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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緣攜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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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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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ism
木蓮
beek
木棉紅Volunt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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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細語攜手情

餘生相伴面黃昏

且向人間傳真情

共詠塵世溫馨景



本文於 修改第 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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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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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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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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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一生一世

 

今日見君君亦老,兩人幾許年華如此虛擲,思之猶痛。

作者:Lynne Schuyler

他兩當年真是一見鍾情。

地點是北韓,興南化工業肥料廠內,二十三歲的范學景隔著玻璃遠遠凝望一位正在化驗室工作的小妮子:李允惠。允惠與學景同齡,年輕貌美,臉上帶一點羞澀的笑容。學景是來自北越的化學系交換生,允惠是北韓的化學分析員。兩人儘管未曾有過片言隻語,學景已在想,允惠秀外慧中,(要是娶到他,就太好了。)

時值一九七一年,北韓北越雖是盟國,但兩國共產黨政權均嚴禁國民與外國人交往。學景深知,就算只是跟允惠打個招呼,也會惹來麻煩。他就讀的化學大學隨時可以把他攆走,並遣返河內,允惠則會受嚴厲譴責,甚至失業。

縱使如此,兩然每次擦身而過,都忍不住互報微笑,四目默默交投,不能自己。學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對別人萌生愛意。同樣,允惠也給這個笑容燦爛舉止自信的交換生深深吸引。

學景念大學時修過朝鮮語,有助於探查允惠的工作時間,好把握機會跟他談話。有一次,實驗室內只剩下他兩,學景高興不已,眼中閃出亮光,問允惠:(你可有男朋友?)允惠看的出學景為人善良體貼,淺笑答到:(沒有)。學景問了他的住處,並把自己一張相片送給允惠。

學景回到化學大學繼續學業,卻始終忘不暸她。他第一次收到允惠回信的時候,狂喜不已。

親愛的越南革命同志:

多謝你的禮物。我們相聚時刻雖短,但我永不忘懷。祝學業進步。願我倆再會有期。

              朝鮮好友 李允惠  上1971/07/20

其後八個月,兩人多次偷偷通信,又暗中約會。當時北韓對國民的一舉一動,甚至私人生活,均嚴厲管制。但允惠的母親和妹妹仍然默許兩人相戀見面,並未他兩保守秘密。允惠的住處距離大學15公哩,每隔數星期,學景都乘火車去看他,在那裡做些小菜,聊上幾個鐘頭。

她倆避過重重耳目,愛意漸濃。兩人雖說文化背景相異,卻有不少共通之處,都在戰亂而分裂的國家成長,也都經歷過艱苦歲月。學景知道允惠的父親在1950年代投奔南韓(這是不光采的事,遺下的家眷往往會招人唾罵),卻讓他更想照顧允惠。她給允惠看過自己家鄉的相片,憧憬著哪一天可以帶他一同回國。

相識一年後,大學當局再把學景送回工廠做交換生。兩人表面上形同陌路,思底下繼續悄悄交往,可是獎學金期限終將屆滿,學景到時就要回國。這一段情像是絕望,雙方政府都不會批准成婚。而允惠的情況更糟,因為一般北韓公民即使在本國境內都不能自由旅行,更別說是出國了。允惠心亂如麻,曾提出雙雙殉情之戀。

1973年一月冰天雪地的一天,學景登上公車去見允惠最後一面。日落西山,兩人在小房間裡低泣,都說不出話來。學景此去,不知能否重返,只好對允惠母親說:(有機會的話,還是讓允惠嫁人吧。)可是在他內心深處當然不是這麼想.

學景回國後' 因為家鄉河內在數星期前受到美軍猛烈轟炸' 便馬上投入重建城市的工作' 後來又擔任化學工程師' 但無論他做什麼' 對允惠的思念從來沒有間斷過.

離別時刻亦歡亦悲' 都深深印在學景腦袋裏. 允惠臨別之際把一封信交到學景手中:[ 要是你死於戰亂' 我也不願一個人活下去.] 每次重讀至此' 都令學景悽然淚下. 有位可靠的朋友曾給他倆偷偷沖印過一張合照' 學景對這張相片愛惜如命. 每當失落絕望時' 學景都會想: 恐怕要死ㄋ才得以解脫.

雖然萬念俱灰' 暗中通信卻成為唯一的希望. 每逢學景有朋友去北韓' 都會替他捎信' 允惠也有一些朋友' 到ㄋ俄羅斯就幫他寄信.

允惠的信' 學景都偷偷珍藏. 可是他的信允惠只得全部燒!' 因為一旦給發現私藏信件必受重懲. 分手之初允惠曾自殺未遂' 慢慢也就認命ㄋ' 終ㄖ鬱鬱寡歡' 母親常發現她在夢中哭泣.

1978 年' 學景再次踏足北韓. 為求見允惠一面' 他極力說服當局派他到距離允惠所在不遠的一所工廠3 個月. 到任以後幾乎過ㄋ一整月' 學景才有機會溜過去見她. 分開足足5 個年頭' 允惠開門相見的那一剎' 學景覺得她美貌如昔' 愛意尤勝往日.

