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小的徽章,開啟了一扇門,一條看的見的燦爛終點的路,終點的耀眼,粉飾了路的蜿蜒,更蒙蔽了誰的眼,靈魂,就像被某種強大力量吸引,而理智,則彷彿被黑暗咀嚼,是華麗的陷阱?是奇幻的旅程?我卻比較喜歡說它向一場夢,一場五味雜陳、悲喜交加的夢。
我最敬佩的老師之一,我的國中老師,一天突然拿了一枚徽章給我,一個素昧平生的的雄女學姐給的,白底藍邊,刀槍交錯,Proud & honor,挺有趣的,雖然我太了解那是什麼,其代表意義又為何,與我無關吧!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沒儀隊徽章。
於是,我來到這裡,正當一切旋律都照著計劃進行時,選社團在這裡似乎是僅次於讀書的第二大事,一部分是年輕人的叛逆心理作祟,一部分是新招的表演太過振奮人心,美術設計?有點膩了,英語會話?務實主義者的不二之選,攝影?很有可能是三分鐘熱度,最後呢?填了英語會話然後毅然決然的跑去參加徵選,風平浪靜的人生就此打住。
這是變相的自殘行為嗎?我懷疑,瘀青的背後只是更大的瘀青,衣服乾了只是為了再濕ㄧ次,期望的背後帶來的只是更大的失望,每次的努力只能免除校排兩倍跳的命運,兩倍前進的空頭支票兌現日彷彿遙遙無期,我做一件是從來沒有如此的失敗過,是誰推誰進入淵藪?是誰開啟了不該開啟的潘朵拉之盒?當對一件事情的熱誠消磨到只剩下責任,是否,頭銜、尖叫、掌聲都如同一縷炊煙般的冉冉升空?或許亦不全然,別人可能一被子都得不到的光榮,我沾上了邊;可能一輩子沒辦法跨出的第一步,我邁開了;可能一輩子都找不的革命情感,我建立了,不容否認的──我滿載而歸。
自己開啟的門當然得自己闔上,年底的最後一場表演結束後我就退休了,轟轟烈烈的路途已接近尾聲,然而下一扇門的背後會是怎樣的生活呢?我們的人生就在一扇與一扇的門間徘徊,沒有進不去亦沒有出來的,鑰匙,一直都在我們身上,只是找的著或者找不著罷了,如果有心,或者,門和鑰匙本都不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