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每次問，你總會給我一個新的答案，然後從來不說真話。你的血在說謊。」雅各手指著安萊斯，在空中畫著圈。

聽著那一聲雅"哥哥"，雅各笑了，手屈成槍的姿勢，「砰~」手放在嘴巴前吹著，「你每次見面就送我一槍。很痛很痛的阿~」

而安萊斯的頰邊頭髮已經被強勁的風削去一縷，肌膚無傷，但是那一個動作卻是一切的開端。

「小安安，你說說，今天要跟我玩什麼？」雅各玩著自己的白髮，就向小朋友一般天真無邪，問今天晚餐吃什麼一樣簡單。

「噢，原來連你也怕我。」雅各說著，語氣還是笑的，「也是，怎麼可能有人會喜歡？」雅各手才剛鬆，人便落在安萊斯身後碎塌的墓碑上，速度之快，連陣風的沒揚起，就像他從頭到尾都是站在那裡，沒靠近過安萊斯半步。

他一腳踩上鷲的翅膀，發現他還沒死絕就順手拔了他幾跟翅膀的羽毛，聽見鷲慘叫，讓他咯咯笑了起來，彷彿，那是全世界最美妙的聲音。

「也對，沒有人會喜歡這個雅各的。」他轉過頭，問著安萊斯，「你覺得我是誰?」

「你很怕我。」雅各偏頭，在笑的時候，便看見那尖尖的牙齒，一把抓住安萊斯的手，「而且你很喜歡我。」這話，是靠在安萊斯的耳邊，醇磁的嗓音，氣息是暖的，語調是曖昧的，可是，若是看的見人的眼神，便是千年寒冰。

雅各咯咯笑了，將安萊斯整個攬在懷裡，強制反扣著安萊斯讓他不得動彈，眼睛直盯著安萊斯的脖子，頭是埋在頸間嗅聞著安萊斯的芬芳，或者說，血的芬芳。最後才說了────

「可是，你更討厭我。對不對?」

「有來得很突然嗎?」理應昏死的雅各，此時此刻正噙著笑，紅色眼瞳狡邪異常，而那個頭髮已經是半白，他舒適的，甚至開始晃起腳來。

「喂，你倒是說話阿，哪裡突然了？」手戳上安萊斯的胸膛，可這一戳竟是要穿人心肺之力的勁道，可在安萊斯還來不及反應前，手又突然收了勢，改五指成爪，搭在安萊斯的肩膀上。

「戳了你，街區怕是會被踏平。」極為惋惜的語氣，腰一彈，輕輕鬆鬆便掙脫安萊斯的懷抱，整個人單足落地。臉上表情是在笑，笑得極為無邪，可那頭髮不斷的翻白，卻讓人不寒而慄。

黑鷲突然啞啞盤旋大叫，可雅各只是眉一挑，天空就消失了一抹黑影，突然就在安萊斯的身後一塊石碑被砸得粉爛，躺在上頭的不正是那黑鷲！

「喂，你還沒回答我阿。」人也朝安萊斯走近幾分，黑鷲的事像從來沒發生過，雅各笑的溫和，比狂夜前的雅各，笑得更溫柔。

「你敢說我笨──你─噗阿!...........」雅各連個話都還沒說完，對安萊斯毫無防備的脖頸就這麼讓人劈了一刀，雖然有警覺到，但無奈人手軟腳軟，躲不過，硬生生接了一記，位置是有點錯偏，可人還就昏了過去。

昏過去前，雅各沉沉的腦袋中還計較著安說他笨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