這次見面分手時' 允惠再把一封信交給學景' 信上寫到'[ 離別何其漫長' 在你身邊的日子實在太短ㄋ. 今夜我在夢中與你相見' 你也會夢見我嗎?]

為求再見面' 兩人不惜一切' 抓緊每個機會. 學景3 個月的逗留期限將滿' 允惠以身犯險' 到他下榻賓館附近一間小餐廳見他. 兩人繞賓館周圍散步' 以免惹人注意.

學景滿懷感傷' 問允惠:[ 你會等我多久?] 長久分離之下' 允惠其實害怕學景早已另娶. 她凝望他問:[ 那你呢?]

學景的答案只有一句:[ 我等你' 一生一世.]

事隔多年' 兩人都沒有嫁娶.1980 年代末' 越南逐漸放寬異國通婚法規' 為學景燃起一線希望.1992 年' 他成立ㄋ越南北韓友好協會' 深盼能為與允惠重逢而鋪路. 他又斗膽致函北韓駐河內大使館' 要求允許娶允惠為妻' 可是從沒收到回覆.

同年春天' 學景設法為一支前往北韓比賽的跆拳道隊伍充當翻譯' 又買ㄋ衣飾禮物準備送給允惠一家. 可是好事多磨' 學景的旅遊證件不足以讓他前往允惠所在的省分. 這對他無疑是沉痛打擊.

學景最後一次凝望允惠' 已是14 年前的事. 如今' 兩人都已經44 歲' 學景仍深信彼此相許' 心中立下誓約: 此情不渝' 至死方休.

1993 年' 學景又多次去信北韓大使館. 大使館要求他提出證物' 他便交付允惠寄來的書信影印副本' 以證兩人情愫. 大使館又以一句[ 允惠已嫁作人婦] 回絕' 學景不信: 因去年9 月允惠才來過信' 言明堅守承諾.

2001 年7 月' 噩耗傳來. 有大使館職員稱允惠早在10 年前離世. 驚聞噩耗' 學景傷心欲絕' 終日鬱鬱在家' 突然記起允惠最後一封信寄至1992 年9 月. 雖然無法證實消息真偽' 學緊卻深信允惠尚在人世. 他繼續去信北韓大使館查問允惠下落. 同年11 月' 學景收到大使館來函致歉: 過逝的並非允惠' 而是她妹妹.

學景的父親曾任外交官' 已退休. 學景得悉越南政府領導人訂2002 年5 月訪問平壤' 便懇求父親幫忙把信件交給國家主席陳德良' 拜託他們代向北韓當局求情.

學景有位朋友當翻譯員' 隨代表團出訪' 回來後透露令人驚訝的消息: 兩國政府領導人討論過學景及允惠的事' 事情終於有ㄋ突破.

這是學景一直夢寐以求的事' 可是他想' 只怕還要脫上好幾年.

4 個月後' 學景從外地回來' 突獲喜訊: 他不但獲准與允惠結婚' 而且可以自擇定居何處. 由於美國與北韓緊張局勢加劇' 學景怕平壤當局封鎖關卡並撤銷允惠的特殊出境簽證' 在2002 年10 月6 日' 匆匆趕到平壤去接允惠. 學景獲准與允惠見面之前' 還挨過12 天憂心忡忡的日子' 跟官員打恭作揖' 並填報大量申請文件

允惠終於來到平壤' 沉默的站在一個房間裡' 房內滿是北韓和越南兩國官員. 她恍如置身夢中' 怯生生凝望面前這個24 年來想見而見不到的男人' 而悲喜交集之情已非言語所能形容. 今日見君君亦老' 允惠不禁愴然' 想到兩人幾許年華如此虛擲' 思之尤痛.

學景和允惠站在人群當中' 什麼都沒說' 彼此凝視的眼角已道出一個久經分離仍能堅定不移的愛情故事. 在他們心中' 兩人其實從未分開過. 在平壤行過婚禮後' 兩人回到河內' 與700 親朋舉行ㄋ喜氣洋洋的婚宴.

學景總認為' 他和允惠的愛情美如天賜:[ 那麼美的事必有實現的一天.]

他義無反顧的堅持' 不屈不橈的付出' 正好為他自己的話下ㄋ最佳註腳:[ 任何人都有權去求取他所要的愛情' 而我' 只不過是盡力去爭取這種權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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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禪,就是這般的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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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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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ism
木棉紅Volunteer
be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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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禪,就是這般的不離不棄


  
那天,我坐火車去石家莊,是慢車,要9個多小時。而且幾乎都半小時就要一停,慢車的民工更是讓人非常鬱悶,心情糟糕透了。


         
 車廂裡很擁擠,好多人站著。到了天津,在我身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下車了。我剛舒一口氣,一個提著尼龍袋子的六十多歲的牢頭上來了,胖而黑,穿著過時的中山裝,一雙很破的大頭鞋,身上散發出煙草和別的東西混合的一種難聞的味道。 我厭惡的扭過頭去。


