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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已失去意志:林文義所喚起的晚報、詩社年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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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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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
龍公主 卡門演出側記

引用文章C公寓4樓〔17〕阿基拉

美麗已失去意志

林文義所喚起的晚報詩社年代(1)

Dear

有一段時間電視媒體裡不見林文義的消息,1130才得知他在淡水有河晚間有一場《旅人與戀人》第一本詩集的簽書會,知道消息時已是下午,匆匆打點一切,便逕行趕赴會場

匆促間,我取出林文義過去的三本書想請他簽名,這在我年輕時是不曾有過的行為。三本書分別是――《寂靜的航道》、《革命家的夜間生活》、《手記描寫一種情色》。

星期五的晚間,幸好自強號延遲20多分鐘,我才得以轉捷運趕往淡水。一路上我不只翻閱他的書,還重閱普希金的書籍。

林文義在《自立晚報》結束營業以前,90~94年,曾經是本土副刊的編輯。還記得結束營業前,我先收到已經打字好的兩首投稿詩的相紙及原稿,透露著不一樣的信息,以後便是媒體上的《自立晚報》結束營業消息了。

其中一首詩〈一些些夜的感覺〉,我將輯入還未出版的〈冷茶心情〉輯三中,〈一些些夜的感覺〉如下:

       

不需太粘膩的語調

加點水中和一下

這是深更 半夜

許多語言一躍而出

關於牙膏的角色互換

關於前傾以及臥姿的對決

有些人在遠地裡 咳嗽

更多人已到半夜 三更

1991.07.10

不知怎麼地,關於那個年代,我便想起《春風化雨》那部電影春風化雨(Dead Poets Society),台譯《春風化雨》1989年出品,1990年台灣上映。羅賓威廉斯飾演《春風化雨》的那位老師,片中學生重創立 (死詩人會社 Dead Poets Society 1989)。電影裡,當學生們站在桌上高聲朗誦「O Captain! My Captain!」,我的眼淚就應聲落下了。

電影裡引用的是讓我數次淚下,詩人瓦爾特惠特曼(WALT WHITMAN) 的詩《啊,船長!我的船長!》(American Memory Collection, Library of Congress)

啊,船長!我的船長!我們可怕的航程已經終了,
我們的船已安然渡過所有的難關,我們所追求的錦標也已經得到,
港口就在前面,我已聽見鐘聲,聽到了人們的歡呼,
千萬隻眼睛都在望著我們的船安穩前進,它是那樣威嚴和勇敢;
可是,啊,心喲!心喲!心喲!
啊,鮮紅的血滴,
就在那甲板上,我的船長躺下了,
他已渾身冰冷,心臟停止了跳動。 

啊,船長!我的船長!起來聽聽這鐘聲,
起來吧,──旌旗爲你招展,──號角爲你長鳴,
爲你,岸上擠滿了人群──爲你,人們準備了無數的花束和花環,
爲你。這雀躍的人群在歡呼,他們殷切的臉正對著你看;
這裏,船長,親愛的父親!
讓你的頭枕著我的手臂!
真像是夢,躺在甲板上,
你已渾身冰冷,心臟停止了跳動。 

我的船長沒有回答,他的嘴唇慘白,一動不動,
我的父親沒有感覺到我的手臂,他已經沒有脈搏,也沒有意志,
我們的船已安全地下錨了,它的航程已經終了,
從可怕的航程歸來,這勝利的船,目的已經達到;
啊,海岸歡呼,鐘聲長鳴!
可我卻以悲痛的步履,
漫步在甲板上,那裏躺著我的船長
他已渾身冰冷,心臟停止了跳動。

延伸閱讀http://www.cs.nchu.edu.tw/~jslin/movies/dps/dps.htm

延伸閱讀http://usinfo.org/chinese_cd/AmReader/BIG5/p359.htm

林文義覆誦翁山蘇姬的一段話,大意是一個成熟的社會,人民要用懷疑的態度,來面對檢驗執政者



【壺詩亂砌】城市.「現代詩三百徵文」歡迎您!!


本文於 修改第 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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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已失去意志:林文義所喚起的晚報、詩社年代 (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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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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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
龍公主 卡門演出側記

2000年以後迄今,出版社猶以2006年最為嚴寒。詩,在平面媒體紛紛中箭下馬,無力支撐以後,近三年來,才在Blog與論壇間興盛起來。

跨過兩個不同性質的時代,我們也橫跨兩個世紀,心靈如老靈魂的新生……可以這樣說:過去寫詩的人口來自民間企業或職員或媒體的這股人消失隱去了,支撐詩仍舊是靠軍公教的力量撐起,或者半官方,如:文建會以下各地方的文化局。

林文義在這一年來重新拾起筆寫詩,是對這個時代的一種反動〈美麗〉:

美麗一但被長年的沉悒替代

我如何尋回最初

無暇的微笑容顏

一枚青果般的青春

世代之沉墬彷彿心碎

裂帛般傾圮信任以及

純淨預期的永恆美麗

不再的樂土還有遠景

摯愛的戀人啊

我們怎麼允諾所愛的兒女

關於島國得以安身立命

或者前瞻那壯闊之可能

教育兒女回到昔時的噤聲

冷漠以對並且熄滅

人與人之間的疼惜

堅定拒絕在雪中燃起柴火

最初的美麗再也無以命名

幸福亦難以詮釋

我們奮力的種一棵樹

真摯的典範卻被逐一摧折

無辜的兒女怎麼反問

這大人的世界猶若煉火

失去的樂園沒有一枚善果子

腐敗與失德作為應答

或者傷痛的鼓勵流放

兒女將逐己去遠方

因為美麗已失去意志

因為幸福漸行漸遠

我們僅能彼此取暖以愛

相伴行走向更冷的北方

告別率獸食人的土地

向兒女懺悔再也無能

無能詮釋美麗的意義

幸福深藏於沉默凝視

公理與正義如風中之燭

親愛的我們怎樣生養兒女

林文義在淡水有河朗朗誦著詩,美麗已不是島,島已經倒了。所以,貓,詩人要耐得住寂寞。我大概已經摸到Blog寫作是怎樣一回事:如首頁裡的百萬人氣http://blog.udn.com/janichu

