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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奇異暴力。 文◎水瓶鯨魚
擁有過『偶像』的人,都會瞭解偶像和自己密切結合的宇宙,那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滲透的無窮穹蒼。即使偶像是遙不可及的人,卻是最貼近心底的朋友,甚或自己會ㄧ廂情願認為:『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對於『偶像』這種不可思議的激情炙熱,最常發生在青春期,偶而也會衍伸出想要佔有的粗暴力量,這是青春期之於某種無形的愛的獨特暴力。
看綿矢莉莎這篇作品,不禁聯想起岩井俊二的電影『青春電幻物語』,也許因為兩者的共同處,是青春影像裡都有一個偶像,令人產生巨大的熱情和巨大的寂寞感,比如綿矢莉莎描繪的Oli,岩井俊二的莉莉周。
不可否認,『青春電幻物語』藉著莉莉周這個歌手把中學男孩的虛無絕望以及粗暴力量發揮到淋漓盡致;綿矢莉莎的《欠踹的背影》卻細膩透過Oli一個平面模特兒,點出高中女孩對於男女之間懵懂的情愫所產生的好奇心與厭惡感。
兩種類型的青春故事,著重的都是微乎其微的情節。而《欠踹的背影》這個生動有趣的書名,事實上是綿矢莉莎整本書的精髓……那個妳多麼想踹他一腳的男孩,妳竟然對他有好感,也許妳最想踹的人是自己,孤單好強並拒絕學習逐漸成一個大人應有的禮儀基礎──『人與人的親善能力』。說起來,妳跟瘋狂迷戀著偶像的男孩是很相似的,都擁有某個禁錮的內在宇宙。
不知怎麼,看這本書竟讓我想起高中時期跟同學非常疏離的我,為了去看羅大佑一九八四告別演唱會,竟不惜跟禁止我們晚上必須留校趕作業的導師大吵一架,老師氣憤地問我:『妳這麼喜歡羅大佑?』我大聲說:『對。』
哈哈,那種粗暴力量,大概真的只有青春期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