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拳拳报国心 悠悠赤子情
■新闻中心记者 顾淑霞 周襄楠
2006年5月,是施一公命运的拐点,这位世界著名的结构生物学家、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最年轻的正教授,毅然决定放弃普林斯顿大学正值巅峰期蒸蒸日上的事业,决心回归母校清华。
2007年3月,施一公在清华大学的结构生物学实验开始了第一个实验。
2008年4月,施一公入选美国著名的霍华德休斯医学中心(HHMI)研究员(入选HHMI被认为是生命科学领域的最高荣誉之一),但为了全职在清华工作,他毅然辞去了HHMI的聘任。
2008年底,经过短短2年多的过渡期,施一公辞去了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的终身职位。
他说:“在美国,我的学习、工作顺利,生活富足,但我内心始终缺少归属感和认同感。我接受和崇尚的是传统教育,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国家兴亡,匹
夫有责。我希望回到祖国,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能为改善和改进国家的教育体制和科技体制做些努力,能培养一批人才,为国家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做出一些贡
献。”
施一公大学时的系主任赵南明教授说:“为他个人的发展考虑,我们也曾建议他是不是再奋斗几年,争取拿到美国科学院院士再回来,但施一公说:希望能在自己最有创造力的年龄回来为祖国、为清华做些贡献。”
“最出色的学生”
施
一公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受家庭熏陶,从小聪颖过人的施一公对数学和物理具有浓厚兴趣。1985年高中毕业时,学习成绩优异的施一公同时收到了清华、
北大等几所重点大学的保送邀请。精彩的人生之路在他面前展开,等待他的选择。在那个年代,流行“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生命科学是什么,施一公甚
至一无所知。听到清华老师讲起生命科学,讲起“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他为此所吸引。于是,痴迷数学的他走进了清华大学生物科学与技术系,命运让他
最终踏入生命科学的殿堂。
1989年,施一公以年级第一名的成绩提前一年毕业,在出色完成生物系课程的同时,他还以优良成绩修完了数学
系双学士学位要求的所有课程。在教授们的记忆里,施一公不但学习成绩优异,而且全面发展,是清华大学田径队的主力队员,曾经创造了当时学校万米竞走的最好
成绩。“1万米竞走要绕操场走25圈,每走一圈都要打一次铃,提醒你必须要坚持。这不仅仅是一个体育项目,也是意志品质的锻炼,这种锻炼让我在以后的学习
生活工作中都受益无穷。”施一公说。
1990年,施一公赴美深造,在全美一流的研究型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攻读生物物理学
博士学位。在国内一直保持“第一”的施一公,刚到美国后发现英语不行,于是给自己规定每天背25个新单词,很快过了语言关,他在学科上的能力也得以充分的
展示。有一次,系主任兼实验室导师自认为发现了一个生物物理学中重大理论突破,激动地向学生们演示,施一公当场灵敏地指出导师在某个演算中的漏误。从此,
导师对他刮目相看。毕业时,导师破例公开宣布“施一公是我最出色的学生”。
竞相争夺的领军人物
1995年,施一公获博士学位,次年到纽约史隆-凯特林癌症研究中心结构生物学实验室从事博士后研究。1997年4月,他还未完成博士后研究课题,就被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聘为助理教授。
1998年2月,施一公正式就任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助理教授。一进学校,普林斯顿大学就给他提供了面积达200平方米的实验室和近50万美元的启
动基金。在当时,这样一种待遇是很多人都无法企及的。良好的科研条件和机制为施一公提供了施展才华的空间。施一公决定为造福人类选择癌症为主攻方向,他研
究的课题是:细胞凋亡和癌症发生的分子机理。施一公说:“我们这个分子生物学系癌症结构生物学研究组,以研究细胞凋亡和癌症发生的分子机理为主攻方向。很
重要的一点就是从根源上了解它们,提示其分子机制。而这正是我的研究兴趣所在。我们以结构生物学和生物化学为主要研究手段,获取关键蛋白质的原子水平的结
构。我们看到癌症抑制因子和致癌因子的一些空间结构,看它们怎样相互作用,把‘不正常’变为‘正常’的工作手段,而这就是导致治疗和防治癌症发生的一个突
