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智與人生─曉雲法師建校紀錄片心得
B9807036 外三A Zachary McGregor
在打這篇心得以前我一定要先說的事情是:不要為了省吃飯錢,就吃過期的月餅當早餐,不然就會像我這禮拜三的狀況一樣,第二節一下課就去廁所拉的溪哩嘩啦,第二節課都過一半了才進教室,這樣要寫心得的話有一部分沒有看到能寫的題材就少了些…總之就是不要為了省錢吃過期的食物,就算它「看起來」沒過期也是一樣……。
因為我其實沒有看完整部片(該死的月餅…),所以我想我在這個心得裡面講一下對於這所學校的感覺,還有我看完影片後對曉雲導師的感覺,還有經由上陳雪麗教授的課後,感覺到曉雲導師對陳雪麗教授的影響而產生的感覺,大概是這樣吧。
一開始來這所學校的時候因為沒聽過這所學校,也沒預料到說會分發上這所學校,在加上很多補習班都說「妳們看看很多學校都在山上喔~除了文化跟國立暨南國際大學以外,其他在山上的學校幾乎都是爛學校,要讀稻江還是興國管理學院啊?」之類的以偏概全的話,讓我對分發到山上的學校有了很大的恐懼,讓我幾乎忘了瀏覽這山上美麗的風光,只記得用怨懟來度過剛開始在學校的一年歲月。一年級上課時數多但學分少,剛進來的時候英文不好,成績又常常死的很難看,一年級的自己只想到說:「該死的學校建在這山上幹嘛,最好是要把大家都變指考高中生啦…」一邊對這所學校憤世嫉俗,一邊擺臉色給全世界的人看,當時的我不知到華梵的山路是經過多大的努力才做好?軟塌塌的紅土是經過多少的努力才弄好地基?圖書館是七億才蓋好的?曉雲導師用自己年近八十的身軀每天勘查地形直到凌晨……。學校好多的美好,都被我剛入學的憤世嫉俗,還有補習班對於山上大學的錯誤價值觀所貶低。
才在這所學校讀了半年,我的心情馬上被美麗的學校所改變;系上的李美華副教授 (智善法師) 為了實踐自己的自我實現,容光煥發的出家了,在眾多學生驚訝的眾目睽睽之下,用自己的理念對學生做了最真實的生命教育;系上的每位教授只要學生肯用功,學生預約時間問問題時都停下手邊的工作努力應答(雖然看著系上教授堆的跟小山一樣的系務,還有沒寫完的論文,還沒備完的課都還沒做完,來指導學生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縱使是下課時間跟中餐時間,學生敲門問問題教授都還是在自己能力範圍內有問必答,常常忘了要吃飯……。
小時候在台北市立麗山國○跟台北市立內湖高級工業職●學校(基於保護學校名稱而用○●),度過了六年放牛班的生活,麗山國○時我在學校有名的放牛班,老師都對學生避之唯恐不及,到了台北市立內湖高級工業職●學校的老師只會用成績的好壞物化學生,成績差的學生都去死,不小心因為志趣不合進來內湖高級工業職●學校的學生,管他去死,反正老師不會因為看著學生被放牛的班級折磨之死就丟飯碗,老師也也不會因為眼睜睜的看著學生志趣不合被折磨的半死半活的卻袖手旁觀而丟飯碗,這兩所學校的老師只要看到放牛班就在班上打混,只要看到成績好的班就一直逼他們寫考卷,逼他們升學,管她們去死!到了華梵之後因為受到了六年「逼不得已要接受的教育」的薰陶,原本以為教育就是這麼回事,學生就是老師領薪水的機器,但在曉雲導師創立的華梵大學裡,我對教育的那憤世嫉俗的心,似乎起了一點變化。因為外文系上教授的努力,讓從多益接近十位數的分數,變成至少有接近華梵大學畢業門檻的分數、一年級的時候我程度不好每學期必當三科,到了大二下時狀況已經好多了。開始學會再不打擾教授事務的狀況下,達成求知慾與同理體貼的平衡。或許這所山上的大學會再被補習班批評為爛學校,或是沒聽過了學校等等,但我必須說,在曉雲導師的「覺之教育」理念上,我體驗到了一個正常且溫和的教學環境,沒有黑道到班上要求把誰拱出來打、沒有在班上變成哪位大哥的小弟、沒有因為志趣不合卻為了畢業每學期(包括暑假)繳5000元重修的悲哀(一年繳15000元,三年繳45000元重修)、也不需要把書包上鎖,只因為大家都愛偷東西。
