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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起點》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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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鈴怡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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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ni

《幸福起點》Chapter 6

「你們怎麼臉色都是黑沉沉的?」Alferd的聲音把我神遊的思緒喚回來。我看看四周的環境,原來已經來到餐廳了,我卻完全忘記如何走進來的,怪不得媽常說我被人拐了去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這兒的裝潢很特別,富有田園的綠野風味,椅子和桌子都是天然的木材,沒有上油漆,感覺就像置身於郊外,空氣也份外清新。我們的坐位是韆鞦風格,可以晃動,四周還繞著一些樹籐。我和Alferd,子瑄和Gary相對而坐,沉靜由車子延伸至餐廳。

「肚子餓嘛!今天的早餐都沒吃飽,快點東西吃。」Gary化解了一場沉默的尷尬。

「對啊!快餓死我了。小果,來點東西吃。」子瑄的語氣像是突然由九宵雲外回到地面,我驚訝於她的轉變。接過她遞給我的餐牌,一看之下,那些價錢讓我咋舌。

我輕聲跟子瑄說:「這兒不但環境漂亮,連食物的價錢也很漂亮。一杯可樂也要20元,太誇張了吧!」子瑄點點頭。


「兩位大少爺,用不用選這麼貴的地方吃午飯,你們是有錢人,我們可不要咧!」子瑄合上餐牌看著眼前人。

「我記得有人說過我是紈褲子弟,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詞語的定義有錢又成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人,我想去昂貴的餐廳吃飯應該也是紈褲子弟揮霍金錢的其中一個方法,不知兩位小姐給不給在下一個機會,當一次紈褲子弟呢?」Gary繞有趣味的看著我。


「欸!不用繞這麼大一個圈來挖苦我上次罵你的事吧。那次我的言語是過份了一些,可是不代表你沒有錯,這不能全怪在我的頭上。」我覺得Gary也有責任的。

「好啦!不跟你們玩了,店是我的朋友介紹的。他跟老闆是親戚,可以給我們很大的折扣。所以不用擔心價錢方面,」Gary笑著說,「反而要擔心的是東西好不好吃。」他低頭輕聲道,我們一同抬頭沒有氣的看著他。

「早知道你們會疼著我們的,那我不客氣啦!」子瑄一口氣跟侍應點了好幾道菜,我訝異的望著子瑄。

「你點這麼多,吃得完了嗎?」

「怕什麼,四個人,當中還有兩個是男生怎會吃不完。」子瑄瞄一瞄Gary和Alferd。

「而且重點的是不用我們出錢,當然點多一些不同款式的菜,第一可以試出這店食物的水準,第二難得去這麼貴的餐廳吃東西,當然不客氣啦!第三,就黎我真的很餓。」兩個男生露出一副早知道你會這樣說的表情。

「可是,這樣好像不太好咧!」我總覺得就算打折了,東西也便宜不到那裡去。

「你只管吃好了,其他的不用擔心。」Alferd微笑的看著我。

「哦!」看來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唯有跟大家的決定去做吧!

「是了,小貓送到愛護動物協會了嗎?」今早由於要陪子瑄去拜祭阿芯,所以唯有拜托Alferd幫忙處理小貓。

「送去了,沒問題的。他們答應會好好照顧牠,替牠找一個愛護和關心小貓的主人。」Alferd知道我擔心,所以詳細的交待小貓的情況給我聽。

「謝謝你,從昨晚到今天也給你帶來很多的麻煩。」我由衷的感謝他。

「我看是他該感謝你,」我疑惑的望著說出這話的子瑄,「我相信Alferd寧願處理你的麻煩,也不願意給Chole這片貼身膏藥黏著。」子瑄望著Alferd露出對不對的眼神。

