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血最多，錢最少，請找旁邊這位闊少收錢，我會感激你十輩子。」癸頭也沒抬飄飄忽忽的說。

說真的，他身上只剩銅板了。

「什麼血腥，在解剖時什麼都看過碰過了。」克李凡也跟著碎念。「當然自己嘔出的血也擦過了……」他聲音越來越小聲。

接過珍妮遞來的酒，他頗富暗示意味地瞟了趴在自己旁邊的癸。

請找這傢伙給錢。眼神非常明白。

擦擦嘴角，發現什麼紅都沒見時下意識白了李一眼。

「血腥當有趣，沒品。」癸低啐了一聲，趴在桌上。

克李凡笑著不語。

癸這傢伙欠他的「帳」，還多著呢。

「留點口德吧，不然等等又吐血了。」克李凡又伸出手，拍拍癸的肩膀。

「────！！痛、痛死人了！克李凡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癸‧道斯摀著頭，痛苦的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一抬起頭就看見兇狠的眼神，眼角卻泛著楚楚可憐的淚光。

「我吐的血又不是這樣用的！......痛痛痛痛，你這渾球這帳我記上了───嗚哇真的好痛────」癸要來冰塊，用布包成一包放在頭上冰敷，一邊碎碎念著痛、好痛、這王八蛋之類的話。

克李凡很少極大反應的個性，這下出現了例外──每次遇見癸，他都會破很多例。

只見他擺出了很迷人的笑容，手卻迅速巴了癸的頭讓他去親桌子。

「這樣好了，哪天我心臟快不行的時候你輸血給我，反正你好像有吐不完的血。」把人壓下去的兇手還溫柔的拍拍被害人的頭頂，「不可以點菸噢，不然灑在你身上的鎂粉燃燒就變成人體鎂光燈了。」

「我知道我很特別阿~」癸某人攤手，一副我早就了然於胸，知道你覺得我很特別的死模樣。

早說了這人跟外表的模樣是十萬八千里路又九十公分遠。

「我這如果不找到源頭傢伙的血，應該也是沒救了？」不知道是不是認真的語氣，癸‧道斯支手撐著臉頰，一副煞有其事得這麼說著。

等酒上來的時間，克李凡心悸的狀況漸漸恢復，他呼了口氣。

「藥物只能預防跟改善，這治不好的。」

看癸的動作真想笑。

「但你不一樣。」

如果癸獵魔物都不出意外，應該是自己先走了吧。他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