一通,棉花糖一直不願走,賴著要抱。

 

「姊,別人說有怎樣的主人就有怎樣的寵物,你看棉花糖愈來愈像你。」

 

我抱著抱花糖,瞪著弟弟,「什麼意思!」

 

「就是跟你一樣固執,不走就不走,賴在地上等抱。」我看著懷中一臉舒逸的棉花糖,忍不住摸了牠的頭一下。

 

「欸,姊看來你今天接下來的時段一定很精彩。三輛車六個人,在我們家的樓下。」

 

「什麼?」我抬頭看著前面的一行人驚訝不已,除了子瑄、Gary和Alferd,還有梓琳、燄和夏天,梓琳站在Alferd旁邊一臉不屑,而子瑄則一臉無可奈何。

 

「我是不是在做夢?」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弟弟用力捏著我的臉,我立刻打了他的手一下,「幹嘛,很痛咧!」我揉著臉。

 

「我也很痛咧,這就表示我們都不是做夢了。」弟在我耳邊低語,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們的感情真好。」Gary笑看打罵著的我們。

 

「才不是,他是一個討厭鬼!」我依然揉著臉,不滿的看著弟弟,而他則採取充耳不聞的態度。

 

「怎麼這樣人齊,子瑄姐?」弟弟走向子瑄打開聊天的匣子。

 

「對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哈哈。」子瑄苦澀的笑了一下。

 

「唐果姐姐,還記得我嗎?你為什麼不跟我聯系,我和哥哥很掛念你。」夏天走過來拉著我,「這隻狗很可愛咧!」她揉著棉花糖的毛。我想在這群人當中,最快樂的應該是夏天了,因為她完全不了解也不需要明白當先的尷尬局面。

 

「當然記得你,哮喘好多了嗎?」

 

「嗯!哥哥替我買了藥,已經沒有常常發作了。」夏天的臉在陽光下曬得一片通紅,像一個蘋果。

燄走了過去跟弟弟聊天,子瑄走過來在我耳邊說:「小果,我們一來到就碰到燄了,我才跟他說了我們打算去燒烤,你就回來了。」我點點頭。

 

「那不如大家一同去燒烤好了,人多熱鬧一點。」我望向夏天,「夏天,你想不想去燒烤?」

 

「好呀!」夏天走去拉著燄,「哥,我們去燒烤好不好?」

 

「不妨礙你們嗎?」燄看著我們一行人。

 

「當然不妨礙,你來了更好,小果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而且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女孩陪著我們,簡直就是我的福氣。」Gary用輕快的語調去瓦解大家的尷尬。

 

「你當著女朋友的面前讚美別的女生,不怕回去給扭耳朵嗎?」我笑著說。「呵呵!我的女朋友很深明大義的。」Gary寵溺的拉著子瑄,二人流露出來的甜蜜讓人覺得很幸福。

 

「你看,真是甜蜜得讓人忌妒。」弟弟笑拉著我。

 

子瑄一臉羞澀,「欸!你們怎麼老是在取笑我們。」此話一出,一行人但笑不語,只除了梓琳,她盯著我和弟弟一臉不滿。

 

「唐果,你還真厲害!身邊的男伴真是有夠多了,不知道還有多少會陸續浮現出來呢!」一直沉默不語的梓琳直視著我。

 

弟弟受不了她單打的態度,走到梓琳跟前,「小姐,你是誰?請你注意一下說話的態度,臉子是人給,架是自己丟的。你最好對我姐姐客氣一點!」聽到弟弟的說話,梓琳一臉尷尬,我想她應該誤會了我跟弟弟的關系。

 

我上前拉著弟弟,「不要鬧,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那麼尖銳。」

 

「所以我一直說你不是一個稱職的姐姐,一堆煩心的事一整天繞著自己,多為自己著想一點,看看身邊的人。」

 

我推了弟弟一下,在他耳邊說,「你還真行,當作這麼多人來罵我不理會你!」弟弟一臉嬉笑。

 

「我要回去準備學校的事,你們玩得開心一點吧!」弟弟把我拉到Alferd的跟前,「Alferd 姊姊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我掙脫弟弟的手「什麼,我會照顧自己,你這樣很奇怪!」

 

在我瞪著弟弟的同時Alferd一把拉著我,「放心,我會照顧她的。」弟弟點點頭,笑著走向大堂,看著走遠的身影,我立刻甩開Alferd的手。

 

「好了,我們不要再在這兒磨時間,上車吧!」Gary打開車門,「小果,你要坐那部車?」

 

