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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日制衡中國 台灣戰而不利
2011-11-12 旺報 【傅應川】
在南海隱現炮聲的緊張情勢中,10月間日本突然高調介入南海爭端。籌畫與越南、菲律賓等東南亞等國家,為深化海洋安全合作,建立一個有關南海主權問題和保障航行安全自由的協調機構。力爭在11月東亞峰會召開之前,磋商解決南海國際爭端的多邊架構。日本外相玄葉光一郎分別走訪新加坡、馬來西亞及印尼等國。
日本填補權力真空
日本的舉措象徵著多重戰略意義。其一,對一個二戰的戰敗國,至今仍不能視為一個正常國家,只能保有「自衛隊」武力,防衛不足的部分,則由美國以《美日安保條約》維護其安全。日本介入南海爭端,顯然逾越了安全保障範圍,推動其「軍事外擴戰略」的意圖甚為明顯。
其次,「中國崛起」加速了西太平洋地緣戰略形勢改變;又因美國受到金融海嘯衝擊,影響其在地區勢力的消長。雖然,美國採取對中國的遏制政策,但無論在經濟或軍事上,雙方差距卻不斷縮小。近期,大陸學者樂觀認為,在10年內經濟超越美國,軍事或須等待20年。依「霸權動盪理論」,屆時美國勢必讓出部分在西太平洋的權力,而這正是美國所不樂見的。日本的作為,顯然受到美國的慫恿,將勢必讓出的權力,由日本填補,而將中國排拒在外。
第三,無論就大陸、台灣、日本或東北亞而言,南海航道,都是地區賴以生存的「生命線」。從海權史來看,南海若有任何軍事控制的行為,都足以影響地區的商業、貿易的運轉。
海權創始者馬漢曾說:「失去海上航線的控制,將從此貿易停頓,國力衰退。」故南海航道在戰略及海權的意義上,較其儲存的石油資源猶勝。日本介入南海爭端,進而控制海上航道,將從根本上遏制中國的發展,極易引發軍事衝突。
日本的「外擴戰略」,應屬今年6月美日在華府召開的「2+2」部長級會議決議中的一部分,會中美國國務卿希拉蕊強烈批評中國的海洋政策,製造地區情勢緊張,兩國部長一致認為「地區安全環境趨於嚴峻」,決定「與東南亞相關國家展開合作予以應對」;共同戰略目標強調「遵循國際準則」和「通過遵守航行自由的原則維護海洋安全」。
多層機制促中遵守
美日的戰略運作,希望借助東協區域論壇(ARF)、東協防長擴大會議、亞太經合組織(APEC)和東亞首腦峰會等機制,透過構建多層次的區域網路和制訂相關規則要求中國遵守國際行為規範。美日兩國企圖以同盟關係為基軸,強化美國在冷戰時期的雙邊關係,逐漸形成針對中國的「包圍網絡」。
在近日釣魚台的爭端中,美日同盟藉機將防禦範圍擴大到台灣東部,包括了釣魚台和日本最西端的與那國島,向南延伸了幾百公里,達到史無前例的廣度。這不但有損中國國家利益,還給予日本不斷擴增的利益,亦可看出大國間的角力,只有戰略利益,而無道義可言。
美國在東亞戰略規畫中,將地區國家歸為3類:「正式盟友」、「戰略夥伴」、「可預期的戰略夥伴」。雖然在台灣政府與社會大眾心中,多視美日為盟友,但在上述的戰略規畫中,卻沒有台灣的位置。即使在《美日安保條約》周邊有事的範疇,也只是針對台海問題,美日將敦促「中國以和平方式解決問題」。
心理上,台灣的安全仰賴美國提供的「對台軍售」;經濟上,與美日建立依存關係。然而美日的戰略規畫,無論釣魚台、南海主權及海上航行等,對台灣的影響都是負面的。
就台灣的戰略位置而言,若中共與美日在西太平洋的地緣戰略權力的競逐中,維持「均勢」,台灣面臨的環境,如孫子所謂「難以挑戰,戰而不利」。
又若兩岸不能和平統一,中共武力進取,就台灣的地緣特性,則是「圍地」。孫子曰:「圍地則謀」。因此,按孫子的主張,台灣的戰略形勢,無一能戰。故「和平發展」是台灣唯一戰略選項,這也符合馬總統兩岸簽署和平協議的主張。
(作者為退役中將、中華戰略學會常務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