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轉貼文)《摘要之二》
約翰和母親搬到祖父的朋友於萊家居住。他的大弟弟洛陶大進了丹奧陶伯伯商店工作,二弟恩斯德到航船上去做事。老於萊和自己的女兒女婿住在一起。他外孫女洛莎是個十五歲的姑娘,生得不美,但她挺能幹活,而且熱烈地崇拜約翰。老於萊想把外孫女許配給他。約翰卻愛上了開小雜貨舖的年青寡婦薩皮納。
薩皮納是個慵懶的、蒼白的、病弱的女人。她連自己的小店鋪也懶得經營,把顧客都打發走了。約翰則認為她是個自由的人,不受任何約束。薩皮納也愛約翰。他們一同到鄉下薩皮納的哥哥家過了一晚。這事被老於萊一家知道了,認為約翰道德敗壞,對他懷有敵意。約翰被人邀請到科崙和杜賽道夫兩地演奏。回來時,薩皮納患流感死了。洛莎第一個把這消息告訴他。約翰感到世界構造得很不好:“愛人的不被愛,被愛的不愛人,愛而被愛的又遲早有分離的一天。”約翰開始放縱了。他勾搭上了帽子店的女職員阿達,和她在鄉間小客店住了一晚。這事被宣揚出去,鬧得滿城風雨。約翰受到來自各方面的指責,連爵府也沒放過他。老於萊一家更是氣憤。從此,洛莎對他也死了心。阿達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和約翰好了一陣子,不久,又和約翰的弟弟恩斯德好上了,把約翰拋棄了。約翰感到苦惱,他對舅舅高脫弗烈特說,他有過志向,也奮鬥過,但一點也不中用,蹉跎了人生。舅舅告訴他說:“人是不能為所欲為的,志向與生活是兩件事情,應該自尋安慰,主要是勿灰心,繼續抱著你的志向,繼續生活下去,其餘的便不由我們作主了。”
約翰對德國的音樂作了改革的嘗試。他憎恨無熱情的作品,認為人生一切的歡樂只是創造的歡樂:愛情、天才、行動--都是獨一無二的火焰噴射出來的花朵。他對過去崇拜的音樂大師重新進行評價。人們都說他是“標新立異”。大公爵也對他說:“聽您的說話,先生,有時竟讓人疑心您不是德國人。”約翰指揮自己的音樂新作演出,大公爵未到場,演出遭到了失敗。但約翰認為:“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決心要把“德國人的口味徹底洗滌一下。”
一個法國喜劇團路過約翰居住的小城市。約翰認識了其中一個女伶奧弗麗。她告訴他巴黎是個自由的城市,“沒有什麼黨派來左右人家的名譽和成敗”,“不壓抑無名的天才”等,使得約翰產生對巴黎的嚮往。一位法國家庭女教師安多阿納德很想看一次本國喜劇團的表演,因買不到票,約翰便將自己的戲票送給她去看。之後,安多阿納德竟被東家當作是約翰的情婦,被辭退了,這事使約翰很難過。
約翰創作的歌劇《依斐日尼》,在本城舉行公演,但音樂不投合觀眾的口味,演出又一次遭到失敗。接著,約翰便從事音樂批評工作,對時行的音樂進行猛烈的抨擊。大公爵便當面警告他,不要作一個社會主義的音樂家,還禁止他在攻擊公爵的報紙上寫文章。約翰反駁說:“我不是您的奴隸,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結果公爵把他攆出宮廷樂隊。約翰失去了靠山,生活也難以維持了。不久,他舅舅也死了。約翰感到空虛和孤獨。
一次,在一個鄉村節日的舞會上。約翰看到一個軍官在打一個不願和他跳舞的姑娘,他挺身而出,打抱不平。結果引起一場鬥毆。村民和士兵衝突起來,約翰在混戰中,打死了一個下士,立即受到追捕。他來不及回城和母親告別,便搭火車逃離德國,到法國去了。
約翰來到巴黎,舉目無親。他去找過去相識的朋友狄哀納和高恩幫忙,卻遭到冷遇。出版商高恩對他說:“法國是女性的……假使您想成功,也得利用這一點。”約翰走投無門,只好為一家肉店老闆的女兒教授鋼琴課。巴黎給他的印像是“一個混亂的社會,被專制蠻橫的官僚政治統治著”,真正愛好音樂的人太少了;劇場庸俗呆板,充滿舊的、形式主義的東西,而文壇則“充滿女性和女性化的男人”,“精神賣淫的風氣似乎到處瀰漫著。”這裡有數不清的出賣娛樂的商人,其中有舊式國粹派,也有現代式的巴黎化的猶太人。由於出版商高恩的介紹,約翰進入巴黎交際場中,親自看到了女人在巴黎社會中佔有最高的地位,“男子製造作品,女人製造男子”。高恩還領他到戲劇院去,約翰在那裡看到“兇殺、強姦、瘋狂、酷刑、挖眼、破肚:凡是足以震動一下太文明的人的神經,滿足一下他們隱蔽的獸性的景象,無不具備”。高恩自稱是個藝術家,他主張為藝術而藝術。約翰毫不客氣地對他說:“你們都是偽善之徒”,你們“用‘藝術’和‘美’的名詞來遮飾你們民族的荒淫。為藝術而藝術!……嘿!多莊嚴的信仰!”
約翰在教課中認識了一個青年女學生高蘭德•史丹芬,她是汽車製造商的女兒,和她一同學鋼琴的還有她的表妹意大利人葛拉齊亞。她們都崇拜自己的老師。尤其是葛拉齊亞十分尊敬約翰。但不久,她被父親接回意大利去了。
巴黎音樂界感到約翰是個藝術巨人。但他們盡量破壞他寫的作品,免得他出名。他們信奉一句箴言:“我的杯子不大;……但我……在別人的杯子裡喝。”
約翰寫了劇本《大衛》,被社會黨議員亞希•羅孫看中,他要拉其情婦擔任劇中主角。經試演,這個女人的聲音惡俗不堪。約翰堅決要把她撤換,結果和羅孫鬧翻;約翰在一氣之下,撤回了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