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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起點》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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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鈴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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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薦人 (3)

揚子
。。。
marconi


 
《幸福起點》  Chapter 2

 
明天,子瑄就會回來了。三年的等待,不知道時間和不同的生活環境會否令我們的友誼沖淡,而我又該怎樣告訴她那個事實呢!我的心情很複雜,反反覆覆的思緒縈繞在心頭,頭很重,卻始終睡不覺。我看著已經熟睡的棉花糖,一股腦兒在嘆息,還開始羨慕棉花糖的簡單世界。咯…咯,一陣敲門聲打破我的思緒,而棉花糖也機警的醒了過來,跑去嗅了嗅門的味道,也許是嗅到熟悉的味道牠乖乖的跑到我的身邊坐下來。

 
「看見房間有光知道你還未睡。願不願意陪爸聊聊?」爸打開門微笑的看著我。

 
「好啊!我們聊什麼?」

 
「就談談小果最近遇到的煩心事,好不好?」爸在我的床邊坐下。

 
「我…」我帶點錯愕的指著自己,「我沒有遇上什麼煩心事。」我心虛的回答。

 
「還說沒有。」爸敲了我的頭一下,

 
「這兩天你做事都心不在弦,叫你去掃地你卻去了擦窗子,喝湯用筷子來喝,連媽媽把鹽和糖弄錯做出來的菜,你也說好吃。」

 
「有嗎?怪不得你們剛剛吃飯的表情那麼怪。」我回想起剛才吃飯的情形。

 
「小果,事情該來的總會來,與其擔心那麼多,為什麼就不積極一點去迎接他呢?其實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糟糕的。」爸爸輕拍了我。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怎樣把阿芯的離開告訴子瑄,你怕回憶三年前的痛,也害怕再次觸碰子瑄傷心的過去。不過你要知道,子瑄也有權利知道這個事實,況且都三年了,我相信子瑄能夠勇敢的面對。要不是,她就不會跟你定下三年的約定。」爸分析著。

 
「可是,連我這個局外人也牽拌了這麼久。我害怕子瑄知道後,會責怪自己,變回已前那個樣子。」我想到子瑄面對楊子朗的背叛時,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就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

 
「錯了,小果你不是局外人。從你們仨的友誼發芽,成長,結果,破裂的過程我都沿路見證著,我相信你們沒有任何一方想把這段友誼拆散。累積了六年的感情是不會這麼脆弱的,難道你能夠忘記大家共同經歷的甜酸苦辣嗎?我想這份友誼在大家心中佔一個什麼樣的地位,你們自己最了解吧!」爸頓了一頓。

 
「小果,只有你可以化解她們之間的心結,我看得出阿芯和子瑄都是很在乎你的,你是串連著這三份友誼的線。那時候,你們也曾嘗試彌補過,只是受到太多外在的耳語而影響了決定,令到大家不斷的卻步後退。不過,你仔細想想,子瑄自從事情發生後,她有責怪過阿芯嗎?而阿芯最後選擇了用這種方式結束,是因為她也很在乎這段友情。」爸爸的話語一字一句的敲進我的心窩。

 
「小果,不能彌補的過錯已經犯過了。阿芯在天之靈也希望你能夠從過去中釋懷,把她的那份友情力延續下去。」

 
「爸,你不要再說。我真的不知道。」我腦海裡憶起往日的點滴,就開始很混亂和很痛。

 
「好,你冷靜下來自己想清楚。我只想跟你說,遇上一個能交心的好知己不容易,何況是兩個呢?不要讓過去的不愉快,牽制著大家的友情。就讓一切隨風散去吧!我希望你們能用懷緬好朋友的心去回憶阿芯,而不是自責。」爸輕輕的拍著我的頭。

 
「開心點,媽媽很擔心你的。記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永遠站在你的背後支持你。」

 
「爸,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感激的看著爸爸。

 
「傻女,一家人說什麼對不起。只要你開心就成了。」爸爸揉著我的頭,「快點睡了,不然明天就變成了一隻熊貓去迎接好朋友。」爸爸微笑的看著我。

 -------
 
「啊.........」我抱著鬧鐘大叫,棉花糖聽到叫聲立刻走到我的身邊,我瞬即起床梳洗穿衣。

 
「你在鬼叫什麼?」媽媽打開門手持鑊鏟,看著一片混亂的我。

 
「你幹嗎不叫醒我,現在已經八時半了,我快要遲到。」我含著牙膏回答。

 
「什麼?現在才不過是七時半。」媽媽拾起我掉到地上的鬧鐘指著上面的時針,沒好氣的看著我,我瞪著眼睛看著那支份外刺眼的時針。

 
「下次不管做什麼事情之前,也要細心點看清楚,才不會總是碰壁,看錯東西。」我心中默默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都這麼大,連鬧鐘也不會看。」媽媽繼續說教,沒有放過我的意圖。