無論我身旁的人認為華梵是底標的學校、是學店(販售文憑的大學)、還是在這所學校就讀一定要必修剃度學,至少這所學校的教授是關心學生的、願意讓學生問問題的、學生不知道要就業還是讀研究所時,願意花時間分享自己經驗的。在這所學校,我體驗到了小時候遺失的東西:那就是大家都有的受教權,還有一個正常人類所該有的尊嚴。這就是這所學校給我的感覺吧。
再來是看影片後對於曉雲導師的感覺。我本身是個無神論者,基督教(或天主教)常常說要毀壞偶像(釋迦摩尼佛…等等),有時甚至有些基督徒用偏激的言論去辱罵非基督教者,而佛教要唸經很累。對於曉雲導師的宗教理念我不會碰觸,所以也無法全然了解,無法全然了解自然就沒有評論的資格。我只單就曉雲導師的精神做感想,我只能說就做學校這件事情來說,一開始華梵的校區真的是鳥不生蛋、狗不拉屎、貓不理毛、兔不食糞、馬不奔馳,能沒日沒夜的每天沒睡幾個小時來做一件事情,把學校做成一個有水有電走路起來很正常的地方,就跟「全能住宅改造王」一樣,非常令人驚艷。但跟全能住宅改造王相比不同的地方是,曉雲導師沒有在一開始就先拿十幾億的預算出來給工程師,套句陳雪麗教授的話:「如果『賽德克‧巴萊』魏導等有錢才開始拍戲,那這輩子都拍不成啦!」我的外婆經歷日據時代,也差不多八十好幾了,如果我外婆要跟曉雲導師一樣沒日沒夜的辦學校,半夜還不睡覺,我一定把她帶回家再把大門口鎖起來不讓她出門,因為對老人家來說這樣真的太‧累‧了!更何況是曉雲導師那時候也七十好幾了!相較於我做完一個報告就上床睡覺,把其他報告拖拖拉拉推到最後再累的半死的亂搞一通,曉雲導師很努力的在規畫這所學校,也努力的作好自己的自我實現,無論曉雲法師的宗教信仰為何,至少這是大家可以學習的地方。
印象最深刻的是曉雲導師牽著陳雪麗教授的手,慈祥和藹的問她說:「妳來幫我辦教育好不好?」正因為這誠心的請託中,包含著一股信心,還有對辦學的熱誠,令雪麗教授感動的痛哭流涕。雪麗教授曾說:「在民國八十幾年那個時候,因為師培開放多元培育,教育博士在很多學校都很受歡迎,十幾年來一直堅守在華梵大學服務,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對曉雲導師的理念認同,而產生的一股信念。曉雲導師這樣努力辦了一所華梵大學,那時候沒水沒電沒瓦斯沒路,曉雲導師是怎麼辦到的?」上了三週的「覺智與人生」,老師講到「賽德克‧巴萊」導演還有曉雲導師的共通點,或許曉雲導師跟魏德聖導演看起來相差很大,但仔細一看,其實彼此有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信念。
曉雲導師為了實踐教育理念努力辦學,雖然以大一新生的角度而言,每天上學還要搭公車上500多公尺的高山,跟其他大學相比真是鳥不生蛋、狗不拉屎、貓不理毛、兔不食糞、馬不奔馳,或許學校的地點真的有點遠,不過學校的教授大多數無論有沒有信佛教,被曉雲導師感染而對學生用心的並不在少數。「賽德克‧巴萊」導演魏德聖跟曉雲導師都是沒籌到錢就努力達成自己理想的實踐者,在這中間所經歷的困難與逆境,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
雖然我沒有完整的看完曉雲導師的記錄片,但從陳雪麗老師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痛哭流涕的感動中,覺之教育的種子已經從一代傳了一代,在這充滿喧囂的塵世中,如何維持自己的獨特性而不侵犯到他人,如何維持一個「覺」的狀態,認清自我而不被世界所混淆,是每個人類不分男女跨性別老少,最需要學習的功課。期許每個人無論最後是以什麼樣的型態活著,都可以找到自己的「覺」,與自我認同感,還有像曉雲導師一般,愛世界萬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