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克先生。」克李凡見來者，站起身。「我是克李凡‧納斯維亞，佛提鍊金術院的新院士。」

他秀出掛在短大衣內裡的證明，神色是難得的嚴謹。

「在下想問您一個人，一個對機械有研究的人。」

「啊，好啊。我等你。」癸微笑的說，說完便趴在吧檯打盹了起來。

啊先找完吸血鬼之後呢?再來要找誰啊?打個十分不雅觀的哈欠，癸‧道斯便睡邊想著。

任務來得這麼快啊。他想。

「好是好，但能等一下珍妮小姐回吧檯嗎？一下下就好。」

本來看珍妮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沒想到是請他顧一下店。

「好。」他露出笑容，要珍妮放心。「我不會少收一分錢，也不會怠慢任何客人。」

只不過會多收一點錢，多照顧一下須要關照的客人。

──這些話他沒說出口。

克李凡接過紙筆，對珍妮感謝一笑。沾了沾墨水，開始在紙上飛快寫些化學物名稱，後面接著一串草率的估計數量，偶爾出現器具的亂描。

「錫克？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腦袋可分成幾區域分別思考的他，喃喃自語，「好像是今天聽過的，嗯……」

槓掉一些不適合的字彙，重新補上新的替代品。

「是了，是佛提院長提到的。」克李凡終於停下筆，抬頭又問了珍妮，「你們認識佛提院長嗎？他說我有些問題錫克先生也許能解答。」

克李凡望著癸的去向好一會兒。

「『癸行』……」他輕聲念了一遍，想了一些事情。

「咳，珍妮小姐，請問這裡有紙筆嗎？」他回神，笑著問面前害羞的女孩。「如果剛剛的錢還夠，再給我一杯加冰的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