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一點,好不好?你在笑什麼?」
「沒有,我只是覺得同一個畫面,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的感覺是唯美和甜蜜,可是當置身其中,卻有種找救生圈的感覺。」我望著會場上的不同組合。
「很與眾不同的想法,不過我也不得不認同。在這樣的場面的確是想尋找依賴,也許多一個人在旁邊,更有安全感和氣勢吧!」Alferd說。
「你們在聊什麼?」子瑄走過來問。
「我們在聊救生圈的定義。」Alferd聽到我的回答但笑不語。
「那結果怎樣?」子瑄顯然也明白我的意思。
「結果發現我們也許就是別人的救生圈,與此同時也在尋找屬於自己的救生圈。」
「有時候,我們必需尋找一份依賴,藉此讓自己更有勇氣去面對未知的人和事,這也許就是救生圈的定義。」子瑄說。
「別管什麼救生圈了。依我看,鯊魚就真的逐漸遊近,目標正是我們。」Gary眼角瞄著向我們走過來的Chloe,她直直盯著Alferd拖著我的手,我下意識甩開他的手,反正他也不願意我來當他的partner,無謂製造更多不必要的誤會。
「看來鯊魚得不到想要的食物是誓不罷休的,我們要小心應付了。」子瑄走到我的前面,一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勢。我總是覺得他們的顧慮太誇張,愈是嚴陣以待,不是間接的告訴對手我們對她在乎的程度很高嗎?而且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有必要這樣對她嗎?想到Chloe昨晚哭著跑離房間的無助,我更覺得不應該再故意傷害她。
「你為什麼跟她在一齊?」Chole帶著責備的態度望著Alferd。聽到她的質問,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搶走別人男朋友的第三者,正承受著她的審視。可是我不但沒有委屈的感覺,反而有點佩服Chloe面對愛情的勇氣。
記得老闆跟我說過,在愛情上,愈是表現出在乎的人只會輸得一敗塗地,我卻認為什麼如果大家都表現出漠不在乎,毫不關心的態度,只會導致雙方越走越遠,失去愛的連繫。
「你是以什麼身份質問Alferd?不要忘記Alferd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他的女朋友,他當然有選擇伴侶的權利,這一點我想不需要你的批准吧!」子瑄不慍不火的說。
「你...」Chole憤怒的瞪著子瑄,半天都說不出話。
「子瑄,算了,不要再爭論。」我上前挽著子瑄的手,「我想我不需要以攜眷的身份在這出現。」說完後,我不理會身邊人的目光拉著子瑄走近一個背著我們的身影。其實在子瑄跟Chole說話的同時,我已經留意到中三的班主任康老師也有來參加聚會。
「康老師,猜不到會在這見到你。」老師聽到我的叫喚,開心的看著我和子瑄。
「唐果,我剛才就在想會不會在這碰到你和子瑄,猜不到你們就馬上出現了。」老師親切的拉著我們。
「老師,你在前天不是問我有沒有興趣再參加辯論比賽的嗎?我想我現在可以答覆你了。」我頓了一頓,堅定的望著老師,
「我記得老師在第一天就跟我們說,辯論組不像其他的課外活動,要求的是合作性和在言語上的靈活變通。如果說話是一門藝術的話,那麼辯論就是在互相的爭辯中昇華出言語藝術的美感,縱然是吵架也可以透過合適而且禮貌的言語把對手擊倒,讓爭執也漂亮起來。」聽到我的話老師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仍然很眷戀在舞台上通過言語磨擦出火花的滿足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再一次回到辯論的大家庭呢?」我誠懇的請求老師,如果我的生命真的如此短暫,那麼我希望在我有限的時光內能重回辯論的舞台,在最後的一刻綻放出沒有遺撼的花火。
「小果,你說真的嗎?」子瑄像是給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倒了,我點點頭。
「唐果,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我代表辯論組歡迎你回歸。」老師抱緊我,給了我最大的勇氣,告訴我選擇這一步絕對是正確的。
「太好啦!我們又可以在辯論台上並肩作戰了。」子瑄高興的拉著我。