「廢話,小果當然跟我一齊坐,你們誰不要跟我爭。」子瑄拉著我坐到Gary的車的後座,而其他兩車交待地點後也相繼出發了。

 

「Gary 你說話前就不能想一想嗎?你要小果怎樣挑,Alferd那邊一整個攝石人待在旁邊,眼厲厲的。夏燄那邊,也是怪怪的,夏天好像很愛把小果和夏燄配在一起。」子瑄坐在車子一股腦兒的分析著。

 

「最讓我生氣的就是那個梓琳,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突然來了找Alferd,知道我們去燒烤後死嚷著要來,真的氣死我。」子瑄愈說愈激動。

 

「Anna 你怎麼比小果這個正印女朋友還激動!如果小果坐Alferd的車可以盯著他們嘛,說真的,小果你剛才有什麼感受?」Gary一邊駕著車一邊說,我聽得直冒冷汗。

 

「Gary 你在亂說什麼?我才不是什麼正印女朋友。」其實看到梓琳跟Alferd走在一齊我真的沒什麼感覺。

 

「呵呵!小果這麼快已經不把敵人放在眼內,你對Alferd很放心咧!」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愈解釋愈引起更多誤會。

 

「說的也是,如果小果坐在Alferd的車就可以宣示主權,讓那個梓琳不能老是黏著Alferd,我真的笨啊!」子瑄敲了頭盧一下。

 

「拜托你們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Gary你是想埋怨我不能讓你們過二人世界嗎?」我故意幽幽的看著他。

 

「哈哈,才不是咧!我是替我的好朋友作解釋,免得下次回來又多一個掌印!」我奇怪的望著Gary。

 

「你們不會以為那個印是我打的吧!」子瑄露出不是你打的嗎的表情,我差點一頭栽到前面的椅背,死人林若峰該解釋又不解釋,害大家都以為那個掌印是我造成的。

 

「那個巴掌不是我打的,無緣無故幹嘛送他一巴掌,我那有這麼暴力!」我沒好氣的看著Gary和子瑄。

 

「說的也是,我也覺得你不會這樣子做。那到底是誰打的?Alferd又不願意告訴我們。」子瑄問。

 

既然Alferd選擇不告訴他們,我也應該保守秘密,畢竟這是他的家事。「總之不是我打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我逗玩著棉花糖,無論子瑄和Gary怎樣追問我都沉默不回應。

 

「那你的手是怎樣弄傷的?」子瑄見不得要領,便轉開話題,我把在巴士上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某些曖昧行為。

 

「小果,你要照顧好自己,現在還痛嗎?」子瑄擔心的看著我的手,我微笑的搖搖頭,「你暖暖的關心讓我的痛楚少了很多。」

 

「你還有發惡夢嗎?」我苦澀的笑了一下,「小果,你不要把一切都藏在心中,說了出來我可以幫你分擔。我想發惡夢可能是你放不下過去的事,也許把一切都說出來,可以減輕心理的負擔。」

 

「子瑄,這兩晚我都睡得不錯,總之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自從那天跟Alferd談了一整個早上,心中的結的確鬆了許多。


下車後,我們一行7個人加上棉花糖來到了預訂的燒烤角落坐下,我初時還擔心這兒不讓棉花糖進來,猜不到竟然有一個專門為養狗的客人設的園地,讓人們可以與愛犬樂聚在一起。

 

夏天一直黏著我,她似乎對棉花糖很有興趣,問了我很多問題。

 

「這陣子還是一直在參加音樂交流會嗎?」我問坐在旁邊的燄。

 

「嗯!給些東西你看。」燄用手機播了一段音樂交流會的片段,他彈的樂曲很悅耳,「這首曲子不像是古典音樂,是你作的嗎?」

 

「姐姐,這首曲子是哥哥特別寫給一個很重要的人。」夏天插嘴,燄尷尬的望著我,「不會是寫給我吧!」我笑著說。

 

「你以前不是說會給我寫一首曲子的嗎?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這首曲子的確是為你而寫的,不過意義已經不同了。」燄凝神的望著電話的螢幕,半晌後望著我,「既然曲子為你而作,你也有份的,不如由你的來改名字吧!」

 

樂曲不斷有耳朵中迴旋,當中滿溢了愛和關注的心,「不如叫憶念之甜,你不是跟我說過我們一齊的回憶 forever in your heart ,其實那些回憶也會forever in my heart,所以希望我們回憶起彼此都是讓大家感到快樂和溫暖。」