「我也這樣認為,要不是今早替你送貓,我想Alferd也沒有機會坐在這裡!」Gary附和著。

「有這麼誇張嗎?」三人竟一同點頭,我當下無語。

吃完午飯後,我們打算去看電影,可是時間太早了。於是我決定去買電話,昨天給我隨手一拋,就這樣報銷了,唉!愈想愈可惜。

「不要再想了,舊的不去,新的怎會來!」子瑄安慰我說。

「舊?我才買了3個月而已,而且並不便宜,要是給媽媽知道一定給罵慘了。」我已經想象到媽媽破口大罵的表情。

「我也明白,可是事情都發生了,只有勇敢去面對。」子瑄同情的望著我。

「Alferd你陪小果也買電話,而我和Gary要去買別的東西,順便買電影票。」子瑄指示著。

「為什麼要這樣子安排?」聽到子瑄的分配,我立刻跳出害怕被罵的難過。

「小姐,三個人陪你去買手提電話太誇張了吧!而且Alferd比較熟悉那些數碼的東西,他陪你去最好了。」子瑄把我推到Alferd旁邊。

「你不是也很熟悉的嗎?」我記得子瑄以前無論衣食住行,連數碼用品都有研究的,而我則懶得去理會這些東西。

「她現在不熟悉了,變成數碼白痴。」Gary用眼神向我控訴,我當下明白他想跟子瑄獨處。

「喂!什麼白痴,你才是,好不好!我只不過想製造機會給...」我好整以待等著子瑄說下去,就知道她有什麼詭計,「嗯!我是說,我們不要再磨下去了,去買東西吧!」子瑄吐了吐舌,便拉著Gary一溜煙的跑掉了。


「去買手機吧!」Alferd一臉無奈看著跑遠了的身影。



走進電話店,店員立即走過來推介,「先生小姐,這是我們最新的產品情侶手機,不但鈴聲互相相連,而且正推行優惠,買一部,另外一部是半價,讓甜蜜的感覺無時無刻的伴陪著對方。」



「我們不是情侶,你誤會了。」我尷尬的回答,店員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是小姐想買電話嗎?」態度明顯地沒有了剛才的殷勤,我點點頭。



她拿了幾部最新型號的手機,逐一向我介紹其功能,過程中無論是眼神還是語調都帶著不耐煩。我按捺著心中的不滿,回視著她,「這裡沒有我喜歡的款式。」說完便拉著Alferd離開,背後傳來一些難以入耳的埋怨聲音。



「豈有此理!她是什麼態度?現在我才是客人咧,為什麼作為消費者還要受她的臉色!」我氣呼呼的抱怨著,「你還笑?」我回望著Alferd,看見他臉上露出笑意。



「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Alferd看著我,「沒有啦!我發覺你的忍耐力還蠻強的,要是我面對這樣的態度,一早就去投訴了。」他的態度變回認真。



「那你剛才為什麼一言不發?」



「你又沒有叫我幫忙,我可不是你的男朋友咧!」我憤怒的瞪著一臉理所當然的他,還要叫才幫忙,真是差勁,一點風度都沒有。



「你說得對,我也沒有要求你陪我買電話,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我逕自走過馬路沒有理會他。



「別生氣,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Alferd追過來,「在你被售貨員折騰時,我已經去了向經理投訴。」他特意把折騰二字加重語氣。



「你說真的嗎?」聽到他的話,著實讓我微吃一驚,「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剛才他是離開了一陣子,我還以為去洗手間。



「因為想看豬小姐生氣的模樣。」



「神經病!」我把視線移向旁邊的商店。



半晌後,Alferd突然談及我的髮型,「其實你把頭髮放下來感覺也不錯,不要老是扎馬尾。」



「天氣這麼熱,我才不要把頭髮放下來。今天是因為子瑄說這樣能遮掩頸上的傷痕,才放下來的。」我下意識摸了一下頭髮,昨晚Alferd那個無預告動作的畫面突然浮現眼前,心跳倏地急促的跳躍,我加快了步伐欲掩飾心中的慌亂。



「我記得前面有一間店是賣電話的。」不欲Alferd再提及昨晚的事,因為不想聽到對不起或是其他勉強堆砌的解釋,這樣只會讓大家更尷尬。

有些過火的話或動作,無論出發點是善意還是無心,總會帶給受者或多或少的感受,假裝不在意只是想保護自己僅存的防線。一再翻起,只會讓一切變得愈來愈沉重,或許你覺得該行為沒什麼特別,可是受者可能很在意。