 
「不小心看錯而已!」我拉著媽媽,「反正起床了,先去吃早餐。」欲逃避媽媽的碎碎念。

 
走出房間,爸爸和弟弟已經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餐。「你不用上學嗎?怎麼這樣子悠閑的吃早餐?」我疑惑的看著弟弟。平常這個時候,他一定換好校服,準備出門。

 
「姊,今天是星期日,當然不用回校。」他瞄了瞄我,「你考完會考後,連星期的計算方法也還給老師了。」我瞪了弟弟一眼,逕自走到餐桌前幫棉花糖弄吃的東西,牠一直在我的腳邊繞來繞去。

 
「小果,你還回cafe,怎麼不在家等子瑄?」吃完早餐後,爸爸問。

 
「不用了。不知道終點的期待,只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心情愈加煩躁。去cafe工作,不但可分散等待的注意力,而且也不好意思因為等朋友而請假。」我檢查著手機是否已充了電。「我們沒有改電話,子瑄要找我也不困難的。只是...」我看著電話的顯示屏,「從昨晚到現在,我也沒有收到子瑄回來的任何消息,連時間也不決定,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我擔憂著。

 
「放心,子瑄一定沒有忘記你們的約定。」媽媽從廚房走出來。

 
「你怎麼這樣肯定?」弟弟說出了我的疑問,爸爸也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媽媽。

 
「因為昨晚子瑄...」媽媽突然頓了頓,「這是因為...女人的直覺。」我們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吞吞吐吐的媽媽。

 
「別問了,現在時間已不早。該上班的上班,該做功課的去做功課。」媽媽為了避免我們問下去,便下了逐客令,不過以我的直覺卻覺得媽媽今天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

 
回cafe的路上,心情既期待又愉快。抬頭仰望一片天空,久未見晴的灰白終於換上讓人舒暢的蔚藍色衣裳,周遭的空氣都滲溢著一股愉快的氣氛,讓我為子瑄的回歸多了一份快樂的希冀。之前腦海中一直飛略過千千萬萬個念頭和假如,再見子暄我第一句話要說什麼?還有子瑄會有怎樣的改變?這一刻再浮現過去的憧憬令我對依然離我很遙遠的子瑄多了一份親切感,就好像她正向著我的方向快速的走近。

 
踏進cafe後,我立刻在播放器中選播fiona fung 的forever friends,清新乾淨的旋律在空氣中迴盪。整個早上,我的心情興奮非常。

 
「老闆,我的好朋友子瑄,今天就要回來了。」我高興的對著老闆嚷著。

 
「小果,這句話你說不厭,我也聽膩了。」老闆蹙著眉頭,「從早上踏入cafe就說到現在,你是在替我趕客。」

 
「我只是太過興奮而己。」我嘟囔著。

「老闆,你就別怪責小果。好朋友從遠方回來,當然開心。而且這個消息也把小果這兩天臉上的烏雲掃走了,讓我也變得心情愉快起來。」熟客小綠看見我被老闆罵,立刻出言幫助。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cafe的客人來了一批,送走一批。這刻已經是下午4時了,可是依舊沒有子瑄的消息,我的心情也由早上的興奮變成不斷湧上心頭的擔憂,害怕子瑄會否出了什麼意外。

 
「不要杞人憂天!」老闆突然對我說。

 
怎能不杞人憂天,不擔心呢?時間愈來愈晚,還是沒有消息。等待真是一種身心的煎熬,因為不知還要等多久,也不確定是不是白等,這樣子會讓心生出很多胡思亂想。當愈加在乎時間的流逝,它走得格外的慢,似乎每一秒的走動都牽著一個鉛球,走的既慢又辛苦。而且我的耐性也逐寸逐寸地消耗,開始變得不耐煩。

 
「不成,我得再打通電話回家。」我說,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

 
「喂!弟弟,子瑄有沒有打過電話回來?」我急切的問。

 
「姊姊,你從早上到現在已打了不下30通電話回家。總之有消息我就會馬上通知你,你不要一直打回來佔著線,要是子瑄姐打來我就會錯過了。」弟弟用近乎咆哮的聲音說。

 
按下結束鍵,我繼續呆望著手機的螢幕發呆,心中一片暗淡。這時cafe的門被推開,走進兩男一女,我沒心情注意他們。老闆把他們帶到中間的旋轉式餐桌,彼此對談了數句,就高呼我招呼客人。