子瑄和老師寒喧了一會,片刻後,我把子瑄拉到一旁,「子瑄,你回去跟Alferd說,不用那麼勉強的強逼自己面對不喜歡的人和事,無論在乎過程還是在乎結果,忠於自己的選擇就行。總之今晚謝謝他的配合,不過勉強沒有幸福。」子瑄的臉上寫著十萬個不明白。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跟他說就行了,他會明白的。」
子瑄納悶的回到Gary那兒,而我就跟老師相討回到辯論組詳細的安排,她立刻跟我介紹辯論組的同學。其實對於面前的新面孔我都不覺得陌生,因為全部在學校都有數臉之緣,有的更是在我退出辯論組之前已經存在,這一刻就好像碰到老朋友,讓我很快就融入其中。
當我們正聊得高興的時候,我的旁邊突然闖進一個身影,「不好意思,我想跟唐果談一談。」未待我會過神來,就已經被Alferd拉著離開了。
「喂!你很奇怪,有話就直說,幹嘛拉走我,你把我的手捉得很痛。」我掙紮著。
「我要跟你好好的說清楚一些事,你再掙紮我只會捉得愈緊。」他的口氣冷得讓四周也迅速結冰。
「說就說,不用拉著我,我自己會走。這樣子很難看,會給人誤會的。」一路下來,旁邊的人看到我們拉拉扯扯都在竊竊私語。
「你在幹嘛?」這時我空著手被另一個人捉著,我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燄,而他望著我熱切的目光在看到Alferd的瞬間轉為冰冷。這種局面真夠尷尬了,被兩個男孩一左一右的拉著我的手,這樣突出的景象吸引了不少附近的人帶著疑問和看著看戲的目光。
「你...你們可不可先放開我?」我噎一噎口水,他們兩個人也許意識到我的顧慮,識趣的放開了我。
「小果,如果有人騷擾你又或是逼你做些不喜歡的事,儘管跟我說,我一定不會對他客氣的。」燄的目光直直射向Alferd,而Alferd的臉上則流露出一種放馬過來的氣魄。
「你誤會了,Alferd不會對我怎樣的,我跟他只是有些話要說。」我急忙澄清。這時燄的電話響起,解除相方橫眉冷對的氣氛。從燄的語調看來在電話另一頭的應該是夏天了,而且好像出了什麼事。
「小果,我有事要先離開。如果這個人對你不好,記得跟我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燄遞給我一張便條,然後給了Alferd一個警惕的眼神就匆匆離開。旁邊的人看到鬧劇結束了,又回到他們自己的話題。而我則僵硬的站著,手上的便條雖然很輕但握在手上卻好像千斤重的石頭,讓人舉步難移。
「走吧!」不知過了多久,Alferd的聲音突然響起,他輕柔的拉著我走到會場外面的花園。
「對不起,剛才燄的態度比較冰冷,他平常不是這樣的。」走出會場我立刻為替燄向Alferd道歉。
「他只是保護自己愛護的人,錯不在他,換作是我也會有這樣子的態度。」Alferd木無表情,我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
「嗯。」我想不到該說什麼話。
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氛很怪異,七彩的小燈泡掛滿花園,彩光的輝映下是一雙一對的情侶牽著手在小徑漫步,情景甜蜜又讓人覺得自己好像誤闖進別人的浪漫中,感到很不自然。
「你跟他自小就認識,對不對?」沉靜的Alferd突然問起燄。
「嗯!他以前是我的鄰居,我們從少就一齊上學,感情不錯的。不過後來,他們全家移民去了維也納。
「你知道嗎?我覺得人與人的交集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明明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看著同一個天空,同一個月亮和太陽,可是路的距離卻把人們隔得很遙遠。交集突然終止,在沒有預告的情況下分隔在兩片對相方而言都是一個只能遙望的區域。」我征征的望著漆黑的夜空那一輪彎月。
「我以為燄就這樣會消失在我的世界裡,猜不到他會從維也納回來了,還在酒店碰到他。交集似乎又突然在無預告的情況下重新延伸下去,只是感覺好像不太一樣。」想到燄熾熱的目光,少了小時候的清澈,那一股湧出的熱烈讓人既熟悉又陌生。
「不好意思,說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話。」我看著同樣也是征征凝視著夜空的Alferd。
