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禮拜的雨,那黴菌爬上了許久未穿的皮鞋。又是一個得待在家的週末,想起上禮拜遇見的那女孩,不禁望了一眼她曾站過的位置,空蕩蕩的。她放棄等他了嗎?還是病了?等等,她只不過是個陌生人,我何必那麼在乎?甩了甩腦袋瓜,提起筆,我繼續寫桌上那討人厭的論文。「呼……哈……」我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坐到發痠的背和臀,沉悶的空氣壓得我喘不過氣,輕輕地推開窗戶,一抹藍直直地撞上我的瞳孔,剎那我驚愕。腳不聽使喚地走下樓,撐起傘,我又走到她身旁。一次的邂逅,融掉不少我們之間的尷尬氣氛。我們漸漸熟識彼此。這一年的雨季,每個週末,我都會見到這女孩,我聊天,從天南聊到地北;我們談心,從朋友談到家人,但,唯一、未曾改變的目的,是等待那個遲遲未現身的他。而我,只不過是她身邊用來打發時間的「談話機」,只是她在雨季中的一把傘。雨季過了,或許她就不再需要我。雨停了,那女孩未曾再出現,這一切,也許只是一場───夢?今年的五月,伴隨著梅味,雨季它提著水桶,毫不留情地灑下大滴大滴的雨。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它哭的好淒零。捧著白色的馬克杯,我注視著那還留著她溫存的騎樓,愣了許久,輕啜了一口那咖啡色的回憶,除了苦澀和淡淡的甜,似乎還多了一份酸。忽然,有一個藍色身影走過,我跳了起來,哪管已翻倒在地四溢的咖啡,一個箭步衝到窗前,瞪大眼一看,原來只是躲避大雨的一個路人甲。他帶走她了嗎?帶走那曾經划過我心田的那抹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