有時候,縱然心裡有所期望,也會給自己默默灑水降溫,面對感覺萌起卻又害怕受失望傷害,只有選擇不期待,不在乎甚至拒絕接受。



這店的店員跟剛才的根本是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他細心的替我講解手機的功能,Alferd間中也會問一些操作上的問題,後來更愈說愈熱烈。對於這些數碼用品我是那種不熱衷的門外漢,反正看著眼前人討論手機配件我也插不進話又聽不懂,於是便走到旁邊買電話繩的角落觀看。



這個角落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書上所寫等待有緣人來的占卜帳蓬,總覺得會突然走出一個吉卜賽女郎出來說一些奇怪的話。


「小姐,這是近期熱賣的幸福御守手機繩,很多情侶都愛買一對的。」看到眼前年紀跟我差不多的推銷員,我不敢失笑自己奇怪的想法。



「小姐,這兒很好笑嗎?」推銷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不是,只是覺得這兒的佈置很特別,像是幫人占卜的祝願帳蓬,帶著一點神秘和奇異的氣氛。」我以為說出這樣的見解會迎來她的大笑,猜不到她竟認真起來。



你真的這樣覺得嗎?你是第一個看出這兒的主題,其他人都說像南瓜。」女孩興奮得像遇到知音人,我再打量了帳蓬一眼,可是怎樣看也不像南瓜。



「這些御守,你別少覷它。」女孩拿起一個御守向我推介,「只有真心相愛的情侶才能得到愛神對他們愛的眷顧,你發現了這兒的不同,証明你和你的愛人跟愛神有緣。」怎麼氣氛突然嚴肅起來。



「來買這些御守的都是真心相愛的人吧!要不然為什麼要買情侶御守?」我問。



「你有所不知,他們完全不在乎御守背後的意義。女顧客多是貪圖它可愛,男的則因為女朋友喜歡或強迫要買一雙才把御守掛在電話上,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這樣怎會得到愛神去祝福他們的愛。」聽到女孩的話我也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都是我平常所見的事實。



「那你為甚麼覺得我不一樣?」



「肯坐在這聽我說這麼久已經証明你與眾不同,」我不好意思跟她說我是因為無聊,「其次,你看出了這兒的不一樣,用心看東西的人會感覺到普通人體會不到的身邊事物。」



「我也是用眼看的。」我疑惑於她的言論。



「這是因為你自己不發現你會用心配合眼睛去感受身邊的事物。」對於她的言論我都是找不到反駁的話。



「而且你跟他進來,我就注意到你們。雖然還不是情侶,卻有難以形容的默契和談笑間都露出戀愛的感覺。」



「怎麼會?你的想象力太好吧!」口中雖然這樣說,我卻對於她看出我們不是情侶卻仍能感受到那些什麼戀愛感覺而暗暗驚訝。



「你不信?那就試試看。」她的眼神透著挑釁的意味。



「試就試,誰怕誰!」我才不相信我她那些主觀的評論。



「你先在這挑一個自己喜歡的御守和一個覺得他會喜歡的御守。」我按照她的話,挑了自己愛的淡紫色繡著幸福起點的御守,然後看著架上發呆,選不下Alferd會喜歡那個,我連他喜歡什麼顏色都不知道。「不用多想,憑感覺就成了。」女孩見我猶豫不決便說,於是我把心一橫挑了另一個御守。



