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離別的場景就不斷上演著,不知送過別人幾次,也忘了被送過幾次,但是,分離的感覺卻是相同的。那種痛與不捨是無法言喻,卻令你牽掛不捨,分別的場景沒人遇見卻也沒人能避免,人生這場景是必經的歷程。
印象最深的ㄧ次分別,是在醫院中最令人鼻酸的生離死別,我的姑媽因為癌症末期而病倒床上,當醫生那死神的傳單,大家都急了也慌了,沒有人能想到一直那麼有活力的人,好端端卻病的如此重,當我看見那接著細長管子的氧氣罩像是抽取精氣的吸氣聲,心中頓時糾結成一團,這是我從沒想過的景象,昔日那神采奕奕的姑媽,如今被病痛折磨得如此痛苦,再多的安慰與鼓勵也喚不醒死灰的眼神。
在最後那幾天,姑媽離開了醫院,他說:「寧可看開點,也不願為賴活幾日而折騰自己。」當晚大家都回來吃團圓飯,那時姑媽的面容還讓我覺得她病好了!隔天起床時,大人們已經討論起喪事的事宜,心像被掃空了,悲傷、錯愕、不捨都交雜一起,不想去聽,不想去看,不相信姑媽的離去,在時間的沖淡下我才漸漸好轉。
離別,是中國自古以來不斷使人去探索與追念的,每個人都怕遇上離別,有多少人能豁達看開呢?但就是因為我們是有七情六慾,我們懷念和追思他們所留下的風範,讓我們知道離別不只是分開,更是一次成長的機會,彼此都期待下次能有再相逢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