 
「哦!」真討厭!明知人家心情不好,還叫我招呼客人。餐廳只有這三個客人,而他又不是很忙,只是閒著坐在吧台內。我拿起落單紙走向他們,還瞪了在吧台的老闆一眼。
 
這時,我才稍加注意這三名客人,他們的年紀縱然不是跟我一樣,但也不會比我大很多。其中一名男生頭髮蓬鬆,皮膚白哲,鼻樑高,細細的眼睛帶著一絲調皮,穿著灰白色運動外衣的他一直打量著cafe,露出贊賞的表情。

而另一個男生則穿著短袖、海藍色的運動襯衫,沒有刻意蓄成什麼的髮型,可是卻和五官很協調,是一個耐看型的男生,他的身形健碩,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只是冷酷的臉上散發出讓人很難親近的氣色,從頭到尾只看著桌上的百合花,一言不發。

至於女生,不知何解看到她,我覺得很熟悉。雖然沒有交談過,但單憑她身上散發出的感覺,讓人覺得跟她好像認識了很久。她身穿淡粉紅色的休閒裝,留著直長並挑染了啡色的頭髮,只是戴著一副頗大的太陽眼鏡和一直低下頭看餐牌,害我看不到她的面貌,不過感覺上應該是一個亮麗的女生。

「請問三位要點些什麼?」我問。

「有什麼好的推介?最好要有品質的保證,Anna最受不了劣質的咖啡。」打量著cafe的男生一臉挑釁的表情。

我最受不了這種什麼都不清楚,就妄下判斷的人,這句話分明就暗示這兒的咖啡是劣質。我壓下滿腔的怒氣:「你這種紈褲子弟,略微知道少少,便自以為很懂咖啡。你連試都試過,就暗示這兒的咖啡是劣質。」我一臉泰然自若的看著他:「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的人,不但侮辱了自己的人格,而且連對咖啡基本的尊重也沒有,憑什麼去評價咖啡。」平常的我是不會跟客人說這樣的話,只是今天心情特別的差,這個人注定當災。

原本看著百合花的男孩聽到我的回應後,轉頭注視著我。一個人的外表不論是冷酷還是熱情,只要注視其眼睛就會讀著真正的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因為無論外表怎樣的掩飾,眼神的溫度是不會說謊,遮掩不了的。

從他深邃的眼神中透著一團溫柔,可是這團溫柔當中竟存在一絲的悲傷和落漠。由此可見,他的內心並不如外表般冷酷,只是他一直用冷酷去營造一個難以親近的假象。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感覺很熟悉,像是老闆望著透明佈告板的眼神也像是他對待外人的態度。突然想起他那番另一個人會出現陪我走的言論,對於自己突然冒起的想法嚇了一跳,我立刻壓下心中不尋常的躍動,脫離他的注視,回望剛才出言不遜的男孩。

「我記得你們香港有一個廣告是說什麼現在的服務態度是不夠的,依我看不是不夠,」他直視著我,「是離不夠還差很遠。」看著他的眼睛我感受到的不是怒火,反而是帶點戲弄的感覺。

 
「我的服務態度是因人而異的,對於那些存心來找麻煩,不講理的人,我是不會跟他客氣的。」我淡然的回應他的嘲弄。

 
「Gary 別再鬧了!」一直沉默的女生出言阻止。「小姐,可以跟我們介紹一下這間cafe有何具特色的咖啡嗎?」女孩依然低著頭,不過聲線帶著一絲不穩的振動,好像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嗯!沒問題。」我放下滿滿的疑惑,「你可以嘗嘗我們的Latte,它的咖啡味馥郁濃厚,很有重量感,口感香滑。當你品嘗第一口後,豐醇的味道會刺激你的味蕾,讓你忍不住細嘗接下來的每一口,感受咖啡在口中散發的陣陣餘味。」

 
我看著窗外,一個小孩拿著媽媽給他的糖果,雀躍不已,臉上綻放出很快樂的笑顏。「就像小孩子嘗到美味可口的糖果般,滿足的感覺從心中升溫。」我把其他客人的意見融入自己的感覺說出來。

 
「很特別的聯想!」叫Gary的男孩說,「很多人認為咖啡是苦的,更莫說是用糖果來形容咖啡。」

 
「以糖果來比喻咖啡是無關其味道,這是因為兩者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讓喜歡他們的人嘗後都有一種暖暖的,很幸福,很滿足的感覺。」我指指自己的心,「你們要不要嘗一嘗?把這種溫暖放到心中。」

 
「好,就要3杯latte,看看有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厲害。」叫Gary的男生用眼神徵詢其餘二人的意見。

