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我們愛得閃閃發亮》(江國香織著 陳系美譯)/方智
──她模擬了一場我曾經的幻想
紫式部文學獎
女主角笑子的名字,本身就是種諷刺,她笑得太少,哭泣在書中多得數不清。書名取為閃閃發亮,作者在後記中補述是取自澤康夫的詩,但我在整個故事情節裡所感受到的卻是黯淡無光。
很多女性曾經為了逃離婚姻或婚姻中的責任—傳宗接代,假想過各種閃避的方法,諸如:留學、工作、旅行、沒有心儀的人、我還不想生、避孕…等。
但最徹底的躱避方法,我曾想過跟同性戀結婚。真的,我不在乎性這件事,就跟笑子一樣,但笑子跟睦月卻因為太在乎對方是否有性生活,而彼此牽絆著。
更令我們這些異想天開的幻想型女性崩解的是,即使笑子的婆婆知道自己兒子是個同性戀者,她仍希望笑子懷孕,用人工授精的方式。這樣的情節安排徹底殺害我們的一點點希望,也就是說:女人啊!不管妳再怎麼躱,婚姻就是得傳宗接代。
而在婚姻中的女人,多多少少就患有一點憂鬱,嚴重點是精神病,尤其在產後或家族壓力中產生。而笑子的反反覆覆、情緒不穩、暴躁激憤等等便是屬於其中一種類型,只不過,笑子在情節裡是在婚前便具有精神病及酒精上癮。
他的舊情人羽根木認為笑子很奔放。
曾經奔放過的女人一定知道羽根木在說些什麼?用奔放這個字眼,然後說不適合自己的男人,是黃鼠狼類型。享受過她的奔放而後放棄,什麼跟什麼啊!也難過睦月安排笑子與羽根木在遊樂園相見,難怪笑子會情緒激動,任何女人都會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而笑子還天真地想,要是睦月跟阿紺的精子可以混合人工授精就太好了,大概就是這一點讓以女性觀點出發的讀者覺得本書黯淡無光(我們假想的夢,變成這樣)。但,以另一個仁者的角度來說,相愛的兩個人若能透過不排斥又處得來的女性傳承下一代,那真是幸福。
重點是他們要繼續活下去。
誰都是。
簡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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