「你決定是這兩個嗎?」我點點頭,然後她把它們掛在原位。我終於明白女孩的意思,她認為Alferd會挑跟我一樣的御守。



「你不是說,女孩子逼男的挑御守會得不到祝福的嗎?」我不相信Alferd會自願挑這些御守,女孩露出一副你等著看戲的表情,而且眼神更寫著我會要你心悅誠服。



「小姐,你是來買電話還是買電話繩,怎麼現在好像變成我買電話?」Alferd走到我旁邊的椅子坐下。



「你們說的我都不懂,所以就走過來看東西。而且剛才不是選好要那部了嗎?只是你們之後在談什麼結構,我才過來這兒看。」我振振有詞的回應,他沒好氣的搖搖頭。



「先生,要不要選一條電話繩,這些幸福御守最近很受年輕人歡迎的。」女孩開始推介,我等著讓女孩掉眼鏡。



「好啊!」我狠狠被他將了一軍,女孩得意的望著我。



『別這麼早高興,他不可能選中我選的那些御守。』我用眼神傳遞我的話。



「Alferd,你怎麼會喜歡用這些御守來做電話繩?」



「有問題嗎?」Alferd細心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御守。



「不是,我只是以為男孩不會喜歡這些女孩子的東西。」



「我去日本旅行時,看到很多男生都會買的。而且這些御守很特別,繡著不同的字樣。像這個,」他拿起我選的淡紫色的御守,「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放下過去,跟昨天的終點說再見,幸福就在新的起點等待你,多有意義。」



「先生,你真了解她,小姐剛才也是選了這個。」女孩露出的微笑像是在展示勝利。



『還有一個御守,我還沒全軍覆沒的。』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心有靈犀。



「那我就要...這個吧!」Alferd挑了一個銀色、繡著祈願的御守,當我正要向女孩露出勝利的微笑時,Alferd突然說,「這個銀色的,有沒有繡著幸福起點?」



「為什麼要繡著幸福起點?」我激動的問,他所要求的跟我剛才所選的是一模一樣。



「你怎麼突然那麼愛問問題,我喜歡這四個字不成嗎?」Alferd疑惑的看著我,女孩把我剛挑選的銀色御守遞給他。



「你們兩個都是有緣人,這兩個御守就送給你們吧!祝福你們在愛神的眷顧下,能與心愛的另一半相知相守。」



女孩把紫色的御守放到我的手中,低聲說,「不是每一個人都這麼有運氣遇上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好好捉緊身邊人喔!」聽到女孩的話,我當下愣住不懂得回應。



「謝謝你,我們會好好珍惜這個御守。」Alferd說。



「我去付電話的錢。」我只求快點離開這個帳蓬,離開那怪異的氣氛和女孩祝福的眼神。



「我幫你付了。」Alferd跟隨我走出來,把電話遞給我。



「什麼?無功不受祿,我把錢還給你。」我從袋裡找錢包。



「不用了,就當是生日禮物吧!你不是快要生日嗎?」


「禮物太貴重了,我跟你又不熟,這份心意我受不起。」同時把錢還給他。我不想欠Alferd太多,尤其是涉及金錢。他對我的關心和付出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程度,而我卻沒有辦法回應他對我的好。從來沒有開始對於我,對於他都是一件好事。



「不要這麼倔強,只是一份禮物。」Alferd游說我接受。



「你再不收下,我就去買另一部。」我堅決不接受。



「為什麼你這麼抗拒收下我的禮物?今早那人送你的卻樂意接受?」Alferd的眼神透著強烈的不解。



「這...不能混為一談,他跟你根本不一樣。」我的回應好像愈說愈糟。



「對,我跟他是不一樣!因為你在乎他,所以才願意接受他的禮物。」Alferd奪過我手上的鈔票,離開電話店。



「不是這樣子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在他的背後大喊,顧不上店內其他人的目光。



「那你為什麼不收下我的禮物?」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不值得的。」說完後,我跑離店鋪。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值得?」Alferd追上來拉停了我。



「不值得就不值得,沒有什麼特別意思。」我逃避他的目光。



「你知道嗎?有許多事不能只看表面,可能背後隱藏著很多說不出口的身不由己。如果可以不要強迫大家好不好?總之不要期望太多,我不能回應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期望。」我隱悔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這時Alferd的電話響起,我想應該是子瑄打來通知我們電影的時間。在Alferd說電話的同時,我走進旁邊的書店翻看著圖書,同時讓激動的心情冷卻下來。



「子瑄說電影在4時正開場,我們還可以逛一會。」Alferd走到我的旁邊拿起我正在翻看的書。



「嗯!」



「不要再說什麼值不值得,這個看法是由我來評定,而不是你說值得就是值得,不值得就是不值得。我想...對於送一份禮物給一個朋友,我應該有決定的權利吧!」Alferd眼睛專注的看著書,可是話語卻一字一句躍進我的心,