 
「不,我要一杯mocha。」一直沉默的男生開口說,一如我所預料語氣頗冷淡。

 
「真不知道該說你食古不化還是長情,每次都是點macha,了無新意。」叫Gary的男生帶玩笑成份的嘲諷隱含一絲的不解,而男孩沒有回應,一臉說了你也不會懂的表情。

 
「那我們要一杯mocha,兩杯latte。Thank you!」叫Gary的男孩說。

 
我向老闆下了單後,拿起手提手話查看,還是沒有來電。百無聊賴之際,我觀察著那兩男一女的嬲字配。只見叫GARY的男孩一直跟冷酷的男生說話,可是不得要領,回應他的只是一句起兩句止的簡短語句,顯然習慣了男孩的態度,並沒表露不滿。而女孩則一直翻看著餐牌,真奇怪!我們的餐牌有這麼好看嗎?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心中傳來一陣熟悉的溫熱。

 
咯,咯。老闆敲了兩下吧台,示意我可以把咖啡送給客人。

 
「真的不錯!從吧台端來就聞到陣陣的咖啡香,而且味道頗討人喜歡。」Gary呷了一口咖啡後說:「這是從那裡出產的?」

 
「這是從泰北和清邁一帶出產的咖啡,當地的氣候跟牙買家藍山的差不多,所以種植出來的咖啡豆,品質是不錯的,味道也和藍山的不遑多樣。」幸好之前背下了咖啡生產地的背景資料,要不然現在就會啞口無言,等著出糗了。

 
「你叫唐果,對不對?對咖啡的了解的確不錯,不過感覺就遲鈍了一些。」女孩的聲線由剛才微微不穩的震動變成了強忍著哽咽的沙啞。

 
我對於她的表現和言論感到很奇怪,為什麼她會知道我的名字?還有她說我的感覺遲鈍是什麼意思?滿腦子掛著許多個問號。她不像是一個壞人,反倒有一種讓人感到很親切的感覺。突然我的心重重的抽了一下,很多零碎的片段相互交接的在腦海中不斷的湧現和盤旋,是你嗎?緊張和期許的心情佔據了所有的思緒,我強忍著眼角的淚水,看著眼前的她:「你是子瑄對不對?對不對?」
 
我殷切的凝望著雙肩微微抖動著的她,心跳不其然加速了跳動。她摘下了眼鏡,站起來慢慢的走向我。看著眼前分別了三年的好朋友,我之前強忍的淚水一顆顆的滑落。「子瑄,真的是你嗎?」我的聲線帶著顫動。這樣的重逢跟我之前想像的千萬個如果差天拱地,看見了子瑄,我的腦海竟是空白一片,曾經想過要說的話在這一刻一句也想不起。

 
「小果,真的是我!我回來了。」子瑄擁著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cafe內 forever friends的旋律不停的盤旋著,這一刻許多重逢後的千言萬語也變得無言了,一切複雜的心情都好像交予了演唱者為我們一一道出。子瑄輕輕的在我耳邊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和唱著著。這一切對我而言都好像發夢般,朋友間重逢的喜悅把我心底間那一抹過去的烏雲一掃而空,似乎之前所承受的苦都在一瞬間變輕了。

 
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個叫Gary的男孩的聲音響起:「兩位你們這個姿勢也夠曖昧了,我明白你們的心情,可是也不用擁抱這麼久吧!」一臉欠揍的樣子。

 
「閉嘴,要你管!」我和子瑄同聲的道。

 
「哈哈,不愧是好朋友,連說話都這麼合拍和兇。」Gary 繼續說,雖然他比較口沒遮攔,不過我想他的出發點是好的,至少溶化了剛才重逢後彼此間複雜的情緒,讓我和子瑄的情緒能緩和下來。

 
「朋友重逢應該要開心才對,」老闆走過來拍拍我,「別再記掛著過去不開心的事,離開的要放手,珍惜和子瑄的友情。」老闆在我耳邊低聲的說。然後抬頭嚷:「今天你就提早放工,明天放你一天假,好好跟朋友敍敍舊吧!」

 
「謝謝你!」我感激的看著老闆,希望他能明白這句謝謝的深層感激。

 
子瑄拉著我到餐桌旁坐下,「小果,你是不是很生氣我的不告而別?」她擔憂的看著我。

 
「當然生氣!」我裝成生氣的模樣,「回來都不電話給我,你知不知道我會很擔心的,還跟你的朋友一同開我玩笑。」我瞄了瞄坐在子瑄對面喝著咖啡叫Gary的男生。

 
「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子瑄拉著我的手,「而且這樣子特別的重逢我希望你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一切從這一刻就是一個新開始。」她開心的說。

 
「真的是一個新開始嗎?」我喃喃自語。

 
「什麼?」

 
「沒什麼,希望真的是一個新開始。」我極力壓抑著心底的不安。

 
「小果,我一個人去了英國,你在香港一定受了許多苦,對不對?尤其是學校那些人的耳語,一定有很多關於我們的謠言四處傳播。真的對不起,是我自私的選擇離開,遺下這麼多的問題要你扛。」子瑄臉上寫上了滿滿的愧疚。

