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爺 等級:7 留言|加入好友
「別說你忘記這個怎麼來的。」克李凡解開袖扣,將袖子往上一拉,露出從半個手腕延伸至肩處的細長傷疤。
總覺得重逢這樣敘舊,可能會扯不完,他立刻決定結束。
「我要到街上晃晃,要一起來嗎?」
不做點別的事,克李凡也許又要和癸切磋一番了,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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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跟你『借』阿。」講得雲淡風輕,根本就是忽略背後血腥殘暴的事實。
猶記當時年紀小。
所以癸決定把所有的事情歸咎於不懂事。
好吧,癸承認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就覺得他很適合當自己的部下,可是後來發現,把李收為部下,說不定哪天就換自己被他作掉了,於是乎,認同他的實力所以稱兄道弟是也。
應該是這樣吧? 癸小小聲的念了一句。
俐落一閃,克李凡暗唸癸每次出腳的位置都一樣。
「我回去分析血液,過幾天再給你打針。」翻身坐上沙發,他雙腳扣住癸的,很標準的兒童打鬧姿勢。
好吧,他那天不把紙巾給一個「怪哥哥」之後,就是打了一場架。
「沒記錯……吧。」小聲。
「因為當下只有你看起來有阿~」少說得自己很可憐,癸俐落的一腳踹下,如果就連李都不知道他血裡有什麼,那他怎麼知道裡面有什麼?
再說,他手頭目前的線索就這麼少,這是要他再砍幾個魔的意思?
手會痠吶~
「你知道我個性。」像是在複誦,又像在玩味,癸又多念了幾次。
「急什麼。」克李凡拍掉癸的手。「都還不知道你血裡有什麼。」
「你知道我個性。」他補上一句。
雖說院裡的解毒液應該有效,但克李凡講求對症下藥──任何一種藥都有副作用,所以他總是選擇傷害最低卻最有效的配方。
看癸的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克李凡也對他露出奇怪的笑。
「……記得我們第一次碰面,你就是扯著我衣服說要紙巾,從此奠定我切不斷的孽緣。」扶著額,故作無奈。
「喏。」沒多想就把手伸了出去,反正的確是不需要細想。
如果說連所謂的信任都要找理由或說藉口,或是知道那憑藉的依據是什麼,那原本可以輕而易舉迴避自如的問題就會變得很難解決了。
況且,多年的老交情了。
硬要說有什麼理由的話...癸沒來由地衝著李一笑。
「試毒。」說完,他又亮出另隻手上握著的小瓶子。「從院裡偷帶出來的解毒液。」
要人放心的意思。
「我在想,給你打針解毒液到血裡,不知有沒有效果,即使是暫時的。」他坐上地板,頭往後靠著沙發,仰望著癸。
「處理?恩,的確是乾乾淨淨,不留痕跡的呢。」若論事後處置的「手段」,癸‧道斯可真是獵魔人模範中的模範,菁英中的菁英,現場絕對是乾乾淨淨,連個屑屑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基因跟毒巧妙的融合成這個所謂的『詛咒』,不過想當然,再怎麼說都要找到源頭,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喝到那種下流東西的下流血液。」癸看著李沾著自己血液的手,「你幹嘛?」
是疑問。
克李凡非常反常地,主動替癸拭去嘴邊的血沫。
「你太衝動了。」他順勢捏了下癸的臉,輕輕地。
也很正常。他想。
「可惜屍體被處理掉了吧?不然我能解剖一下。」克李凡語調很平靜,小心不觸碰癸的情緒。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來這裡當煉金術師掩人耳目的目的,這麼快就需要了。
清了清嗓,癸咳出一泡血沫,皺起眉不悅地抹過嘴角。
「我的祖先曾經有人喝下魔物的血。而我,在出生後沒多久也喝了那種血。」癸不悅的說著,看著那鮮紅的血液,眉頭也皺的越來越深。
「不過也由於我太不開心了,所以我聽完立刻就斃了最後一個傢伙,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