破性的手段。”
致癌原因一直是全球科学家致力研究的目标之一,而细胞凋亡通路的破坏与癌变有密切的关系。2003年7月,由于对破解这
一生命科学之谜的突出贡献,施一公获得全球生物蛋白研究学会(The Protein Society)颁发的“鄂文西格青年研究家奖” (Irving
Sigal Young Investigator
Award),成这这项奖项成立以来首位获奖的华裔生命科学研究学者。当时施一公刚刚36岁。很多获该奖项的人如今已是美国科学院院士。
施一公卓越的学术才能也得到了充分的认可。2001年,仅用3年的时间,他就获得了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教职,而一般申请终身教职需要6年;2003年,他
又被聘为正教授,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历史上最年轻的正教授;2007年,他被授予普林斯顿大学终身讲席教授。短短9年,他就获得了普林斯顿大学
最高级别的教授职位。
在这样一个前沿领域,人才尤其是领军人物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年轻且学术造诣深厚的施一公,成为许多顶尖级大学争
相竞聘的对象。2000年以来,哈佛、MIT、
约翰·霍普金斯、杜克、密歇根等10多所美国顶尖级大学都向施一公抛出了“橄榄枝”。随着他进入学术发展的上升期,普林斯顿给他提供了越来越优厚的条件:
实验室面积是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40多位正教授中最大的,整整一层楼的房间根本用不完;他的科研基金是系里最高的,除学校给予他稳定的资金支持外,
他申请了11次美国国家基金,10次中标,还有一个基金会资助他的科研,一些美国的大公司还与他合作支持他的科研。他回国前仅目前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的5个独立的科研基金就可以一直支持实验室到2012年,而且如果他愿意在普林斯顿大学保持半职,他就可以获得美国霍华德休斯医学中心
(HHMI)五年共计1000万美元的经费支持……
他用自己出色的成就证明,他是21世纪生命科学响当当的领军人物。“不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选择清华,选择生物系,我都觉得这是最正确的决定”。他说。
事业的成功也伴随着他优越而幸福的家庭生活。在普林斯顿,学校资助他购买了500平米的独栋别墅,他拥有1英亩的花园。一对龙凤胎儿女享受着美国快乐的幼儿园教育……
然而,41岁的施一公做出了一个让人都为之敬佩和惊讶的决定:放弃这一切,全职回国到母校清华。
归国回校:“爱国是最朴素的感情”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还在清华读本科的施一公,每天下午四点半校园里准时响起的“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的广播,都令他振奋。过去20年里,这句口号常常在他心中萦绕,“总有一天,我会回到祖国去”。他不止一次地说。
2006年5月,施一公回国参加四年一次的中国生物物理学年会。期间,时任校党委书记的陈希找到他,说清华急需人才,尤其是医学院和生物系,问他是否可
以全职回清华工作。第二天,他就答应陈希:可以全职回清华工作,但需要一个过渡期处理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尚有20名科研人员的实验室。2006年6月,施一
公开始了回国的过渡期。他谢绝了普林斯顿大学的多次挽留,逐步交接实验项目,同时他把主要精力放在筹建清华大学结构生物学研究中心,并利用自己的影响,吸
引海外高层次人才合作。2007年3月,他在清华的实验室开始了第一个实验。
“对于我回国的决定,许多人困惑,但真正了解我的朋友都知
道这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决定。我的童年生长在河南中部农村,周围都是贫穷但朴实的农民,他们对文革中下放的我们全家格外照顾;他们任劳任怨,用自己的辛勤
劳动支持着中国的发展。我懂事以后就想回报这些父老乡亲。若要民富,则需国强。对他们最大的回报就是尽自己的力量使国家更加富强。”施一公说。这种深深的
爱国情感,使身在海外的施一公时刻心系祖国,时刻关注祖国的发展。曾是施一公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生和博士后、如今已是清华大学教授的颜宁清楚地记得,在
普林斯顿第一次见到施一公时,施就对她说:“你出国之后就会更爱国。”在施一公看来,“爱国是最朴素的感情,有谁会不爱自己的母亲呢?”
