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table bordercolor="#89a9a5"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500" bgcolor="#f7f8f7" border="10"><tbody><tr><td> <embed src="http://perfume70.com.ne.kr/swish.letter2/iris-letter7.swf " width="500" height="380" type="application/x-shockwave-flash" quality="high" localfile="yes"></embed><pre><font style="FONT-SIZE: 14pt" face="標楷體" color="#3e747b">
<b>山茶花就開了一季</b>
山茶花從山地移植到了平地,就像淡水河裏的魚放進了
大海裏一樣,就這樣水土不服的枯萎了。
不知道山茶是不是因為從山地來的,所以取名叫山茶。
父親的學校校園裡種了許多的山茶樹,每年開著像拳頭
一樣大的白花,飄著淡淡的香味,像極了貌美純潔的山
茶,所以我們都管她叫她山茶花。
九歲那年,我們住的學校宿舍,新搬來一戶人家,夫妻
倆加上四個孩子一共六個人,全體擠在一間只有六個褟
褟米大的房間裡。那個房間,白天賣包子饅頭給學生,
做著小買賣,賺著蠅頭小利貼補家用,晚上則是大家坦
誠相見睡覺的大通舖,我的母親說,這家人遲早要出事
,出什麼事?母親沒有明說,我還小,凡事懵懂,感覺
不出在短短的幾個月而已,卻已經洋溢著山雨欲來風滿
樓詭異的味道。山茶花的父親老王是父親學校新來的工
友。
山茶搬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初中二年級的學生了,
大了我五歲,母親警告我說千萬不要到她家去玩,母親
是一個厚道的婦女,鮮少看她道人是非,這不尋常的警
告終於在山茶花的母親去世後的半年,在我家葡萄架底
下找到了答案。
原來山茶花和小他一歲的弟弟是她媽媽的拖油瓶,父親
過世那年她才五歲,弟弟四歲。繼父嗜酒,酒後無品,
常拿他娘仨處氣,動輒痛毆,母親無力保護,即便另外
兩個弟妹出生,老王這個不良習慣卻也從沒改善。
當他們搬入了校舍,我們就常聽見山茶和她弟弟鬼哭狼
嚎的滿校園被他繼父追趕著跑,我看見老王手上拿著的
不是我母親修理我們用的細竹子,而是又長又粗的大木
棍,我心裡總是嚇的想叫山茶快跑快跑,被打到的話肯
定活不成了,那時候我和山茶已經混熟了,她常拿些家
裡賣剩下的饅頭給我吃,我也跟著恨起了老王。
後來不知怎地,母親告訴我山茶花那軟弱的母親病死了
,她發出更嚴重的警告,絕不許我再去她家一步。我也
沒饅頭吃了,當然那時候我們的友情發展,早已經不把
那饅頭給算進去了。
我家的院子種著許多的果樹,有木瓜.芭樂.還有酸的不
得了的葡萄。一天,山茶花到了我家院子,看見了我家
的葡萄,上前就摘,就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沒洗就全
塞入了口大嚼特嚼。我很多年以後母親才讓我知道,那
時候的山茶花懷孕了,是可惡的老王糟蹋了她。
歲月像什麼?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有人說光陰似箭
,日月如梭。我說光陰像一條沒有盡頭的軌道,在這個
大車廂裡,,每人都有一張車票,有人直達天際,有人
中途下車,卻是無法選擇的和別人坐上同一班列車,命
運就這樣無可奈何的被在你身邊息息相關的人操縱著,
然後又需要經過多少歲月的洗禮,你才能重新的找回你
自己?
山茶花卻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她死了,在她三十歲那
年生下了沒有身分的孩子後,提前下了車。
少小離家的我,對故鄉的人相知甚少,母親說當年在人
人喊打之下,他們很早就搬離了村落,不知去向。連她
的死訊也是輾轉聽來的,山茶花的故事在我們那村落已
成了不堪回首的記憶。
山茶花就開了一季。
媛子 2007.04.13
</font></td></tr></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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