 
「傻瓜,那件事受傷害的是你,無論選擇離開還是留下來,我也會支持你的。」想起子瑄那時候受的苦,我在學校面對的又算什麼呢?
「在英國你人生路不熟,不但要讓自己學習放下香港的不開心,更要獨自面對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你要應付的比我更多。」我頓了頓,「你知道嗎?每當我在學校遇到不開心的事或者想放棄,就會想到你在英國一個人堅強努力的奮鬥著,所面對的困難和承受的孤獨比我所應付的還要更甚,我怎麼能輕言放棄呢!於是就迅速收拾心情,拿出信心去瓦解身邊一切的困難。」想到曾經的一幕幕,真的慶幸已經過去了。

 
「小果,你比以前勇敢了許多。」子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在英國的日子我想通了很多東西,之前是我對人或事太執著,以為我認定了的,它一輩子就是這樣子,不會改變。那時候的想法也許太天真吧!」子瑄若有所思的說:「面對一個陌生的環境,我擁有的只有自己,沒有人能夠依賴了,開始學懂獨立去應付身邊的事。被逼著成長,開始去改變,這一切的經歷都讓我開始放下那份執著。」

 
子瑄的眼光閃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堅定,「就在那時,我發現我應該學習的不是忘記過去或是擺脫自己不願面對的事實,而是該學習跟過去的一切好好的並存。因為這些成就了過去的我,也鼓舞了現在的我。如果沒有了回憶和這一切的鞭策,在英國的這些日子我一定撐不下去。」

 
聽到子瑄的言論,我開始懂得為什麼別人總是說,只有走出從少保護自己的乳翼,屬于自己的那一雙翅膀才能振翅飛翔。我好像看見子瑄背後有一雙堅挺擺動著的翅膀而且擁有一股澎湃的生命力。而我自己呢?好像不停在過去和現實中紏結、徘徊,明明已經向前走著,卻總覺得自己是停滯不前,距離我的翅膀能振翅高飛還有一段很遠很遠的路吧!

 
「我們各自的生活得著容後再談吧!你還沒跟我介紹你的朋友。」我把話題轉移,害怕子瑄再說下去會問及阿芯,今天先讓它開心的度過吧!

 
「喔!我都差點兒忘了跟你介紹。」

 
「我還在想我們倆還要當佈景板多久?Anna你真是有人性沒異性,坐在你面前,也能忘掉?」叫Gary的男孩一陣抱怨。

 
「你的中文真的有待改善,有人性沒異性本來就是好事,到你的口中怎麼說成了壞事一樣的。」子瑄白了他一眼,「還有,我沒有叫你陪我來,是你自己硬要來的,現在還跟我抱怨。能夠做我們的佈景板是你們的榮幸呢!」子暄的嘴巴還是一樣的峰利和尖銳,別人被說得毫無反駁之力。那男孩像是習慣了子瑄的說話態度,並沒展露不滿或是嘗試回嘴。

 
「小果,我跟你介紹一下,」子瑄的聲音喚醒了發愣的我,「他們兩個都是比我高兩屆的學長,從少就從香港去了英國讀書,暑假後就升大學了。」

 
「這個嘴巴沒停,說話油腔滑調,一臉欠揍的樣子是徐澤然,叫他Gary就成了。雖然沒什麼優點,但心腸不差的。」子瑄指著臉露不滿的Gary。

 
「喂!小姐你這是介紹嗎?根本就是在損我,把我說得一文不值,我那有你說的這樣子差。」Gary撅起了嘴抱怨。

 
子瑄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轉頭指著坐在我的對面沉默寡言卻不時看著我的他,「這是林若峰,叫他Alferd就可以了。你別看他沉默不語,其實是深藏不露。Alferd可是辯論的高手,沉默而擅辯,在台上雄辯滔滔,字字擲地有聲,他的發言總能吸引評判和觀眾注目聆聽。」要不是子瑄介紹,我真的看不出眼前沉靜的他是一個辯論的高手,連一向甚少佩服人的子瑄也讚嘆不己,可見他絕非池中物。

 
我微笑的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叫唐果,你們可以叫我小果的。」

 
「真的聞名不如見面,人如其名的可愛。之前聽Anna常常提及你,所以感覺上好像跟你認識了很久。」Gary笑瞇瞇的看著我,「對於剛才的玩笑,希望你別介意。不過看你的語勢和詞不愧也是辯論社的要員,氣場可見一斑,猜不到能遇上這麼多靈牙利齒的人才。」