「沒有,人與人的交集從來就是這麼神奇!突然的停止並不代表結束,只要有心的話,無論距離相隔多遠,交集仍是可繼續的。不過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明明跟對方不熟識,可是第一眼看到她,就希望可以深入的了解她,讓大家的交集延伸下去。」
「聽你這樣說,好像是一見鍾情!」我微笑著說,「心的感覺往往就是透著一股不能解釋的感應,不過長短就很難說,有時候會一閃而過,有時候卻又可以延續得很久。
「是了,你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我突然想到他來找我的目的,聽到我的問題,Alferd的臉色瞬間由柔和變回冷漠。
「你要子瑄來傳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不要強逼自己面對不喜歡的人?什麼是勉強沒有幸福?」他嚴厲的望著我。
「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吧!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和施舍。」我別過臉,不想面對他的目光。
「什麼可憐、施舍?」Alferd把我轉過來面對著他,「你不會是介意我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才當你的partner吧!」猜不到Alferd一矢中的,我沒有承認也不作否認。
「你覺得以我的個性會屈服在子瑄他們的威脅下嗎?而且我絕對可以自己一個出席,不需要有任何的partner。
「我不喜歡或不願意做的事,其他人無論怎樣強迫也不可能說服我的。」他殷切的望著我。
「你無需要跟我說這些,你的個性是堅定或是容易心軟也與我無干。」我走到前面的椅子坐下。
「如果與你無干,為什麼你這麼在乎我是否自願的找你當partner?」他坐到我的旁邊。
「我只是不願意成為別人逼於無奈下的選擇。我也有自尊的,不需要你為了讓我沒有落單的感覺而勉強陪我,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無地自容。」我憤然的站起來,欲走回會場。
「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把我的話聽進耳內,」Alferd走上前拉著我,「我發現你太過倔強和堅持己見,把自己認定的人和事,都視作理所當然如你的想法般,完全不去聆聽真相和接受意見。這麼固執怎樣當一個稱職的辯論員。」
「我想我沒有必要聽你的訓話吧!」我甩開他向前走,然而心底卻又他的分析既震驚又折服。
「我,林亦峰,誠意邀請唐果小姐當我的女伴,當中沒有半點勉強和委屈的成份,而且絕對是真心真意的。請問唐果小姐願意答應我的請求嗎?」Alferd在我的背問大喊,我停下腳步。
「願意嗎?」Alferd走上前認真的望著我。
「神經病的,乾嘛這麼大聲喊出來?我又不是聾的!」我又再一次成為被注視的焦點,他帶笑的臉孔上寫著不這樣說,你根本不會停下。
「不否認就是答應囉!那我們可以回去了。」Alferd拖著我走回會場。
「喂!你根本就是在自問自答,都沒有理會過我心底的想法。」
「對付你這種倔強,明明心中寫著我願意但口又縫起來的人,我只有厚著臉皮的做下去,免得下不了台!」他轉頭說。
「別裝出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表情,正如你所說,我絕對可以自己一個出席,不需要任何partner。」我學著他的語氣不甘示弱的說。
「所以你心裡面的答案是不願意,對不對?」Alferd突然停下來,害我一頭栽到他的胸前,我揉著前額,氣呼呼的望著停止的他。
「對啊!不願意!我不願意!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別忘了你並不是我的誰。」對於自己衝口而出的意氣話,心中瞬即後悔不已,可是說出口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唐果,這話是你親口說的,害我還擔心你誤會了什麼,原來都是我一相情願!」我征征的望著憤怒的Alferd,「以後就算你來求我,我也不會再理會你。碰上你,正如你所說只會為我帶來麻煩和不幸!」Alferd鬆開我的手拂袖而去。
「不理就不理,別忘記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求過你來幫我。」我負氣的在他背後喊著。
