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斯特微微挑眉,這一個個都裝死人臉是怎麼回事?
不過想想,大抵是因為自家少爺這次出的亂子太甚,突如其來的狂夜,而現下不但一副虛脫樣,眼皮費力的睜睜眨眨,看樣是渾身脫力,這一鬆懈下來便是要睡去。
手是一揪,便把雅各往上提了提,雅各腦袋糊了,不太懂德克斯特想幹嘛。嘴唇正掀開想說些什麼,人就被一巴掌掀翻過去。
「少爺,道歉。」德克斯特只差沒有將腳踩在雅各身上,這模樣駭得讓人以為這次換德克斯特病兆發作,可一看,竟是德克斯特冷若冰霜,揪著自家少爺的衣領逼他道歉。「你前頭那句聲音太小我沒聽到,要是讓人以為查爾斯家族的禮儀教養是這麼回事,我可對不起老爺的吩咐。」
看著人是快昏了過去,像是恍然大悟,噢,自家少爺是受了重傷,不過一時半刻間死不了應該也沒關係,達休斯先生也慷慨的捐獻過了,感激的朝達休斯一看,另一隻手倒是揚得老高,大有再來一巴掌之勢。「少爺?」
雅各緩過了神,剛剛那一下讓他吃不消,腦子現在還在昏,但還是定了定神,「對不起,我錯了!」聲音比剛才亮了許多,可惜還是底氣不足,說到一半便又咳出血沫來,那胸口的洞是比剛剛淺了些,可是倒也沒這麼快好。
「錯在哪?嗯?」完全就是嚴刑逼供,真看不出來平時和和氣氣只是蛋糕甜點作得絕世無雙的德克斯特下手是這樣狠,模樣根本就是平時逮不著機會,現在抓著了肯定要狠狠抽他家主子幾百鞭的殺勁。不禁讓人懷疑起這丘宅子裡誰才是頭兒老大。
「錯在我不應該隱瞞我到現在看到綠色還是會渾身不對勁,錯在我不應該明知今天是朔夜我還沒喝血酒,錯在我不應該....」雅各有點卻生的看著德克斯特,嚥了一口水才又說,「我不應該以為自己已經好了,狂夜不會再發作,所以就...就不吃藥....」全部都說完,雅各打從心底怕起德克斯特,嗚阿阿阿過了幾年沒發作的日子他幾乎都忘了德克斯特最痛恨自己隱瞞他發作的事情───雅各乾脆翻了白眼,想說就算沒有被抽死估計也是這樣被吊死。
怪事年年有,怪人何其多,沒想到德克斯特這次竟然放了手讓雅各摔回沙發上,雅各又摔的腦袋發暈,心裡直罵他可是個傷患,怎就沒人想到要對他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