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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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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义文
等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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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一书是儒学的经典,它的作者是子思。子思是孔子的孙子,是曾子的门徒,又是孟子的老师。子思生活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战国时代,当时“霸道”盛行,而仲尼学说(孔子思想)主张“王道”,并且它只不过是“百花中的一花﹑百家中的一家”,所以它面临着失传的危险。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作为孔子之孙及仲尼学说的传人,子思岂能坐视!很明显,子思是愤而作《中庸》。为弘扬仲尼学说,子思必须完成两项任务:其一为透彻地阐明仲尼学说,其二为充分地论证仲尼学说是至圣至尊的。他做的怎么样呢?
在《四书章句集注》中,朱熹将《中庸》分为三十三章,本文将采用此分章法解析《中庸》。
(一)子思阐述仲尼学说
《中庸》开篇的第一句就是“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此句真可谓开宗明义,它指明仲尼学说是关于信仰的学说。与之类似,《圣经-约翰福音》开篇的第一句是“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
阐述一种学说,必须指明它的“根”和“干”。“根”是根基,而“干”是核心内容。子思仅用了一句话就指出了仲尼学说的“根”——“道之大原出于天”(道率于性,而性命于天)。 这个“根”是多么稳固呀!任何歪理邪说都奈何不了它。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在正道面前,任何土痞﹑小人都将现原形。关于仲尼学说的“干”,子思引用了孔子对舜﹑颜回及子路的论述,以表明此“干”乃是“知﹑仁﹑勇三达德”。至此(第十一章),子思清楚地概述了仲尼学说。
信仰的生命力在于“行”,“行”即是修行。所以,子思又用了9章的篇幅讲“行”,其中包含君子的“行”(仲尼学说的修身之道)以及君王的“行”(仲尼学说的治国之道)。
“行”的动力何在呢?子思以“诚”字作答。诚即信也,不信则空。所以,子思又用了6章的篇幅讲“诚”的重要性。至此,子思圆满地完成了阐述仲尼学说的任务。
(二)子思论证仲尼学说是至圣至尊的
在论证中,子思采用了“先定义,后论证”的方法。
至圣至尊的标准为何呢?子思说:“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及“故君子之道:本诸身,徵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
仲尼学说合乎此标准吗?子思说:“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 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
奉行仲尼学说将会有何功效呢?子思说:“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
至此,子思圆满地完成了论证仲尼学说是至圣至尊的任务。最后,子思引用了8句《诗经》的诗句来赞美仲尼学说,以结束全篇。

文如其人。《中庸》逆世而出,子思名垂千古。仲尼学说没有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反而发展为中华文明的中流砥柱——孔孟之道,子思居功至伟。可以想象:《中庸》一出,在天堂的孔子必将用“恒舞于宫,酣歌于室”取代“吾日三省吾身”了。读过《中庸》,我的感想是:“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名言应再添一句“养孙当如仲尼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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