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剛讀完龍應台的目送,書中許多段落描寫父母的衰老,以及孩子的長大獨立自主,兩者又相互呼應。
我不禁想到一個笑話。某人的父親過世,他很悲傷。到了他兄長過世,他竟悲傷的不能自己。旁人問道,為何兄長過世,他的悲傷超過了父親過世,他回答,因為我想就快輪到我了。
生老病死,原是人間常態,佛要我們看破。目送有一文,細說龍的憨慢,當別人都已經考過托福了,他還不知道托福是啥。當別人早已開始閱讀禪宗經典,他才開始感受到禪。龍因為父母的衰老,子女的成長獨立,開始閱讀佛經。龍算有智慧的人了,但面對人生大事,仍舊是「困而知之」,周夢蝶的夙慧早達實是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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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同代人,大隱者周夢蝶,六、七歲時被大人問到遠大志願時,說的是:「我只要這樣小小一塊地(舉手在空中畫了個小圈);裡頭栽七顆蒜苗,就這樣過一輩子。」
所有美好的都已美好過了
甚至夜夜來弔唁的蝶夢也冷了
是的,至少你還有虛無留存
你說。至少你已懂得什麼是什麼了
是的,沒有一種笑是鐵打的
甚至連眼淚也不是……
我很喜歡這首詩,周夢蝶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2)
在目送一書中,龍應台細說了自己對許多事物的無知,比如說,他不知道只有男生有攝護腺,不知道馬鹿這種昆蟲等等。龍對於自然科學不甚了解,我卻對社會科學所知有限,直到前幾年,我才確認了中東在哪裡,中東又稱西亞,連接歐亞非。我想,無知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不以無知為恥。有次和朋友聊天,我說,大前研一主張不要買房子,朋友說,那是大前研一說的。簡單說,他完全不相信專家的看法,甚至連聽聽他們主張的理由都不肯,這種心態,我稱之為「無賴打法」。
「無賴打法」非常好用,你說,你們在搞民粹,我說,民粹有什麼不好,我們就是要民粹。殊不知民粹是指少數人因為聲音特別大,把持了多數人,甚至可以說是恐怖主義的立基點。無賴打法,就是我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就是要這樣。
再舉個例子。http://blog.udn.com/chibaann/2853660
無力感的人,留言說道。 當你的時間證明一切時,我想我已無家可歸。我只剩下一個全世界處決死刑犯罪多的國家、網路控管最嚴厲的國家、迫害西藏、毀壞中國美好文化的獨裁政權所統治的台灣。
我不要這樣的“時間能證明一切“所換來的代價,因為那是永遠的失去,失去自己的國家與尊嚴。 請不要說我們誤會馬英九,我在中國待的夠久,久得足以深刻的明白,對中國共產黨、對文革後的中國人的道德良知,與對馬英九懷抱幻想是如何的可悲與無可救藥。
你看過章詒和的書嗎?你看過許知遠的文章與書嗎?請你花點時間讀。 |
齊貝安(chibaann) 於 2009-04-18 20:33 回覆: | 刪除 | 事實勝於雄辯。 時間會證明一切,不代表我們不需要行動,我想你誤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我覺得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看到提出事證的討論,所以我的回答都很簡短,畢竟情緒性的用詞實在不適合用來討論。歡迎你提出事證。 馬英九就任到現在的表現的確是不好,我們可以提出建言,而不是一味說早知道就不選他,這類情緒性用詞實在沒什麼幫助。 至於兩岸的問題,我想光靠總統是不可能統一的,這不是總統所能決定,至於開放交流,我倒是蠻贊成的,台灣沒有自閉的空間,我對這些問題觀察不是很透徹,還請諸位先進賢達指教。 我不太喜歡你討論的態度,我認為就算不識字也可以發表對政治的評論,你卻似乎高高在上的指著我叫我去唸書,如果你覺得我的論點有誤,請指教,但希望是用平等的態度,否則我大可說,你去過火星嗎,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火星人派來了解台灣的特使,這種說法都是很無聊的。 |