 

「好,就叫憶念之甜,這是屬於我們的歌。」

 

我笑著點點頭,「決定何時回維也納了嗎?」

 

「明天就會回去了,所以今天才來找你。」

 

 「不在事前打一通電話給我,你不怕我不在家嗎?」想起我跟燄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錯過。

 

「事實証明還是做了兄妹後比較有緣分,我們不再錯過了。」燄笑中仍有一絲無奈。

 

「你們倆別只顧說,快點來幫忙。」子瑄向我們嚷。

 

「好啦!接下來的讓我們來負責,你們坐著等吧!」我和燄走到餐桌上整理食物。

 

「小果,你跟那個男孩子發展得怎樣,怎麼又走了一個女孩出來?」燄擔憂的看著我。

 

「別胡說,我跟Alferd只是普通朋友。他和梓琳就像我們一樣,青梅足馬。」我一邊弄雞翼一邊說。

 

「的確跟我們蠻像,只不過換成女愛男,男的心有所屬。」燄饒有趣味的看著我,「小果,勇敢點握緊點愛的人,他跟你很合襯而且對你很體貼,輸給他我沒話可說。」燄走過來幫我弄那塊老是插不進叉子的雞翼,「小心點那個女生。」燄在我耳邊低語。

 

這時Alferd走過來拿食物,眼睛卻直盯著我,「你們還真多東西聊,一直沒完沒了。」語氣冷冷的。

 

「我們沒有...」

 

「Alferd 好好照顧小果,如果你對她不好,我會把她搶回來的,她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燄打斷我的話,還下戰書,聽到燄的話我的愧疚

感又增添了不少。

 

「我會好好照顧小果,也不會給機會你把他搶走。」Alferd語氣異常地認真。

 

「豈有此理!你們當我是貨物嗎?我才不是你們說搶就能搶走的,真奇怪。」燄和Alferd笑看著我。

 

看著眼前兩個男生,我突然覺得原來幸運之神對我是有眷顧的,他派了兩個守護者給我,在我難過受傷時安慰和照顧我,在我失落時給我鼓勵的微笑。他們總是用他們特有的方式默默的愛著我,而我卻好像從來只有吸收沒有付出。

 

燄踏著Alferd的肩,「我跟你說我第一次見到小果...」他們兩個竟然在我的面前說我過去的事。

 

「你們甚麼時候變成了好兄弟?」我呶呶嘴,一臉不滿。

 

「因為我們兩個有共同愛取笑的對像。」燄笑看著我。我瞪了他們一眼,轉頭去燒食物。

 

 

另一邊,子瑄和梓琳彼此說著語帶相關的試探說話,槍林彈雨,Gary則和夏天逗著棉花糖。我一向知道子瑄很擅長捉著別人的弱點運用巧妙的語言攻擊對方,讓他們掉進陷阱裡。猜不到梓琳在這方面也不弱,聽著她們的對話,我才發覺語言真的妙不可言。

 

「小果,你說是不是?」子瑄的問話打破了我失神的思考。「是不是什麼?」我問。

 

「如果愛上一個人是不是應該勇敢的爭取?」我疑惑的看著子瑄,怎麼會聊到這樣的題目。

 

「應該是吧!」找一個毫無戀愛經驗的人問愛情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奇怪。

 

「如果所愛的人已經心有所屬,應不應該去爭取?」

 

「這應該要看你愛的人是不是已經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吧,如果是的話不就變成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他們根本就還沒有在一起!從頭到尾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認為。」梓琳嚷著。

 

「哼!愛情是勉強不來的,他不愛你,你死纏著也沒有用。」子瑄反駁。

 

「別吵了,吃東西吧!」我勸阻二人,子瑄生氣的在我的盤子裡叉了一顆魚蛋吃。

 

夏天突然走過來拉著我的衣服,「姐姐,我想吃香腸。」我把盤子裡的香腸叉給了她,結果我燒的食物差不多分了三分之二給她們。

當我正發呆的望著空空的碟子時,Alferd把載滿食物的碟子放到我的跟前,「吃吧!把東西分給了別人,你自己吃什麼?」

 

「那你呢?」我望著他,有一股滿滿的感動。

 

「這麼大碟,當然是一齊吃,你不會是想獨吞吧!」他叉了一隻雞翼給我,「怎樣?不會是要我餵吧?」Alferd看到我呆呆的捧著被他添滿了食物碟子,打趣的說。

 

「謝謝你。」我感激的看著他。

 