「雖然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不能回應我的期望,可是我比較喜歡真心付出的過程,做一件事或是愛一個人,並不是為了一份回饋,而是在過程中的獲得和付出,至於結果是怎樣,我跟你也不能事事都預測得到。多付出、少期望,人生不能有太多期望,否則只會平衡不了失望的打擊。」



「明明知道結果會是失望,還一意孤行的付出,這又有何意義呢?你所描述的都是不確定結果的事情,當然願意付出和嘗試,因為你還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去改變結果。可是如果一早就知道不會出現好的結果呢?你就不會把剛才那番話說得那麼輕鬆了。」我望著他。



「你為甚麼這麼肯定結果一定是失望呢?一天未到宣告結果的那一天,你仍然可以改變結果的,這個世界充滿許多可能性的,沒有一早知道的。」Alferd合上手上的書,拿起另一本繼續翻閱。



「你好像比較看重結果多於過程,可是你知不知道在過程中一個輕微的轉變也可以把結果改寫,甚至讓不可能化為可能。」Alferd抬頭看了我一眼。



「誰不希望縱然過程荊棘滿途,但走到結果是完滿美好的!那是因為大家都有憧憬,他們仍然感到自己還有將來,還有無限個可能性。可是如果知道結果了,就不想給予別人所謂的希望,然後又親手把他推進地獄!」我合上書走到另一邊的書架。



「所以寧願獨自承受所有的痛苦對不對?你有想過連機會也不給對方的同時,也等於親手把他推向地獄嗎?」聽到Alferd的話語,我停住了翻書的動作,呆了片刻。

我轉頭望向他,「算了,我們不要為了一部手機再爭論下去,根本就沒有意義。」我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會合子瑄他們了。」



「真是只是為了手機,你沒有別的事件瞞著大家嗎?」他木無表情說。



「你不要自以為很了解我,其實你什麼都不懂。」我變得有點撒野,只要他不再咄咄逼人的問下去,連番的爭論後,我的頭又微微的發痛。



看電影的過程,我完全心不在弦,腦海不斷流動著和Alferd的對話,心中有種惶惶然的不安感。此刻我多麼想一切的不快事都沒有發生,我想當一個對身邊事不清不楚的人也是幸福吧!原來知道太多只會讓自己不斷卻步,不敢放手去爭取。


「小果,你知道我們看的電影是什麼戲種嗎?」看完戲後,子瑄突然問我。



「不是喜劇嗎?」我不解的望著子瑄。



「我還以為你在看苦情片,一個笑容也沒有。」子瑄擔憂的看著我。



「不是,只是我不覺得好笑而已。」唉,難道我跟子瑄說,一場戲下來,我甚至連一句對白也想不起,要是給她知道我那麼不專心,鐵定被罵。



「我們現在是不是回酒店?」我轉移話題。



「對啊!要趕快回去參加酒會,要是遲到就會被罰酒。」Gary一邊看錶,一邊說。



「為什麼突然要參加酒會?」坐在車上,我滿腹疑問。



「其實也不算是酒會,只是一個小型的辯論聚會。一方面希望大家參加完比賽後輕鬆一下,另一方面就是跟香港區的學生辯論員作交流,反正就是予辯論於娛樂,讓大家放下拘緊的辯論氣氛,開心玩一晚。」子瑄解釋。



「這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可不是辯論員。」



「當然有關系,再怎麼說你曾經也是辯論員,你的辯論技巧可不輸給別人咧!而且聚會可以攜眷出席的,你當然可以參加。」子瑄在前坐高興的說著。



「子瑄,你也懂說曾經,可是參加聚會的都是現在式呢。而且我從沒有聽過攜眷其中的意思是代表攜帶好朋友。」事實是我很抗拒去這些聚會,就連中五的謝師宴也拒絕參加,何況是這個陌生的聚會。



「我當然知道攜眷的意思,放心吧!我已經挑了一個保證讓你滿意的partner。」子瑄的笑帶著一絲狡猾。



「喂!你不要亂來。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參加這些聚會吧!」我急忙抗議。



「人生總要有第一次的,你應該踏出第一步擴大社交的圈子,而且有我們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Gary插嘴。