 
「你誇獎了,剛才就當是不打不相識。」對於他像是跟我很熟稔的態度真的有點抗拒,他了解我好像很多,但我對他的認識卻只限於子暄簡單的幾句介紹,其餘的都是問號。

 
「現在坐在這台的都是辯論高手,大家就別客氣了。跟你們說小果的文筆也不差的,我很喜歡看她寫的東西,很多都寫進我的心窩內。」子瑄興奮的嚷著。

 
我微笑的看著子瑄:「你的辯論技巧也很棒,以前參加辯論組,看你每次都能把對手駁斥得陣勢大亂,理不出反駁的話。」我想起以前在學校辯論的片段,大家合作無間,把辯題抽絲剝蠶,那些忙碌卻樂在其中的片段很教人回味。

 
「現在已經不是了,我只能隱沒在他的光芒下了。」子瑄裝成忌妒的樣子看著Alferd。

 
「哎......你怎麼這樣子說,辯論是靠一組人的合作,絕不是單靠Alferd一個人就能成功的。」Gary作出紏正。
 
我們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大部分時間我都是靜靜的聽,一來他們的聊天內容有一些我是插不進話,其次我是害怕子瑄會問及阿芯的事,所以有點心不在弦。
看著子瑄歡悅的笑顏,她真的擺脫了楊子朗的陰影,而且還認識了這兩個朋友,我衷心希望她能夠幸福的走下去。同桌的還有一個人頗沉默的,就是坐在對面的Alferd,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從他冷酷的外表我總是覺得隱含著一個很溫暖的心和一段寫滿回憶的過去。

 
「小果,這開cafe為什麼會叫思憶?」Gary問。

 
聽到他的問題,我頓了一頓,看著吧台老闆的背影,想起他寫滿心事的眼神。「嗯!其實我沒仔細去問過老闆......我想這間cafe應該串連著某個他很愛的人的回憶吧!老闆希望藉由這間cafe去回憶、記念或是傳遞那份愛的思念給遠方的她......思憶是帶著對過去的眷戀和緬懷,可惜的是那段回憶中的過去只能透過思憶去追溯。」我若有所思的說。

 
「我想那一定是一個很浪漫和深刻的回憶,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她而開這間cafe。」子瑄打量著cafe的每個角落。

 
「開一家cafe為了追尋過去,儲存逝去的回憶,值得嗎?」Alferd像是看穿了我心中那一面極力掩飾的隱蔽。
「我想他愛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兒的存在,只是他獨個兒的放不開過去,才開這間cafe來自欺欺人,想藉此消減或彌補過去的錯失。思憶只不過是為自己沉浸在過去找的一個藉口!」他冷冷的說。
 
我霍的站起來看著他,生氣的說:「你憑什麼這樣說?你根本就不瞭解這間cafe背後的意義就在胡亂作出無理的評價。難道你沒有過去的嗎?難道在你的過去就沒有想要珍惜和愛的人嗎?如果有的話就不會說出這種沒感情,冷血的話。」
 
「難道你又懂得這間cafe背後的意義嗎?你也不過是靠自己的想像猜測而已。」Alferd也站起來,直盯著我。

 
「縱使我不是全然了解,也比你所謂的猜測知道更多。」我壓下怒火,直視他眼睛隱隱的一抹火花。

 
「固執的迷戀過去難道值得稱贊嗎?這只不過是逃避接受現實!」他說。

 
「這不是迷戀,而是一份對過去的記念。難道把過去的一切冰凍起來,不去翻閱就不是逃避現實嗎?」我反駁。

 
「你們冷靜一些,為甚麼為了一個名字這麼激動?」子瑄察覺我們之間的火焰和Gary趕忙拉著我們坐下,試圖緩和僵持的情緒。

 
「哈哈,Alferd很少見你,說兩句就動怒,終於遇上了強敵。」Gary看見我們還是緊緊的盯著對方笑著說,子瑄厲了Gary一眼,示意他別火上加油。

 
「你們不是要去買東西的嗎?現在已經很晚了,快點去吧!記著晚上要去小果的家吃飯。」子瑄向Gary擠了擠眼睛。

 
「對,對,對。我們現在去。小果待會見囉。」說罷便拉著Alferd離開cafe。

 
子瑄看到他們離開後,立刻替Alferd說好話,「你別介意、他平常不是這樣子的,不知道今天為什麼...」
 
我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他表露的眼神中,對於子瑄的說話多半進不了腦袋,「小果,你還好嗎?」
 
我連忙擺擺手,「沒事的,我剛才也是太大反應了。」
 
「那我們回家吧!我好掛念棉花糖。」說完她走過去跟老闆說再見,然後拉著我走。

 
 
 
在回家的路上,子瑄一直拉著我到處看,踏進回憶的國度。

「小果,很開心能夠這樣勾著你走回家,好像回到小時候那時手牽手上學的心情。這附近都沒有太多的改變,我們小時候最喜歡去的遊樂場也沒有拆,」她指著馬路對面的遊樂場,「以前我們仨最喜歡在那裡盪鞦韆,比誰盪得最高。」

