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們自食其果
吞嚥無疑是困難的姿勢

你帶著淡綠色的笑靨前來
酒窩裡藏著一枚熟透的奇異果
藏著奇異的恩典
在那個夏日, 微醺的午後
迷上貓踮步的聲音

如果我拒絕喝下一杯Apple Juice
時間將在你眼底的流域擱淺
流向苦果, 或者禁果
纏繞成蛇行的婀娜

太多的如果
留在被回憶哽住呼吸的季節
額頭冒出一顆無花果
酸酸甜甜的心事
在味蕾上盛開

妳那憂鬱的側臉, 像某種水果的弧度
散發思念的光澤
總在削蘋果的時候想起妳,
和那些剝落的言語

我時常坐在井底冥想
天空的雲, 是否繫著風鈴
一串思念, 長長
常常時間沒有回音
影子漸行漸遠, 只有岸是靜止的
我的足跡是靜止的

而紅潤, 從不曾氧化
眼淚和夕陽都是晶瑩的,
一種沉澱之後的結晶
遠方, 那片森林泛起綠色的光
熟睡的蘋果發出細微的鼾聲
被咬一口的夢, 微甜

醒來以後
殘留眼底的
黑色果核, 記憶
是一枚失去引信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