我最後的回答其實就是無賴打法。我不管你看過什麼書,反正那不重要。其實我仔細考慮過後,有想要更改我的回答,但為了避免被說「竄改」,我選擇在這重新回答。 我沒看過你說的書籍,但我看過高行健的「一個人的聖經」,以及一些描述文革慘烈的小說,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但是,我想請你看看,世界是平的,奈思比的十一未來定見。當世界成為一個有機體,我們是無法忽視,漠視大陸這個龐大的經濟器官。為什麼要三通? 龍應台在目送一文中,以感性的文筆,描述金門人受到兩岸對峙的影響,那是沒有籃球的童年,因為害怕人民利用一堆球當浮板投向共匪,那是不能在沙灘跑步的生活,因為不曉得哪裡埋有地雷。當游大少宣揚,你打台北,我就打上海。不知道有沒有想到,老子說的,兵者,凶器也,非不得已而用之。有沒有想到,孫子說的,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想台灣應該也有一定的人支持游大少的「以暴制暴」,畢竟這是很簡單的作法,但這其實是很愚笨的。被狗咬,你就要咬狗嗎?在這台灣人越來越沒有自信的年代,我想呼籲,「我們不因為恐懼而談判,但我們不恐懼談判。」 |
李敖說,一國兩制,台灣做細姨,再圖謀家產。我想,既然可以一國兩制,為什麼一定要統一,說穿了,其實共產黨是很脆弱的,他們需要面子,我覺得這是一般極權國家常有的問題,他們寧願要面子,不要裡子。另外,我覺得李敖是在佔一個位子,一個獨特的位子,他的說法,其實不見得是他真正的想法,只是面對綠營強烈的獨立主張,提出一個反論。細看他在大陸的演講,他有在主張台灣意識,只是看學生們不認同,才少說了一些。李敖跟龍應台這種善於言辭的前輩,多半都胸有城府,試看當年龍的野火集,講了老半天,就是要人民覺醒到政府要改革,可他都沒有正面提出,因為那是戒嚴的時代,如果他那樣寫,就像黨外的文章是無法讓一般人民看到。
我覺得從目送一書,可以感受到龍應台正在調整自己的位置,顯露一些自己的無知,從所謂的人民導師,轉變成人民的知心朋友,這是我的看法,不見得是正確的。記得有次看佛教展覽,唐朝的圖畫,是信徒很大,佛很小,這是因為時代的氛圍。龍開始調整自己的角色,其實是因為人民開始有主見了,不能再用高高在上的導師角色,指導東,指導西的。人民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情,這是台灣的進步。
我從直銷公司學到兩件重要的事情,世界上有兩件最困難的事情,一是,把自己的想放到別人腦袋,一是,讓別人把口袋的錢掏出來。這兩件事情,其實可以說在一塊,當政治家有抱負,說服了人民,政治捐獻就如雪花飛來。當創業者有個很棒的點子,就能說服銀行貸款給他。這幾年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說服別人,講贏別人對我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請看詭辯之道雜感
定義問題,要講贏別人,只要搶到定義就可以了。有次我姊生日,她要我幫他做一些事情,我不要,她就一直要求,我就是不要,我最後撂下一句狠話,「那只是媽媽生你的那一天!」我姊氣得哭了起來。我在這誠心的向我姊道歉,我知道我有時嘴巴很毒。
可是講贏別人容易,要讓別人心服口服,甚至起而行,真的是不容易。講理就可以了,是嗎?偏偏很多人是不講理的。你說,要讓他們學習講理。哈!你是哪根蔥,要教我講理。這種心態是很難排除的,尤其當大家都有自己想法的時代。這就是我認為龍開始轉變角色的理由,很多事情要講理,而且要講得讓人聽得下去,感性是絕對必要的,用感情包裝的理,其實會比較容易接受,在這順邊推薦一本我還沒看完的書,說故事的力量
誠心誠意,說理言情,或許就是把想法傳達給別人的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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