望著他加速走遠的背影,我的心竟是滿滿的載著失落和不快,究竟是什麼時候,我變得那麼在乎他對我的評語和舉動,又在什麼時候開始常常因為他的話而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一刻,我知道剛才的氣話把我和Alferd的距離由一條小溪拉闊至一個太平洋的距離,而且應該很難再拉回來。
我忘記了我怎樣熬過聚會餘下的時光,也忘記了怎樣在翌日返回家中,只是隱約記得媽媽為了我的傷唸了一整天,最後經過爸爸的調和才平息。一切又像是回到原點,唯一不同的是每天我都會跟子瑄通電話,而我始終不敢問及關於Alferd的事。自從那一晚後,無論是他的人還是消息都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頭又隱隱發痛,我輕按著額的兩旁,「小果,這陣子你的身體好像變差了,又鼻塞前天還流鼻血,你還好吧!」老闆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可能是燥熱和這數天睡得不好。」我心虛的回答,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我先聽電話。」老闆走回吧台工作。
「喂!黎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明天要來醫院作檢查。這數天還有流鼻血嗎?」
「嗯!前天跟昨晚也有,醫生我真的很擔心。」我壓下聲音說,避免被老闆聽到。
「別想太多,有什麼事醫生都會幫你的,明天別放鴿子喔!」醫生嘗試用輕鬆的語氣化解我的恐懼。
「放心,我才不要當一隻鴿子。」我笑著說。
剛掛掉黎醫生的電話,子瑄來電的字眼又躍然在顯示屏上。「小果,你下個星期三晚上有沒有空?」才按下接聽鍵,子瑄的話就如連珠炮發般跑著我的耳內,當中滲透著期望。
「星期三....應該有空,有什麼事嗎?」我想了一想。
「還怕你已經被人預約了。」子瑄好像鬆了一口氣。
「我的時間表空得很,那有這麼多人來約我。」我笑著說。
「那天來我的家吃飯,好不好?記著把你的家人也帶來,我們得有一個快樂的聚會。」
「當然沒問題!不過為什麼突然去你的家,那兒不是丟空了很久嗎?」子瑄的房子自從去了英國後,就一直空置,沒有出租,期間沒有作任何打掃,我也很久沒踏足這所充滿格調的房間。
「我打算搬回去,難道一直住酒店嗎?單單是房租的價錢就是我一個月的消費了。」這絕對是一個名智的決定,我心想。
「所以星期一就是慶祝我的舊居入伙。」子瑄說。
「嗯!其他辯論組的人呢?」
「Gary和Alferd會搬進來和我一同住,其他人就會在這數天陸續返回英國。」
「什麼?你和他們一起住,會不會不太好?」兩男一女共處一室,很容易出問題咧!
「放心,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如果要出事,在英國就已經出事了,對不對?而且重點是我可以在房租上敲他們一筆。」子瑄樂不思蜀。
「話是這樣子說,不過我想在英國那兒不會是男女同住的,那怎麼會出事?」
「哈哈,被你識破了。小果,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免受傷害的,要不然,你搬來跟我住,到時候兩男兩女,就不會這麼容易出事了。」子瑄的語調帶著期望。
「子瑄,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此話一出,瞬間把子瑄的希望撲滅,「對不起!」我喃喃低語。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跟你開玩笑而已,而且就算你願意,我相信伯母也不會答應的。」
「那我來幫你整理屋子,好不好?」
「不用了,我這邊已經有兩個傭人在辛勤地工作。」原來子瑄他們已經在收拾屋子,我隱約間聽到Gary發出的連串埋怨聲。
我抬頭迎接到老闆警告的眼神,他指著手中的錶,「子瑄,我要去工作了,要不然就會被罵。」
「好啦!不妨礙你了,記著跟伯母他們說。」掛線後,我向老闆吐一下舌頭,然後立刻去收拾桌子。
這時,門口的鈴鐺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門徐徐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約莫27歲的女生,她有一頭波浪形的短曲髮,臉龐清秀,雖不算是天生麗質,但予人一種親切活潑,容易親近的感覺。
「小姐,歡迎光臨請問幾多位?」我禮貌的欠欠身。
「你好,我想找深藍,他在嗎?」女生在cafe內左顧右盼。
