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會做的事情。等他醒來，你再跟他說吧。」雅各緩緩闔上眼，圖騰已經消了下去，所有得一切彷彿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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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坐在床上，床上散滿了所有的照片。他一張一張得抽出來看，等到他回來了，就發現雅各，已經找到了那個隱瞞很久的秘密。

「為什麼不跟我說？」

「說了，能改變什麼?我認為目前的狀態是最適當的平衡。」他攤睡在所有的照片之上，「過去的歷史，累積出現在的一切。不是嗎?」他笑笑的說。

雅各翻身覆了上去，對著他的臉就是狠勁一拳，「你要我看完這些，繼續視而不見下去？你瘋了嗎？」

「狂夜的雅各，原本就是瘋的。」他說完也回了雅各一拳，極輕，只是點在他肩上。

「有時候，你忘了，就別再去把他刨出來。記著不一定比較好。」雅各眼睛睜是睜開了，但是眼神空靈，像是在看著空氣，又像只是單純發呆。

或者，確切來說，那眼神是一種淡定，與世界分隔在一端。

「不過，我可以肯定你擔心多了。活者是本能。至於你的家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想眼鏡仔也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雅各復又閉上眼，四周回歸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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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簿裡，是雅各和安萊斯的生活照，看起來都是在兩人不自覺的狀態下被偷拍起來的照片，但都不是雅各心中的記憶。有些自己的獨照，是白髮的模樣，還爬到德克斯特身上撒野，或者極其調皮搗蛋之能事。

一瞬間，他明白了，也許自己心中的記憶，是他篩檢給自己的。

將最純粹美好的時光剪輯起來偽裝成雅各的記憶，且將自己的存在替換成雅各的。所以真要說起來，白髮的他，或許才是最原本的存在。所以，自己只是分得一部分的情感，好人好事代表都是雅各，但是狂夜的存在，被人畏懼的存在，卻是由他擔立起來。

雅各懵了，覺得自己像是被狠狠抽了幾十大鞭，他快速翻著照片，一切，都在在印證他所猜想的一切。

「你什麼都不用做。當作你從沒見過我就好。」雅各眼睛是閉上了，嘴巴卻自顧自得這樣說著。

「就算有任何人提起，你就說你失憶了。就算你日後又看到我，照樣一槍麻了這個身體。沒關係，雅各不會怪你。反正留一些血補新的回來他應該也很開心。」

他喃喃道，聲音雖然小，但還是清晰可聞。

「不好意思，安萊斯少爺。在下不記得跟您吵過架，況且您吃不吃甜點，跟在下一點關係也、沒、有。」用疏遠的語氣，雅各微笑但明顯就是不耐煩的說道，懶的跟安萊斯大眼瞪小眼，再加上雅各的這個身體的確是累了，所以不打招呼又闔上眼去。

***

在房間裡，雅各極其無聊的等待著他回來。

後來有點待不住了，就起來走走。後來便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打開抽屜，卻看到一本極為眼熟的相簿。

正想翻開時，心裡卻湧上一層不安。

「去...的...」雅各哀嚎著，那下是真痛，疼得他眼角泛淚。

但他只是冷寒的看著安萊斯，「鬼才跟你見過。」冷笑一聲，雅各掰開他環繞的手，翻過身去，「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雅各。快滾，我只說一次。」說完揮了手，算是趕人的意思。

這小子幹嘛突然提以前的事？哼，終於想起來了嗎?

不過也晚了......雅各看著自己的手，幾不可見的紅光閃過眼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