「那會不會因此愛上了我?」Alferd湊近我的耳邊說,害我差點給噎到,Alferd幫我掃著背。

 

我怨恨的瞪著他,「都是你害的,一盤食物就讓我愛上你,別做夢了。」

 

「阿峰,我想吃雞翼,你可以幫我燒一隻嗎?」梓琳嬌嗲的說。

 

「你不會自己燒的嗎?」Alferd說。

 

「那你為什麼燒給她吃,卻不願燒給我吃?」梓琳指著我。

 

「我就是愛燒給她吃,而且你把她燒的食物都吃光了。」梓琳聽到Alferd的話臉色沉下來。

 

「Gary,我想吃燒雞翼。」子瑄學著梓琳的語氣叫喚著。

 

「沒問題,我就是愛燒給你吃。」Gary刻意模仿Alferd的語氣說,害一眾人忍俊不禁,子瑄一臉得意的瞄了梓琳一眼。

 

餐廳內的樂隊突然傳來的歌聲,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去。梓琳的臉色黑沉沉的,我趁大家的注意力散開把盤中的一些食物分給梓琳。

 

「我對你的態度這麼差,為甚麼還分食物給我?」她一臉疑惑。

 

「願意承認自己態度差的人,心地壞不到那裡去,反正我吃不了那麼多東西,分甘同味嘛!」我向她單了單眼睛,「你不要怪子瑄,她的個

性比較直腸直肚。」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感激你的,也不會把阿峰拱手相讓!」梓琳的語氣明顯沒那麼衝,但仍然充斥著敵意。

 

「你沒有聽過嗎?該你的就是你,不是你的就算爭了回來也不會長久和快樂。」我呷了一口豆漿,突然想起阿芯。

 

「我明明應該很恨你,卻好像恨不起來。」

 

我笑了一下「這樣不是很好嗎?心中少了恨意,生活就能快樂一點。」

 

「我希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爭取過就放棄,我不甘心。」梓琳其實也不是很恐佈的,她不過是爭取自己的所愛。她的勇氣反而更突顯我面對愛的懦弱。

 

「你們在說什麼?」燄坐在梓琳的旁邊,看著我。

 

「沒什麼,說人要勇敢一些。是了,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I lay my love on you 。」燄和梓琳同時說,他們兩人臉露訝異的看了對方一眼。

 

大家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醉在樂隊的歌聲中,飄過來的一陣陣心中柔和的敲打。我看著坐在旁邊的Alferd,臉上的紅印已經散了許多,我下意識輕觸了那些仍然微微發紅的痕。Alferd感覺到我的觸摸轉過頭來,「摸夠了吧。」

 

「還痛嗎?」我尷尬的縮回了手。Alferd把我的手貼在臉旁,「這樣就不痛了。」

 

我把手收回來,「你為什麼不跟子瑄和Gary說清楚,他們以為是我打你。」我瞪著他。

 

「哈哈,真的嗎?」Alferd笑著說,「你的手還痛嗎?」他輕輕的握著我包裹著的手。

 

「還在隱隱作痛。」

 

「我以為你會說,被我握著就不痛了。」我沒好氣的睞了Alferd一眼。

 

「剛剛有一名客人交了一份歌譜給我們,說希望我們能送這首歌給在坐懂得欣賞這歌詞的客人。」樂隊主音突然的奇怪宣布,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送歌給懂得欣賞歌詞的客人?哈,這個人還頗有趣。」Gary聽到宣布笑了一下。

 

「如果送曲譜者是美女,你不只是感到有趣,更是頗感興趣吧!」子瑄虧了他一句,可是Gary好像領略不了話中的含義。

 

「哈,對啊,我一定會問她拿電話。」

 

「徐澤然!你說什麼,還要拿電話!」子瑄立時瞪著Gary,後者瞬即發覺自己失言,立刻道歉補救。作為旁觀的大家都是像看趣劇般,但笑不語。

「看來Gary今後會災難不斷。」 Alferd說。

 「何止不斷,怪不得人們說掉進情網的男生是苦是甜,得看女朋友是不是新一代野蠻女友?」燄打趣的話語,卻迎來在坐女生的怒瞪,他識趣的做了一個的對不起的手勢。臉部卻露出一副看!我就說得沒錯吧!的表情。

 我一瞥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離開餐廳,可是霎時間又想不起是誰。這時餐廳的其他客人傳來一陣拍掌聲,原來音樂即將開始了。

 



學習用樂觀的態度去享受難過,也許痛的感覺就不會那麼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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