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轉貼文) 《摘要之三》
在一次夜會上,給翰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奧維德•耶南。他是個破產的銀行家的兒子。其姊姊安多阿納德,就是約翰在德國時送戲票給她而被解僱的女教師。奧維德生性溫婉,姐弟皆愛好音樂。他一直由姊姊照顧著,安多阿納德以當家庭教師的收入來維持弟弟的上學和生活。她在德國被辭退後,回到巴黎,不久前患肺炎死了。約翰為此感到很傷心。他和奧維德的感情更加親近了。後來,他們搬住在一個寓所裡,以當家庭教師的收入來維持生活。奧維德“有精明頭腦,病弱身體”,約翰則“有著堅強的力量,擾攘不安的靈魂。一個是盲人,一個是癱子”。奧維德醉心於宗教,“熱誠祝望建立一個基督教共和國”。約翰則認為奧維德只是個理想主義者,他對奧維德說;“你們沉溺自由,忘記了人生。”
這對朋友感情上很融洽,但他們的氣質完全各別。一個浪漫派,一個現實派,一個善於幻想,一個要求行動。約翰主張法國人應“團結起來打掃房子”,不能讓少數壞蛋把人們踏在腳下,不要等拿破崙再世,才去改造世界。而奧維德則說:“暴力是我所厭惡的”,“我們的國家可不能為仇恨而建設”。他相信法國“潛在的德性,光明與理想主義的力量”,並極力反對共產主義和工人革命。他“夢想建立一個友善的歐羅巴,集中全部努力來造一個更公平更近人情的世界”。
這時期,約翰認識了一個工程師的女兒雅葛麗納•朗依哀。約翰很愛她,但他看到自己的朋友奧維德也在愛她,便主動退出,讓他們結合。不久,奧維德和雅葛麗納結婚了,並到意大利作蜜月旅行。約翰失去唯一的朋友,感到很孤獨。但他仍孜孜不倦地在進行音樂創作。這時他的藝術思想起了變化,“變得更寬廣更富於人間性。他不希望音樂只成為自己的獨白,自己的言語,更不希望一種只適用於內行的複雜艱深的結構。他要音樂成為和人類溝通的橋樑。唯有和別人密切相連的藝術才是有生命的藝術。”約翰曾寫信給俄國作家托爾斯泰,請求他把他的“歌”集寄給他,但沒有得到回信。 正如歌德不理修倍爾脫與斐里奧士把傑作寄給他一樣。
奧維德旅行歸來,當了一名中學教師,仍然和約翰搬住在一起。新婚妻子不滿意奧維德的冷靜,她喜歡約翰的熱烈。她想把兩人都抓到手裡。約翰為了忠於朋友,只好搬開。出版商哀區脫收買了約翰的作品,並把它篡改出版,這使約翰很生氣,他買回了自己全部的作品,因為他不願意出賣自己的思想。
在一次奧國大使館舉行的晚會上,約翰遇見了過去的學生葛拉齊亞,她已經出嫁了,丈夫是奧國大使館的青年隨員,一位貴族世家的子弟。葛拉齊亞在巴黎已成為一個引人注目的少婦。當時巴黎報紙正要詆毀約翰,靠了葛拉齊亞在暗中調停,挽救了他的名譽。同時,她還設法使報紙刊登恭維約翰的文章。另外,她正在發動一次運動,讓德皇赦免約翰先前的殺人罪,把他當作天才的藝術家加以特別寬容。約翰對自己的學生十分感激,甚至瘋狂地愛上她,但她只給他一種恬靜的友誼。
雅葛麗納生了個男孩。過不久,她愛上了一個風月場中的老手--巴黎的一位作家,丟下兒子和他一同私奔了。奧維德為此受了很大打擊,情緒消極,他感到痛苦在社會上觸目皆是,社會簡直是一所醫院,世上“最慘的還不是貧窮與疾病,而是人與人之間的殘忍”。他除教養兒子外,開始做慈善事業。約翰則不相信將來會有公平合理的社會。他只“相信人生的情緒和藝術的情緒是真實的”。這時,他受到平民的吸引,想創作一些大眾化的藝術,甚至他和工人接近起來。但他反對社會主義,而願意站在蒲魯東工團主義的一邊。在藝術與政治的關係上,他認為“不能拿藝術去替一個黨派服務”,“藝術家好比一支羅盤針,外邊儘管是狂風暴雨,它始終指著北斗星”。同時,他認為“藝術品既不在金錢之上,也不在金錢之下,而是在金錢之外”。
巴黎工人舉行“五一”示威遊行。約翰和奧維德雖不屬於任何黨派,但他們受群眾高昂的激情的鼓舞,也參加了工人遊行的隊伍。在遊行時,警察和工人發生了衝突。奧維德被人群踩倒,約翰則打死了一名警察。這樣一來,約翰在巴黎呆不住了,工人們掩護他出逃,並把他送到瑞士。約翰參加遊行和打死警察,只是一時的衝動,並沒有什麼政治目的和信仰。他殺了人,“可不明白為什麼殺的”,也“不懂自己怎麼會參加”遊行。
奧維德因傷重,過了不多久,他死了。約翰在瑞士聞訊後,要趕回巴黎為朋友復仇。但他走錯了路,走到了德國邊境的村莊。這裡他遇見了老相識勃羅姆醫生。在醫生挽留下,約翰在他家擔任了家庭教師的職務。這時,他對藝術作了新思考。一方面,他感到不能靠作曲來逃避現實;另一方面他不明白為誰而寫作,甚至“他覺得藝術一無用處,填補不了死亡造成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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