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爺 等級:7 留言|加入好友
克李凡作勢掏傢伙的手頓了下。
「──找到線索了?」起身坐到癸身旁,但不忘保持能夠反應的距離。「所以你才來這裡是嗎?」他戳戳埋進沙發裡的癸。
癸遇見什麼他根本沒關心,反正他也不懂魔物。
但能解開吐血魔咒的一切,克李凡絕不會放過。
fluidness 等級: 留言|加入好友
這一回,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空氣中隱隱約約地蕩漾著一股異樣的妖氣...欸不對──
是怒氣。
「我認輸。」癸‧道斯看著眼前這情形,知道再不說某人絕對能迅速組裝好那顆未爆彈,只好舉起雙手乖乖投降,淡淡地吐出這一句;「前不久,我被我獵的魔人給獵了。」
「人數不多,在視線可以確認的範圍大概有30個,這可是最近人數最少的一次噢,不過想當然,都是菁英呢。」癸撩起頭髮,眉角明顯有個剛痊癒不久的疤。
「過程省略,然後我找到其中關於我詛咒的一個線索。」癸說著便往後一躺,將自己埋在沙發中。
「有,你喝酒抽菸玩女人。」克李凡隨口胡謅,想當然來了一拳。
「不是我在說,你一定不久前遇見了什麼。」長期在化學物裡打混培養出來的敏感味覺,讓他十分確信。「也只有你,癸,能夠這樣打哈哈跟我裝傻。」
有點生氣了,現在。
「李,你真的是壞人。」癸吃痛的揉著自己的手,心想有空絕對要去跟醫療院的人說說。
「所以說你發現什麼了嗎?」癸甩甩自己的手,看著被抽出來的血,再摸摸自己嘴邊。
「我該說真慶幸我不是女人嗎?」又見染紅的手,癸實在想不出自己哪來這麼多血給他浪費,再說他前頭來這裡時還有過一場不要命的博鬥,癸‧道斯此時此刻異常的崇拜自己奇妙的身體。
「得問你吧。」克李凡不置可否。
針筒中的顏色,和過去的黑紅不一樣,已經是正常的紅色,但還參雜了些暗紅。
「剛剛那個是蘭沙老頭吧,」他一手收拾工具,一手用棉花按壓止血,「別和他提到我會醫術,我聽我那邊的老頭說他和哈斯醫療院是死對頭,哪天被聽見就好玩了。」
然後像是報復似地,克李凡解開橡皮管時十分用力粗魯。
「女人。」癸隨意的拋出一句。
查覺到李的視線,癸微微笑著,「恩,女的,是人吧?」
你這麼問誰會知道? 癸自己小小聲的反駁一句。
癸偏著頭,「不過是,不小心濺到她的血了。」這不由得讓癸想起那東西臨死前,死亡的壓迫感加諸在她身上時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癸用跟現在氣氛一點也不搭的愉悅口氣說著。
克李凡熟練地掏出橡皮管和針筒,將癸剛才用過的、染血的手巾墊在下頭。
「你至少記得獵過什麼吧?」
像一般醫生轉移病人注意力一樣,他隨口問道,橡皮管在癸三分之一手臂的地方綁住,用酒精棉花擦拭過後,看見血管,小心將針刺入。
「給。」乖乖的把手伸出去,癸好像一副很愉悅的樣子。
一陣寂靜,就連掛在牆上的時鐘秒針滴答走的聲音都覺得像是噪音,癸閉上眼睛,不去猜想理想對他的手幹嘛。
反正應該也不能幹嘛。
……也不是第一次了。
克李凡沒什麼表情,只是伸出手。「你的手。」
離開家鄉來這裡時,他弟弟曾問他為何不當醫生,明明他學醫專精。
「我的病人只有你一個,別搞怪。」
「李,你這樣好像壞人一樣。」微微挑起眉,癸‧道斯緩慢的坐起身子,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擊了一下自己的手。
他將視線投向克李凡,非常仔細地想了一陣子,然後一臉嚴肅的告訴他──
「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麼一句話。
對李投以「很不可思議對吧?」眼神的癸,自己也覺得相當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