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詩云: 五陵年少金市東,. 銀鞍白馬度春風,. 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親愛的小黃:
記得我總是這麼喚妳吧,我們失聯至少有二十年。
當年不到二十歲的妳我,只因為愛詩,因為五陵詩社,我們有過交集,然後擁抱回憶至今。
我以為沒有人再記得『五陵詩社』這個名字,然而不,在有些前輩面前我是扛著這樣的名號被介紹的。(今年六月出 席向明老師的【向明詩作學術研討會】)妳是當年的社長,應更能體會扛著五陵餘輝的我內心的落寞。
那時高中生的我們,曾在 劉希聖老師主持的青年刊物上嗅著彼此所在的方位,欣賞彼此的作品。我永遠記得妳邀我入社的第一次造訪,我激動地寫了詩:
早先
妳的筆跡曾造訪多次
並作約定
但熱茶沏定
之後又涼了
今夜 或許我學那陸游
駕風至妳西窗吧
放捷安特與星星聊天去
作它們神秘美麗的傳說
然而叩門之前
陌生 總是使人無法確知
我得分析多久的
該 與不該
來擬造妳我初見時底情節(74.5.1刊於華副)
我們有過對月踩街的痴狂,逐夢敲窗的瘋顛,更有一回趁星夜涼快幫外宿的我搬家,在民生綠園休憩玩詩句接龍,因夜半遇上令人失笑的臨檢...,而後,畢業的升學的當兵的就業的五陵人,不再作夢的我們,成立三年的五陵詩社,捱不過出刊資金不濟與社員各奔西東的窘況下,終於吹了熄燈號。
老鄧編出了最美也是最後一號的「五陵詩刊」,我們那晚在他家瓜分完這些詩刊,然後告別彼此。
我搬過幾次家,這些老詩刊也跟了我好些年,完整的最後一套詩刊,咬咬牙,捐給了來函邀展全台詩刊的大專院校,我認為它們與其在我書堆中埋沒,還不如最後一刻也能在別人眼裡發光發熱!
二十多年來,社員們相繼成家立業,憶雯和咕咕有情人終成眷屬,晉立為聯合報系策劃當時全台第一個結合知識財的網路平台-【喜福網】,鼓勵了我和網路文學接軌,近年往花蓮誤人子弟去了。至於我,和同一個男人結婚、離婚、結婚、生子,人生境遇可說十分精采。
妳應不知道我在戶政單位工作吧,我還遇上當了爸爸的楊墀、阿涂,所以當千芳在網路上敲鍵尋找【五陵】,和我文章【不問名氣問詩心】 連結上並連繫成功後,我有了尋找其他五陵人與重聚的想法。
不要笑我作夢,今天下午我已將邀約的卡片寄出,至於北上的妳,我成功尋著記憶中的窄樓,親自將卡片交給了妳老媽,也聽她叨唸了妳一會兒,哈哈!
不管這場聚散結果,我盡力了,這將是一個最美的使命。民國七十五年我寫過「五陵風雲錄」,二十年後的五陵風雲還是由我寫了,老社長妳同意吧?
五陵小貓上 96.9.6
《往天涯的盡頭單飛》
作詞:鄭華娟/王新蓮 作曲:區新明
行裝已經收好 心情好不好 已不再重要
終究要展翅昂首 往天涯的盡頭單飛
狂風把眼淚 慢慢的吹乾 有一點孤單
終就要離開你 往陌生的山頭飛去
就這樣 努力的飛 就這樣 努力的飛
滿心冷冷的風 滿心不斷的感動
守候是為了重逢 過去和未來的夢
在地平線上的盡頭 變成一道美麗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