,或者是《葡萄海詩論壇》發表的〈向我們26歲無知且繁華的天氣敬禮:自我與音像時代〉。

http://www.grapesea.com.tw/forum/viewthread.php?tid=1716&extra=page%3D3

普希金一八三○年名作〈致詩人〉說:

詩人,不可重視眾人之愛,

他們的嘈雜掌聲消歇迅速,然後

你就聽見蠢夫的評判,與

群眾令人寒心的訕笑……(節錄詩)

船長,他已渾身冰冷,心臟停止了跳動。十二月黨人已走入歷史,我們在詩裡強悍依舊,遡巡詩未來的航跡,為世界那未知的版圖探路!林文義過去曾經由淡水源頭寫到淡水出海口,九點鐘以後,林文義感性的起來,在淡水有河朗朗唸著〈淡水,還予過往〉:

不想帶妳去淡水,讓它永留往昔

往昔是青春寫在焚去的日記本裡

我們都曾是傾往真情的從前……(節錄詩)

在詩的屋脊上,我看見林文義的一抹真情久久……每當在社會裡困蹇孤獨時,我都會想起曾經有過的文學後花園――詩的祕密結社,那是這個季節盛開的茶花繽紛。

所以說,貓,台南有王者氣,試著看看台南籍有多少人在文壇耕耘。我冀望的《五陵》城市後續還可以做許多事,那和我目前在《壺詩亂砌》城市的方向定位上會有不同。所以,你所提議的方式,我覺得:套句晉立所說的緣分文學――將來再說吧!若有適合《五陵》城市的文章,我自會貼出。感謝!問好

By四分衛

2007.12.03

附註《春風化雨》裡的詩句

I went to the woods because I wanted to live deliberately.
I wanted to live deep and suck out all the marrow of life.
To put to rout all that was not life, and not, 
when I had come to die, discover that I had not lived.

我來到森林因為我想從容地過活,
我想活出意義擷取生命的精髓,
拋開一切與生命無關的雜務,
不要等到行將就木時才發現白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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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公主 卡門演出側記

關於那個年代,我還住在C公寓四樓,訂閱《自立晚報》、《聯合文學》,購買《當代》、《台北評論》……。我除了喜歡看〈本土副刊〉以外,還對《自立晚報》的社論或南方朔的方塊、〈新象書房〉等喜好有加。當時,詩人許悔之經常來訪,詩人L更是常駐的座上嘉賓,這些人林林總總,還記得的有:林燿德、陳裕盛、褚士瑩、林政德、游素蘭、郭玉文……不管詩是救贖還是祕密結社,在我加入詩社稍早時,林文義已加入《陽光小集》。還記得〈陽光和小雨〉這首歌曲嗎?李立群主演的華視單元劇歌曲:

〈陽光和小雨〉編曲﹕善強 吉他﹕國宏 原唱﹕劉文正

如果有一天 陽光不見了

世界會變冷 什麼也看不到

如果有一天 小雨不下了

水兒不再流 花兒也凋謝了

因為我們心中 藏著有一份愛

所有陽光和小雨 會與我們同在

愛就是陽光 愛就是小雨

陽光和小雨 離不開我和你

我不知道《陽光小集》詩社和〈陽光和小雨〉這首民歌間有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身處於那個年代,很自然便聯想到一塊。向陽主導的《陽光小集》同時發展出兩條創作方向:一是「關懷現實」,勇於衝撞霸權、挑戰禁忌;二是推出「政治詩」特輯,展開一場現代詩的街頭革命。由向陽、李昌憲、陌上塵等八位同仁創辦的《陽光小集》,應該是一九八年代初期最有活力的詩刊,後來更轉型為廣納青年漫畫家(如林文義)及民歌手(如韓正皓 葉佳修)的詩雜誌。

很巧合的是,在C公寓四樓裡,除了《作協》以外,往來的成員間還有《四度空間》、《漫畫之友》、《地平線》、《薪火》……等成員。

普希金的12月黨人身分,與我最近正閱讀的楊照作品,或是現實正趕赴的這場簽書會間形成有趣的辨證關係與對照。一切都是因為詩的緣故,楊照說:詩就是秘密。詩人與讀者之間的秘密。詩人與讀者之間,結成同謀共犯,一起保有一個秘密。

自我最早1988.11.22刊登在大型報紙《自立晚報》的詩作〈吃橙哲學〉起,我的觀念其實是中間偏左。因此,當時的氛圍裡,很以豋載於《自立晚報》、《自由時報》為榮。有趣的是阿扁2000年上台以前,《自立晚報》結束以後,我似乎也與那樣的關係劃上休止符。彷彿我與那個年代之間的一些些什麼,本來打好結綁在一塊的什麼,全都煙消雲散……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我的作品不曾投過《中央副刊》、《中華副刊》。

我最近就在思索這樣的課題:四大詩社以後的報禁解除,台灣各地方的詩刊如雨後春筍,玫瑰色茶花繽紛一般地盛放,只等待花期一過,便紛紛委謝,只賸下如花辮般的詩刊遺迹遍佈,惹人思索。

延伸閱讀:http://memory.ncl.edu.tw/tm_new/subject/literature/80date0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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