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的慘綠遊子
提著行李走在陌生的老街道
寥寥無幾的行人投來鼓舞的眼神
那個時代的人們都幻想白手起家
變換一個街道
閃過車陣走進大樓人群
書展裡的外語書琳瑯滿目
很訝異於小花小草都可以寫成專書
恨我們的文化低落
沒有給我們什麼
除了怨恨以外
那時候還能做什麼?
看著花朵的照片
除了水仙以外無從選擇
買下一粒光禿的球莖
望梅止渴一番
帶回家裡栽種
伴隨著我的期許
一齊埋沒在泥土裡
再一次回家時
它已經開出一團奇特的花球
雖然花體繁複熱鬧
仍然難掩孤單的傷感
而現在
隨處可見的花球
已經平淡得令人生厭
像似那一片已經被遺忘的
朦朧慘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