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應該是個雜文,想到哪寫到哪…..
最近,日本的災難鏡頭佔據台灣所有電子媒體的最大篇幅。
我五歲的小女兒聞見,害怕得哭起來,以為世界將末日。
我九歲的大女兒已經能用較理性的態度看待這些災難鏡頭,體會在大自然的變易之下,人類是何其渺小。
我用Google earth的地球儀告訴女兒哪裡是台灣、哪裡是中國、哪裡是日本、哪裡是美國…..
大女兒說:台灣怎麼這麼小?旁邊的中國怎麼這般大?
她當然弄不清楚ROC與PRC的關係,我花費時間向她粗略說明為何台灣現在名為中華民國,對於為何中華人民共和國沒有總統選舉這事,她有些意外……
九歲女孩對待日本災難的反應是:那我們不能去東京迪斯耐了,我們改去新加坡,我們不能吃日本進口的食品,幅射有毒,污染後會生病。
女兒面對日本國災難的直接反應,與福島核洩後的區域逃亡潮竟是一致的;人類趨吉避凶的想法果然共通。
對於2011年 3月11日後,日本國的災難,作為地球人的高貴情操應是物傷其類、同體大悲,當然要肯定任何力量對日本災區人民的一切同情與援助。國際各類媒體多是盛贊日本國民災後的自律,但對日本現今政府救災能力是也不敢恭維,我想這也符合實情。我相信一個國家的犯罪率與國民的自律性呈反比,也相信政府的危機處理能力與政府體制較無關,關鍵之處在於當權人物的處置能力與政府系統的「線性盲點」。
什麼是日本政府的「線性盲點」呢? 當非常之事發生時,若無非常之舉,將無以因應! 「線性盲點」即是指這個系統面對災難的運作;合理合法卻不合情況,這當然也涉及這個系統賴以運作的文化。此次日本的災難提供了日本政府一個自我檢視及反思補強的絕好機會,亦是世界他國政府的好教材,重創的復原過程想當然耳甚為漫長,台灣政府更應善於觀察借鏡,至少要讓這些日災亡者死得有價值些。
日本政府在二戰之前是何其有效率?戰後日本的復原能力又是何其快速?我們不能因菅直人政府救災的諸多失靈,否認日本國的自癒能力。
華人更不能以為日本國因此失去東亞爭雄的時遇。
因此,我想討論「群己關係」的簡單思維:人,一個普通人當然是從利己生存開始,加上血緣,便有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樸素觀,於是,「群」的概念形成了,我群與他群的「異己」分野時時牽動了人類自身大大小小的認同。
當我群與他群的利益無法平等共享即可能產生群與群的暴力對應,戰爭行為通常是由力強之群向力弱之群所發動。
「日本人」這個群的概念,是自1867年明治維新後開始落實,這個群的利己觀念特別強大,所以,日本國直至1945年二戰失敗之前,向亞洲的其他族群國家輸出了人類史上罕見之暴力。以物種競爭的原則觀之:日本人想掌握相較於亞洲其他族群空前優勢之歷史機遇,擴充大和之群的生存空間乃歷史必然。
一個古典寡頭制族群中,可概分為主動與盲動之群,當掌握國族公權力的階級以優勢欲發動戰爭時,人民當然是樂於隨之盲動。19世紀中葉後,大和民族因有識之群奮起而稱雄、又因蛇吞象之心而於二戰終敗(若日本不發動太平洋戰爭、則中國東北、台灣尚與日本共榮吧,呵呵)
日本人若為蟻群,則兵蟻的爭鬥性與工蟻的合群特徵兼具,是一個很優秀的絕大單一民族所構成的國度,二戰後縱使國族精神暫被美軍閹割、縱使強震海嘯幅射帶來傷亡及經貿萎縮,我倒認為這是日本人脫胎換骨之機…..
也許是我這幾年看過太多日本的深度漫畫 ,也到過這個國家太多次,知道這個國度的有志之士,不甘於永世邊陲,人民盲動的協同性又是如此之高吧。
文末不免想到台灣…..
一個現代化、有點水準又沒甚野心的民主體制族群中,掌握公權力端的階層不易主動引領,掌握資訊端又能獨立思考者自有社會責任,盲動者雖持續存在但數量漸趨寡少。整個社會看起來效率很差,離心離德,但實則穩定,至少整體社會內爆壓力降低,趨吉避凶的能力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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