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圈,U型罩杯,上托,塑型.....原本他以為胸罩不過分紅黃黑色,ABC罩杯,沒想到除此之外竟還有這麼多花樣。
看著珠珠拿著一套紅色絲質,玫瑰蕾絲花樣的內衣對鏡比畫,阿寬忍不住擅自在腦海中把她多餘的衣物扒光。
唉!他這時再一次深深感到跟小惠交往的那幾年是浪費光陰。
「好看嗎?」
阿寬笑著點頭,正想對鏡中的珠珠帥氣的眨眼,沒想到卻一陣劇痛。
「唉喲!」
「怎麼了?」
他揉了揉眼睛,幾滴眼淚順勢流出,這才覺得好些。一定是剛才風吹進的砂子在做怪。
「唉!妳太漂亮了,害我差點看到長針眼。」解除痛苦之餘,阿寬還不忘來點甜言蜜語,他不想說眼睛進砂這種老台詞破壞氣氛。
「討厭,這樣就受不了,那等一下怎麼辦。」珠珠嬌嗔的說道。
阿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不成才認識半個月她就要以身相許?他這時覺得甩掉小惠以就珠珠,其樂趣實不亞於逃出鐵幕投奔自由。
正想問清楚珠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以免自作多情,手機卻不識趣的大聲響起。
「阿寬,你真的不來!」
又是華明,阿寬有些生氣。「我說不去就不去,你怎麼這麼煩!」
「儀式已經結束,你好歹來見小惠最後一面,讓她走得心安。」
「不用!我已經跟她把話說得很清楚,沒什麼好講的。」
「她留了些東西要交給你,你不過來帶走?」
「我要她的東西做什麼,嫌自己不夠倒霉嗎?你要是有興趣全部都送給你!」
「是你們當年去澎湖撿的星砂,她一直保存的很好。你要是沒有空過來的話,今天晚上我送過去給你。」
「不必!那種婆婆媽媽的東西我拿了一點用也沒有,再說,今天晚上我也沒有空。華明,你怎麼那麼愛管閒事!」
「我們是朋友...」
「不要騙我,你喜歡小惠對不對!」
「.....」
「唉!她的東西你就留著吧!或許這樣小惠還比較高興。」
「阿寬,是誰啊!講那麼久。」珠珠等得有些不耐煩。
「華明,我現在有事,改天再聊吧!」他急急的想收線。
「阿寬,你是不是跟那個女的在一起?」
「什麼?」
「你就是為了她才跟小惠分手對不對?要不是她,小惠也不會自殺,對不對!」
「你在胡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小惠一直到死都很愛你,她留了一張字條,說寧可你負她,她也不會放棄你,生生世世都會...」不等華明念完,阿寬就按下結束鍵,他不想,或者是不敢聽下去。
阿寬很清楚,小惠已經是非他不嫁。這並不代表他們曾有過什麼。事實上,兩人最親密的接觸僅只於親吻而已。然而,或許是因為嚴苛的家教,或者是初戀的盲目,兩年的甜蜜時光已讓小惠有了託付衷生的錯覺,卻沒想到這是最讓阿寬感到恐懼的。
他還年輕,只願成為在花叢中熱切飛舞的狂蜂浪蝶,四處沾惹,處處留情。因為一朵花就絆住腳步並不是他的風格,更何況這朵花的滋味連嘗都沒嘗過,怎能如此冒險把一生都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