         
「小姐,這裡有人坐嗎?」他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問我,本來坐這趟車心裡就煩透了,還遇到這樣一個旅客。於是沒好氣的撒謊:「有,去廁所了,馬上回來。」撒謊之後,我心裡隱隱地不安,因為他好像很累了,長出了一口氣遺憾地說:「這樣啊?」我不由又可憐他,於是說:「你先坐吧,他來了你再讓開。」


         
他感激地看著我,然後沖幾排的一個老女人嚷著:「芬,我有座了,你好好地睡一會兒吧。」


         
 我回過頭去,看到那個叫芬的女人,老、瘦、臉很黃。看到我看她,他解釋著:「我老伴,肝病,一周來一次天津看病,看,這是我給她拿的藥。」我低下頭看那尼龍袋子,足有好幾十斤,在男人的腳下堆著。


         
男人說,她和我一結婚就是個病秧子,這麼多年了,一直看病,到老了,還是看病。他的口氣很平淡,並不是抱怨,說完了,他又回頭嚷了句,芬,想著喝水。


          周圍的人都樂了,因為他一叫芬,聲音就很溫柔,大家說,看人家這老伴。


         
每週一次,坐9個多小時的火車,沒有空調這麼擁擠,他拉著她來看病,風雨無阻。


         
而她不是美貌如花,他亦不是風流倜儻,他們只是平淡生活中的柴米夫妻,有兩女一男,用他的話說,年輕的時候,吵架老鼻子了,差點把房點了,但還是要在一起過,她病了,他照樣急得跳牆。


         
他快言快語,不停地說著,唱著河北梆子,10號車廂頓時熱鬧了起來,大家鼓掌,因為他唱得實在是好,那個叫芬的女人在後面嚷,又露臉呢又露臉呢。


         
掌聲越熱烈,他越得意。索性從包裡拿出嗩吶為我們吹起來,《喜洋洋》的調子充滿了車廂,這個每週奔波於石家莊和天津之間的老人,這個拿著一袋子藥的男人,臉上並沒有生活的愁苦。


         
我開始用眼光注視著他,他臉上有很多皺紋,甚至,眼角還有許多眼屎,想必是為了趕早車沒有睡好?我看到他的手有好多破裂的口子,那樣乾燥那樣粗糙,想必是做莊稼活累的吧?但他臉上全是笑,告訴我他的老伴多嬌氣,一個小蟲子都要怕的,而且就喜歡吃他做的菜,他是廚子,在村裡很有名。


         
那個叫芬的女人總是在後面嚷他:「你別又賣弄了別得臉了行嗎?」


          他更開始得意,給每個人看手相,周圍很快圍了一大群人。但芬真生氣了,她衝過來,揪住男人的衣服說:「讓你不看了你還看!」


         
男人立刻笑了,抱住芬說:「不看了不看了咱不看了,我這不是悶的慌麼,我這不是逗自己和大家開心嗎,你不讓我看我不看了還不行嗎?咱別生氣了,大夫說,這病就怕生氣,千萬別生氣啊,姑奶奶,我管你叫姑奶奶行嗎?」


         
全車廂的人嘩地都樂了。我的眼角卻泛上了濕,這是怎樣的愛情?或許,他和她,一生都沒說出那三個字,沒有花前月下,沒有詩情畫意,但他們愛得那樣樸素,在9個小時的旅行中,他一直照顧著她,每隔一個小時起來一次,問喝水嗎吃點什麼嗎?後來,我和芬調換了位置,他們可以坐在一起了,芬睡了,倚著他的肩膀,他一動不動,我去廁所時他還開玩笑,說自己是妻管嚴,改不了了,一輩子了。


         
9個小時,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芬,芬脾氣不好,一會兒嫌這一會兒掀那,總之,男人的缺點很多,他卻總是笑著,然後和大家解釋:「她有病了,有病的人心裡就煩,所以,我習慣了。」


          那句「習慣了」讓我這樣感動,他們只是一對貧窮夫妻,老而多病,為生活奔波,吵過鬧過,打過哭過,可卻那樣相依相偎,不離不棄。


         
或許他們一生都沒有問過你愛我嗎,或許根本不曾為愛情爭論過,或許他們過的日子比愛情本身要重要的多,但是誰能否認,那,就是愛情。而經歷幾十年,那幾句嗔罵裡,那被人笑為妻管嚴的玩笑裡,都有愛情;那愛情裡,是芬芳的禪意,遠遠地透過來,整個車廂都聞得到方向。到最後,我們懷著敬意聽他唱河北梆子,是王寶釧和薛平貴那段,他唱的認真,我們聽得陶醉。


         
出差之前是和老公吵了架的,我說他不如以前愛我,說他出門前再也不會擁吻我一下。打開包才看到常用藥和下載了京劇曲目的mp3,之前還想要不要和他說聲對不起,在看了這一幕之後我發了一條短信,我沒有和往常一樣說「我愛你」,因為我知道這三個字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所以,我發給老公的短信是這樣的: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包餃子吃。


         
因為他說,我可想和你一起包餃子吃了。我說過他俗,就知道吃,但今天我知道,愛情的禪意,其實,就在生活裡,就在那一粥一飯間,就在那瑣碎的日子裡和相濡以沫的深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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