「嗯!可惜現在那個鞦韆已經拆掉了。」這好像也宣告了我們仨快樂的時光只能在回憶中回味,不能再在現實中尋獲了。

「是嗎?」子瑄凝望著遊樂場,似乎也是想起了過去的片段,「對啊!現在阿芯怎麼樣了?我也想跟她聚一聚。」子瑄問。

我猜不到子瑄會突然問及阿芯,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子瑄一把從馬路拉回了路旁:「小果,你幹嘛?紅燈還過馬路,」她指著那紅得讓人快要暈厥的交通燈。「我真的要感謝神,你在這三年來也沒有出什麼意外,粗心大意的傢伙。」

「你好像心不在弦,在恍神什麼?」子瑄注視著我。

「沒有啦!只是不小心而已。」我急忙回答。

「嗯!那我們快些回家吧!」子瑄沒有再問下去,拉著我跑回家,我輕輕的倒抽了一口氣。

家門才扭開,棉花糖就衝出來繞著我打轉。子瑄看見了,立刻把牠抱起來,「棉花糖,記不記得我?你大了又重了很多,我差點兒抱不起你。」子瑄抱著棉花糖到沙發上坐下,寵溺的捧著牠,「我就說把棉花糖交給你最放心了。現在比以前更可愛了。」

「還說,你知道我哄了媽多久才答應收留牠嗎?」我坐到沙發旁邊。

這時廚房傳來急速的腳步聲,「子瑄,回去了嗎?過來,讓伯母看看你。」媽媽拉著子瑄看了一圈,「在英國的生活一定很苦,對不對?你瘦了一個圈。為什麼都不和我們聯系?小果可是很擔心你的。」

「伯母,我在英國生活得很好。現在回來了,你們不用再擔心。」

「子瑄,你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成了,別跟我們客氣,今天就在這睡吧。」媽媽親切的拉著子瑄,「咦!你不是說有兩個朋友會來的嗎?」疑惑的看著門口。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媽媽今早說話吞吞吐吐了,原來她跟子瑄聯絡過,竟然聯合子瑄作弄我。

「放心吧!伯母,我從少就把這當成自己的家,只怕你覺得我麻煩。不過今天我不能在這過夜,」子瑄挽著媽媽,「至於我的朋友,他們去了買東西待會就到。」

這時弟弟的房門打開,一個紅色的身影跑出來,「子瑄姐,你終於來了。我今天當了一整個早上的接線生,你再不出現,我就會被姐的奪命追魂call煩死了。」弟弟的連番抱怨未待我說話,已遭受媽媽的襲擊,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沒大沒小,接一下電話有什麼大不了。」聽到媽媽的喝止,弟弟立刻噤聲。

「別這樣,我給你買了手信,是最新款式的遊戲機。」只見弟兩眼閃出亮光,說了聲謝謝後,立刻奔回房間。我看著弟一連串的動作一片無言。子瑄倒是沒有介懷,繼續分禮物,連棉花糖也分到一副彩色的球。

「小果,這是送給你的。」子瑄遞給我一本紫色外皮的本子,手感的柔軟像是抱著一份可觸摸的溫熱,上面還繡了我的名字。「這本日記簿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它是為你而存在的。希望這本簿子能記下你的人生的酸、甜、苦、辣,還有和我的經歷。」子瑄坐到我的身邊摸著我懷中的棉花糖。

「子瑄,謝謝你。」我握著手中的本子,這本日記好像象徵我和子瑄的友情翻開新的一頁,忘記過去的不愉快,在新的起步點再次起跑。

「別跟我客氣啦!不過我現在很累了,可不可以到你的房間補一補睡眠,我從昨日就緊張到不能入睡。」說著打了一個呵欠。

「當然沒問題,快去吧!」


看著子暄的走進房間的背影,突然覺得好像回到了過去的時光,一切都是那麼的諧和。大家無私的分享各自擁有的點滴,不計較,只要遇上什麼困難一定會共同面對,這就是友情,簡單卻窩心得很,回憶悄悄的降落到某一個過去的區域。

「子瑄,你怎麼可以把阿芯的蛋糕也吃了。」我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子瑄。

「我看見阿芯沒有吃,以為她不想吃。而且那塊蛋糕像是在挑釁我的味蕾,是它在引誘我的。」子瑄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我和阿芯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理由,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吃。真服了你,每次都能搬出這些奇怪的理由。」我沒好氣的看著子瑄,同時把我的蛋糕分給阿芯。

「反正都吃了,要不然我下次把我的那塊分給阿芯。」說著子瑄走過去拉著阿芯。

「你每次都這樣說,我倒沒看見你真正實行過。」我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看她怎樣解釋。

