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國信史
2004年12 月12日《坐看雲起時》專欄﹐12 月13 日上網
粵人孫文﹐字逸仙號大砲﹐致力於國民革命凡四十年。推翻滿清﹐建立亞洲第一共和。國號中華民國﹐人稱高祖。高祖英年早逝﹐卒後軍閥割據﹐中原逐鹿眾﹐浙江蔣氏為佼佼者。
蔣氏號介石﹐別名志清。率黃埔子弟﹐東征北伐﹐一統大業﹐繼孫高祖入主中原﹐是為武帝。武帝戎馬半生﹐不敵井崗山毛大王小米加步槍。退居海島﹐鬱鬱以歿。諡號「神宗」﹐取其一生﹐以反攻大陸神話為宗也。
太子 經國﹐早年以史大林為師﹐擅長東廠情治之術。繼位後﹐推行十項建設、解除黨禁與戒嚴令,人民小康﹐堪稱中興明主﹐人尊之為文帝﹐諡號「惠宗」。
文帝病危﹐近臣問傳位於何人﹐帝尿急﹐欲如廁﹐曰﹕「你等會」。近臣耳背﹐誤以為傳位於「李登輝」。文帝駕崩﹐李登輝繼位。在位逾10 年﹐宦官當政﹐庸臣誤國。以洋聖人摩西自居﹐胡言亂語﹐信用掃地﹐政權在其手上失掉﹐是為「獻帝」。
獻帝有二嫡子,長子戰、次子瑜。中常會之役﹐瑜戰功彪炳,以獅子吼威鎮前朝遺老,助獻帝登基。帝封瑜食邑萬戶。後因功高震主,帝憂之﹐立戰為太子,收瑜之封邑,釋其兵權。瑜無立足之地﹐怒而出走,聯其舊部,欲取連而代之,改號「親民」。
瑜初起之時,治軍嚴明,每戰皆捷,民心震動。帝患之﹐恐戰弱難成大器﹐故暗助在野庶子扁,翰林院遠哲大夫佐之以抗瑜。扁假帝之力敗瑜,遂即位,號扁宗。
戰部將群聚獻帝行宮京城之東景福門外,與京城巡捕衝突對峙越七日,李被迫下詔罪己。
扁之始立也,與群臣約法三章:「殺人者死,獻政治巨金可抵罪,逢中必反」。眾大樂﹐呼我主聖明。扁善謀略﹐工計算﹐初以舊朝飛將軍唐帥為相﹐未及一年﹐以「雙人枕頭」齊人張公取而代之。未幾﹐扁又罷張﹐家臣「方方土」脫穎而出。扁宗任上﹐倒行逆施﹐島國一分為二﹐以濁水溪為界﹐藍綠對立﹐民不聊生矣。
藍軍既敗﹐力圖再起﹐瑜夜訪戰於敦化南寓。曰﹕「我倆系出同門﹐俱居文帝門下﹐後中奸人「你等會」離間之計﹐徒讓豎子阿扁坐享漁翁得利﹐今悔之晚矣。瑜不才﹐願居我兄副駕﹐矢志收復故土﹐以告先帝於頭寮地下。戰稱善﹐握手為盟。藍軍士氣為之一振。
甲申春﹐藍綠決戰﹐有探子回報扁曰﹕「民調對我軍不利﹐大老沈公富雄﹐關鍵時刻﹐居然不願力挺皇后娘娘。。。大勢不妙矣﹗」扁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環視左右﹐悍然曰﹕「安啦﹐本王自有妙計。」
決戰前夕﹐扁驅車外出﹐鬼影手突發暗器流星鏢破空而至﹐著﹗暗器力道神奇﹐扁鮪魚肚中鏢破皮而已。送醫不急救﹐然謠言四起不利藍營。藍軍陣腳大亂﹐綠營乘勢而起﹐戰局逆轉﹐戰瑜江山敗於鬼影手下。天亡泛藍﹐命也﹗
扁宗險勝﹐採武大郎開店式治國。用人唯庸﹐廢古文﹐去正統﹐揚言孫高祖乃異國人士。與李獻帝合﹐以台灣獨立建國為己任﹐置兩千三百萬同胞生死於度外。中華民國名存而實亡矣﹗
嗚呼﹗亡中華民國者﹐民粹也﹐非民主也。族泛藍者﹐泛藍也﹐非泛綠也。嗟夫﹐使戰瑜早同心合力﹐力則足以拒李。若 KMT 復自絕於黑金﹐則「連」選得「連」任﹐孰敢得其政而族滅之也。泛藍不暇自哀﹐而泛綠哀之。泛綠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懷南補記﹕
這篇文章連世界週刊的編輯都說不喜歡。不喜歡的原因是覺得有損「大師風範」(Too bitter, too small, and missing something big)。害得我擔心會不會上報。並另寫了一篇婉轉解釋「大師風範」應該怎麼看待的文章﹐會登在12 月19 號的《坐看雲起時》的專欄上。特此預告。