「深藍?哦!你找老闆。」因為習慣了叫他老闆,我差點連他的名字也忘記了。
「請你等一會,我去叫他。」我立刻去吧台找老闆,同時心中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充滿疑問,難道她就是老闆魂牽夢掛,思憶著的那個人。我甩甩頭,收起自己不斷湧出的猜測。
「老闆,有個漂亮的女子找你。」我向蹲在吧台下找東西的老闆說。
當老闆站起來望著她,我看見兩人的眼神都透著驚訝也寫滿了旁人讀不出、猜不透的感情,老闆呆呆的站著,像是掉進回憶裡。
女生走向吧台,「謝深藍,幹嘛,不認得我嗎?」她笑起來臉頰有兩個迷人的酒窩,雙目變成兩道彎月雖然用可愛形容一個約27歲的女生好像有點兒那個,可是我真的想不到其他合適的形容詞。
「不是,我沒有。」老闆著急的擺擺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老闆這樣手足無措的神情。這個女生究竟是什麼人,可以瞬間把老闆平常的冷酷沉靜打破,變回有七情六慾的男生。
「曉晴,你怎麼會來這裡?」原來女生叫曉晴,感覺很適合如陽光般溫煦又充滿朝氣的她。
「難道我不可以在這出現嗎?」女孩反問。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女孩又再一次把老闆推向窘境。看著眼前二人的對話,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老闆,我終於看到什麼叫一物治一物了。」我得意的看著用眼神警惕我該閉嘴的老闆。
「哈哈,你的員工很有趣,我叫凌曉晴,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向我走過來。
「我叫唐果,你可以叫我小果。」
「唐果,人如其名,給人一種甜而不膩的感覺,你叫我曉晴就可以了。如果我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妹妹就好了。」曉晴親溺的拉著我,我也想有個這麼親切可人的姐姐。
「咳!咳!」老闆清一清喉嚨,示意我們注意一下他的存在。
「深藍,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些事跟你說。」曉晴收起嬉笑,神情變回認真。
老闆看看錶,「小果,今天cafe提出關門,你收拾一下就回家吧,記著小心點,注意安全,到家後打一通電話給我。別忘了把門口營業中的木塊換下來。」
「知道了,老闆你愈來愈像一個愛啐啐唸的老頭子。」我笑著說。自從老闆發現我的身體變差了,便規定我每天回家後要打電話給他報平安,說不希望接到我暈倒街頭的電話。
在回家的路上,我仍不由自主的猜測著老闆和曉晴的關係,感覺他們不像是分開很久的前男女朋友,究竟他們是什麼關係呢?而且曉晴凝重的神情好像會為老闆帶來一個不快樂的消息。
想得太入神之際,頭又傳來一陣昏眩。我站到一旁,扶著牆壁,試圖讓自己頭痛抒緩下來。該死不死,手機這刻又響起來。
「喂!誰啊!」語氣應該很差劣吧!
「sweet candy,語氣幹嘛那麼衝,是誰把你激怒?」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燄不知死活的聲音。
「就是你啦!」聽到我的答話,他哈哈大笑,「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手機?」我記得沒有把手機號碼給過他的。
「我神通廣大,消息靈通,當然很快就查到你的號碼。如果不主動打來,你鐵定把我忘掉了,連電話都不打給我。」我心虛的不敢回駁,因為我真的忘記夏燄回來了的事實,這陣子佔據思緒的除了擔心病的事情就是那晚拂袖而去的背影。
「你沒事吧!現在在那裡?」聽不到我的回應,燄擔心的問。
「我沒事,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頭的昏眩已經平伏下去,我繼續未完的回家之旅。
「是了,你星期三有空嗎?」怎麼又是星期三,這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早上應該沒問題,下午及晚上約了朋友。」
「那把早上留給我吧!我那天早上來接你,別忘記哦!」他叮囑。
「放心,一定不會忘記。就這樣說定。我到家了,再見。」掛線後,又是一陣迷惑。算了,不去想,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