“回到祖国,内心的认同感会很强,这是我一直都在强调的。中国的科技和教育体制、中国大学的科研和教学,相对于美国的一流学校都还有相当的距离,中国正
在为此而努力。我会发自内心地为清华、为中国科技和教育体制的进一步发展多走一步,付出更多。我对祖国充满信心。”施一公说。
率直、生
性乐观的施一公坚定面对回国过渡的每个困难。每次回国他的咽炎至少一个月才恢复。在普林斯顿,他直接可以在超净台面上做实验,而回到清华,他必须建立专门
的细胞间。他在清华的实验室从不允许开窗,否则做实验会污染。但这些毫不影响他回到祖国的兴奋与激情。他似乎从不知道什么是困难。就像他每周都爬一次香
山,每次都从北门最陡的地方爬上去。“第一次爬的时候花了近两个小时,累得不行。现在,直上直下2300多个台阶,半个小时就爬上去。累的时候有时就想,
回国不一定有多累、多艰苦,这点累是一种享受。就像大学时练体育,我的意志很坚定,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他说。
经历攀登的艰辛,山顶总会有无尽的风光。如果仅仅因为科研,施一公不会回来。他有更高的理想和追求。
他在海外时就与蒲慕明、王晓东、饶毅等知名科学家一起,为中国的科研体制等建言献策。他还关注中国一流大学的发展,他说,清华在这些方面正在为之努力,
挚爱学术的他相信自己能在清华大学建立一个世界一流的结构生物学中心,吸引一批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轻人,去挑战结构生物学领域具有重大科学意义及应用价值的
课题,做出在世界上有影响的工作。
他最想做的事还有育人。他经常与国内一些大学生座谈,发觉其中有相当一些人顾及的只是眼前利益,而没
有意识到自己的历史责任。“人活一口气。年轻人代表中国的未来,他们应该有理想,有做大事的胆魄和敬业的态度。我自己不仅仅在实验室里指导研究,而且还特
别愿意与年轻人交流谈心,希望他们树立远大的志向。”
他相信,中国会有一批这样为理想奋斗的人。如今,41岁的施一公培养的博士生和博士后已有许多成为知名的教授。“再过二三十年后,当我在清华退休时,看到自己的那么多的学生成为理想远大、影响社会甚至影响世界的人,那将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施一公说。
他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每天不知疲倦地忙碌着。这正像他的名字:一心为公。
施一公效应:“他是海外华人归国的典范和榜样”
在海外华人生物界,施一公是一个有相当影响力的人物。许多身在海外的人都称他为“海外华人的骄傲”。
国际知名神经科学家鲁白这样评价施一公:他在国际学术界的水平和地位可以和当年的华罗庚、张香桐相提并论,是一个领军人物。“领军人物除了具有相当的学
术成就和国际地位之外,还有几个非常重要的素质:第一,能够高瞻远瞩,并在学术领域和科学文化、教育的发展方向具有远见卓识;第二,有相当的胆识和勇气敢
做一些开创性的工作;第三,他必须要有强烈的个人魅力,在一个群体和社团里面,要相当有号召力。施一公具有这三方面的条件。”鲁白说。
杜克大学药理系教授王小凡这样评价他的老友:他是一个非常认真的科学家,在科学研究当中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有要做到最好的决心;他为人正直善良,嫉恶如仇;他对人非常诚恳,总是很热情;他做事顾全大局……
75岁的分子生物物理学家梁栋材院士谈到施一公时说:他是当前我国结构生物学优秀的中青年“帅才”之一。
正因为如此,施一公的回国,超越了他的个人行为,在海外华人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有人称他的归国的意义不亚于当年的钱学森、郭永怀。
谈到此点,鲁白说:“施一公全时回清华,是海外华人归国的典范和榜样”。
“他这个年龄,学术上鲜有人能和他相比。他回国放弃了很多,大家觉得他带了一个好头,都非常佩服他的决心。”王小凡说。
王小凡说,在美国的华人科学界,通常存在这样一个疑问,就是像他这样级别的人回国,能否适应中国的人文环境与科学研究的制度。因为美国和中国在科研体制
方面,比如基金的评审和申请都存在相当的不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国外已经积累了这么多年轻有为的学者和专家,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有报国的决心的,但
就是因为担心回国是否能够适应国内的环境和生活,一直没有回国。大家希望,施一公在适应中国国情的同时,能够积极改善和提高中国学术界种种不适应科学发展
的环节,营造一个更加有利于科学发展的环境。“当然施一公也面临很多问题,这对他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他如果能够成功,对我们而言就是一个榜样。”王小凡强
调。
鲁白说,施一公这样的领军人物,清华包括国家要花大力气来延揽,因为这是全世界都在竞争的人物。中国的崛起,已经到了这样一个程
度,可以使施一公这样大师级的人物能够放弃在美国优厚的科研环境,回国创业。有了这件事情,国际的科学界会觉得整个形势都改变了,美国对于中国的看法和态
度也会有所改变。
“领军人物对于当代的作用和对于历史的作用都是不可估量的。”鲁白强调。