「那是......那是因為我真的很餓呢!」子瑄一臉懊惱,「欸!小果,你很過份咧!每次都說我。」我哈哈大笑的看著她。

阿芯每次都會臉帶微笑靜靜的看著我們的爭論,沒有嘗試爭取應該得到的那一份,很淡然的接受自己獲得的,她的表現寫著是我的終究都會來到我的身邊,不是我的努力去爭取也是枉然。這點跟我恰好相反,我是那種無論結果怎樣,也要努力的爭取,不願意沒付出過就看著它從我的身邊溜走。有時候,我和子瑄都會覺得阿芯對事情的看法或背負著的人和物都是我們一輩子也不會明白的。

記得有一次,那天的黃昏跟今天的一樣美麗,阿芯突然說:「我覺得你們的感情很好,站在你們的身邊......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好像怎樣也融入不來。」她的表情有一絲的落漠。

「阿芯,你怎會有這種想法?我們一直都把你當成最要好的朋友,在我的心中大家的份量都是平等,沒有特別好的,只有最要好的,就是你們了。」子瑄急切的解釋,「你不會是生氣我每次都吃了你的蛋糕才有這樣的想法吧,我答應以後也不會再吃你的蛋糕。」子瑄十分認真的看著阿芯。

聽到她的話,我和阿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推了子瑄一下,「黎子瑄,你很幼稚咧!」

好不容易調整情緒後,我拉著阿芯的手,「其實子瑄說的也是我想說,大家是好朋友,都是活在同一圈子下,你已經融入了我們的生活當中,我可不預備要放你離開。」我頓了頓,「雖然你比較沉默,但我知道你很樂意分享我們的喜怒哀樂,每當我們不開心,你總是第一個察覺,然後製作一些小卡片鼓勵我們。其他人可不會這麼做,也不會這麼了解我們。所以你絕對不會是這段友誼的局外人,懂嗎?」

子瑄走過來拉著我們的手,「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嗯!一輩子的好朋友。」我和阿芯同時道出。夕陽絢麗的餘暉映照著我們歡樂的笑臉也見證了大家的諾言。不過,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快樂的時刻永不會永恆,來得快,走得也快,在我們還來不及珍惜這份美好,悲傷卻已經默默的潛伏。

我望著窗外的天,輕歎了一口氣,不知何時夕陽的橘紅已被黑夜吞噬了。

「小果,在想什麼這麼入神?」爸爸的呼喚把我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當然是在你恍神時回來。」爸輕敲了我的腦袋一下。我撫著被敲的腦袋,看見子瑄的朋友已經坐在沙發上。Gary在逗著棉花糖,而Alferd就一語不發的看著我,今天在cafe的情形瞬間湧進腦中,我別過頭不再理他。

「我們在樓下碰見,大家聊著才發現他們是子瑄的朋友,於是便一同回來。小果,他們說你很可愛。」爸爸微笑著說。這一刻的我非常佩服爸爸的交際技巧,才剛碰見聊不到幾句還能談論我,我一臉不置可否,沒打算回應什麼。
你們要喝點什麼嗎?」我站起來準備逃離這個局促的氣氛。

「隨便就可以了。」Gary回答。

猜不到走進廚房迎來的卻是一番的追問,「小果,你認識子暄那兩個帥帥的同學嗎?」媽媽問。

「在cafe時,簡單的介紹過。」

「我覺得現在逗著棉花糖的跟子瑄蠻合襯的,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對於媽媽這樣驚人的觀察力,我白了她一眼。

「媽,我們才剛見面怎麼知道那麼多,你待會不要亂說話,以免弄得一陣尷尬。」

「好,我不說子瑄的。另外一個雖然比較酷,但跟你也頗合襯的,我覺得他看你的目光比較不一樣!」媽的分析害我差點兒把杯子砸到地上去,怎麼可以把我跟那個沒感情的人配成一對,想到今天的談話我的火就來了。

「媽,不要再說了。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嚴正聲明。

「小果,不要這樣堅定啊!緣分這個東西來了你也不會知道的。」媽媽帶笑的看著我。

「媽,你還是專心做飯好了,不要再把鹽跟糖弄錯。」我冷冷的說。

「小果,你還是不要跟那個冷酷老闆走那麼近,你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他。」我沒有理會媽媽的話,逕自把飲品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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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隔了這麼久才更新 ~

學習用樂觀的態度去享受難過,也許痛的感覺就不會那麼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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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薦人 (1)

Wendy 卯瑜 - 美學生活家

        這次再次重新閱讀,又有不同的感覺與想法,人有心事的時候,

真的很容易心不在焉,想東拿西、拿西忘東、將甲當乙、當乙是甲,

當思念已久的朋友,再度重逢,可能擁抱心動,但也可能陌生冷漠,

不多說了,我要再繼續看下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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