「歪理,總之我不要參加。」我堅持的反對。



「小果,你為什麼這麼抗拒?又不是要了你的命,而且不參加聚會,難道回家嗎?要是伯母看到你的傷定會問長問短,如果待在房間,Chole一定又有話說。」聽到子瑄的分析,我一時半刻理不出反駁的話,「所以就當是看在我的情份,答應吧!」子瑄開始打友情牌。



「你都這樣子說,我還可以反對嗎?」我無奈的說,「可是我什麼衣服也沒有!」



「這點不用擔心,已經替你準備了,」子瑄拿起她的戰利品給我看,「我一定會把你弄得漂漂亮亮。」我訝異的望著子瑄手上的袋子,連衣服都準備好了,看來她是有十足把握我一定會去。



「等一下,你說幫我挑了一個partner是什麼意思?」我愈想愈覺得有問題。



「這個人你也認識的,他救過你,還陪你去買電話。」不用多說,這個人已經呼之欲出。



「你挑的,不代表他願意!」我瞄了瞄坐在我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Alferd。



「他答應都來不及,你跟Chole,有眼睛的人也會選吧!而且你和Alferd很般配,走在一起根本是理所當然。」Gary忍不住發表言論。



「不要老是把我跟他放在一齊說,就算沒有我,他也可選另一個女孩,而且根本沒有理所當然。」我不喜歡這種一意孤行的決定,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逼於無奈的情況下唯一的選擇,這種施舍的partner我可不希罕。



「你剛才不也是理所當然的說不會有好結果的嗎?這麼快反駁自己的言論!」沉靜的Alferd突然開口。



「這...這根本不能混為一談。」猜不到他仍罕罕的記著我剛才的話,害我有點措手不及。



「什麼不會有好結果?」子瑄來回的打量著我們,這時車子來到了酒店的門口。



「沒什麼。」我急忙的回應,「總之不要勉強大家選擇自己不喜歡的人或事,無需要這麼辛苦迎合別人眼中的理所當然。」我知道他會聽得懂我的意思。說完後,便立刻下車,再待下去我怕眼淚會忍不住跑出來。



明明承受得最多的是我,為甚麼我還要面對這一切的冷言冷語?為什麼那個病偏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為什麼只得我要去面對?為什麼這些為什麼都只衝著我而來?



「你走這麼快幹嘛?你忘了腳受了傷嗎?」Alferd追過來,我別過臉,不讓他看見我的淚。



「不用你來管。」我盡量讓聲線保持跟平常一樣。



「沒錯,你的事我的確管不了,也輪不到我來管。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跑走了,會讓子瑄擔心,難道你就忍心好朋友在接下來的聚會苦著臉度過嗎?你知不知道她多麼希望可以跟你一起去參加?」想到子瑄剛才興奮雀躍的表情我不禁停下腳步。

原來牽拌著我的從來都不是我想像中的少,為了那些我在乎的人和事,我不能夠再逃避下去。「我只是想去洗手間,你們在大堂等我一下吧!」



「黎醫生,我想約個時間來做檢查。我最近常常流鼻血,而且耳鳴持續了兩個星期,我會不會像姑母一樣患上那個病?」來到洗手間我急忙打電話給相熟的家庭醫生,那時候是他負責治療姑母的,結果由於發現得太遲,姑母返魂泛術。


「小果,別杞人憂天。這樣吧!你在星期五早上10時來我這做個檢查,我到時詳細的跟你談談。其實這樣的病徵不一定跟你姑姑一樣的,別想太多。」我知道黎醫生這樣說,只是不想我過份擔心。



「黎醫生,這件事你先別跟爸媽說,我不想他們擔心。」



「嗯!先檢查了再說。小果,無論結果怎樣,也要堅強面對,知道嗎?」



「嗯!謝謝你,星期五我會準時到。」掛線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去大堂找子瑄他們。
學習用樂觀的態度去享受難過,也許痛的感覺就不會那麼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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