我也想過﹕《中華民國信史》一上報﹐除了把原來該得罪的人給得罪了外﹐原來不該得罪的人也都得罪光了。我觸李登輝﹐陳水扁的霉頭也罷﹐幹嘛去出連戰﹐宋楚瑜的洋相﹖出連宋的洋相也罷﹐幹嘛找老蔣的麻煩﹖看來信掌門真有點想做悲劇英雄的自殺情結﹕朋友就怕多﹐敵人猛嫌少﹐黨不分紅黃藍綠﹐人不分古今中外﹐論起政來六親不認。這倒讓人想起美國職業足球「綠灣包裝人」(Green Bay Packers) 傳奇教練朗巴迪 (Vince Lombardi) 的故事。有次新聞記者問「綠灣包裝人」一位球員朗巴迪待他們是否公平。那個球員回答說﹕「教練待我們都非常平等 -- 全像待狗一樣。」( He treats us all the same -- just like a dog.) 至少﹐我沒把人當狗來看待。
我為什麼要寫這篇文章﹖並且還要用文言文寫﹖關於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我叫這篇文章「信」史﹐本來就是一篇具有信門特色的遊戲文章。但如果您拋開個人的意識形態﹐政黨屬性﹐傳統教育﹐個人崇拜等包袱﹐把本身的利益置於度外(不管泛藍或泛綠當權﹐都沒人請我當有薪水的那種資政啦﹗前幾年我還謙虛用的頭銜是國策顧問﹐但後來發現連金美齡都有資格做國策顧問﹐掌門人豈可以和她平起平坐﹖於是要做就做資政。) 用所謂的「太史簡」﹐「董狐筆」加點對信門特色的容忍和欣賞去看這篇文章﹐你能說這篇文章是鬼扯淡嗎﹖你能說這篇文章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寫的出來的嗎﹖信懷南的文章向來就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胡說。
現在輪到我回答為什麼要用文言文來寫這篇文章的原因了。理由很簡單﹕我雖然對文言文沒研究﹐也從沒寫過文言文﹐但我深知中國文學境界之高深和古典詩詞之優美﹐絕對是文言文的功勞。如果您認為我的文章寫的還算馬馬虎虎的話﹐根基是年輕時候背過「臣密言﹕」打下的。台灣那個教育部長﹐stupid 到了極點(信懷南罵人﹐用 stupid 算是到底了)。說什麼「古道﹐西風﹐瘦馬」和台灣國情不相關﹐《阿房宮賦》太難這種話﹐氣死我了﹗因此﹐我在文章的最後一段就故意抄改《阿房宮賦》的結尾﹐算是我對笨蛋教育部長的「有言」抗議吧。我說這個教育部長stupid 並不是冤枉他。他不了解他大老闆搞「去中國化」﹐根本是為了選舉而不敢玩真的。兩岸同文同種了幾千年﹐中國化能說「去」就「去」得了的嗎﹖他把大老闆的假戲當真的去演﹐如果是為了做官而拍大老闆馬屁﹐那是無恥。如果是小人得志﹐趁機胡搞﹐已滿足自己的野心﹐那是可惡。寫到這裡﹐我對泛藍不爭氣的火又上來了。如果2000 年總統大選連宋不被「你等會」玩弄於股掌之上﹐或敗選後泛藍徹底再造﹐中華民國會像今天這樣窩囊嗎﹖2004 年12 月11 號的立法委員選舉﹐泛藍總算挫泛綠和深綠的銳氣。期望此役對泛藍產生有如二次大戰的列寧格勒戰役的效果。在保衛列寧格勒戰役前﹐希特勒勢不可擋﹐蘇聯一敗塗地。一直到了德軍兵臨城下﹐蘇軍無處可退﹐於是背城借一﹐從此打破德軍無敵的神話。希特勒的霉運是從列寧格勒一戰開始的。但泛藍會不會被勝利沖昏了頭﹐錯失浴火重生的機會。等著瞧吧。我有機會再好好談談。
懷南再補記﹕這篇文章登出後﹐倒也收到不只一位朋友的讚賞。老友虞君對我說﹕「信公﹐你忘了還有一位順帝」。我說﹕「誰是順帝﹖」虞兄說﹕「嚴家淦」。我倒真把順帝給漏了。特此補正。10/6/05
最新消息﹐E-Mail 聯絡﹐有話就說 都已經更新。非常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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