清华为更多的优秀人才提供广阔的发展空间
谈到施一公回归母校清华,常务副校长陈吉宁说:“施一公全职回到清华来工作,是清华人才引进的一个标志性的事件。一方面,对施一公本人来说,他对学校和
国家的发展有着强列的责任心;另一方面,从清华的发展阶段看,教授队伍建设和学科建设已经开始需要一大批国际性的大师级人物来领衔,也是开始产生一批大师
级人物的过程。”
陈吉宁说,教师队伍建设是清华今后发展的核心问题。“十一五”期间,学校重点工作是把队伍建设问题解决好。他说,队伍
建设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引进高端人才,一个是培养优秀教师队伍。两个方面都要全力推进。“引进”是希望有一批国际一流的、顶尖级的教授或副教授落户清
华,“培养”是要加大学校自身教师队伍的建设,尤其是青年教师的培养,争取从学校生长出来一批大师来。
陈吉宁表示,一流的人才吸引一流的人才。在清华这样一个阶段,施一公作为普林斯顿大学最顶尖级的教授之一,作为美国华人科学家中有相当的影响力的年轻教授,毅然回到清华,他的举动会带动一大批一流的海外华人回国工作,对学校教师队伍的培养也将会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对此,鲁白评价说,清华能够顺利引进施一公全时回来工作,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梁栋材院士谈到施一公回国后的工作时特别强调:“不仅在资金经费上也在精神上能稳定地支持他,使得他能够静下心来扎扎实实地工作,‘十年磨一剑’。”
对此,陈吉宁表示,施一公回到清华工作,也是清华在探索人事机制和科研体制改革的一个契机,“学校要做一些实事求是的、具体的改革,建立一套相应的机制
和体制,通过机制和体制的创新,来吸引更多的大师回国,来培养更多的大师出来。同时,学校会尽心尽力为这些教师创造良好的条件,使他们在中国的土地上、大
学里做出更杰出的成果。”
陈吉宁说,大学的优势在于,她是把科技创新和人才培养结合得最好的地方。相信施一公在清华的沃土里,能做出更好的研究成果,带出更好的学生。
在清华开始事业新征程
“在美国和中国做同样的事,在清华会开心得多。回到清华后,我每天早上都很激动,又是新的充实的一天,又可以做很多事情。当你很有理想、心情愉快的时候,觉得特别有劲。”施一公说。
他感谢学校给他提供的条件,每天早上不到8点就来到办公室,晚上12点以后离开,几乎每天工作都在16个小时以上。在繁忙的行政和外事事务,他把精力都
放在了学科发展、科研和育人上。他的学生张旭说,只要施老师在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总是会为大家留着一个缝,大家可以随时进去,他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与大家
讨论任何问题。而只要他有空,也会随时来到实验室,指导学生实验,从国际前沿的课题思路,到实验如何设计,到一个溶剂的配制……
他目前正在与清华的同事们做一个长远的规划,希望有效地利用清华有限的资金和空间,找出发展前景广阔的生命科学的学科和专业方向,并利用他的号召力,吸引更多的世界优秀人才加入进来。他坚信自己能在清华做出“世界一流的发现”。
他的科研也取得了积极进展,还担任了科技部重大专项的首席科学家。“虽然在清华开始实验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但课题的深度、广度、学生的思维训练已经相当
不错,大家都干劲十足、热火朝天,现在实验室完全可以与我在普林斯顿大学鼎盛时期的实验室相媲美,这是我非常自豪的地方。”施一公说。
在他的悉心指导下,几名学生的科研课题已经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2008年12月14日,他的直读二年级博士生张旭已经有一篇成果在《自然》
(《Nature》)杂志的姊妹刊《自然结构与分子生物学》(《Nature structural and molecular
biology》)发表。
谈起导师施一公,张旭不住地感叹自己“幸运”,为自己当初选择留在清华成为施老师的学生而幸运。谈起自己的实
验和文章,张旭说:“其实我自己一直不看好自己的实验,当施老师从他的角度阐述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自己都很惊讶,没想到成果这么重要。如果没有施老师,对
我们初学者来说,实验做得很顺利很轻松,会按部就班地把实验做下去,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会得出这样的成果。”张旭说。
施一公对自己的学生也是称赞有加。“他们都很努力,每天夜里我12点离开时,还有许多同学在做实验,周末也经常不休息。”
张旭说:“大家的工作热情都很高,尤其是有一些成果出来后,大家比着向前做,要强劲都出来了。大家看到施老师很厉害,只要努力做,施老师给指点,就会有不一样的成果,大家觉得这种努力是值得的。”
学术造诣高、率直、乐观、平易近人,像是老师,更像是朋友,这就是学生眼中的施一公。在学生眼里,施一公对学生“总是特别好”,他会随时来指导学生实
验,每月和实验室同学至少聚一次餐,与学生讨论任何问题,关心学生要吃好穿暖……“与施老师谈话时,他总是给你希望,即便是他很苦恼时,也不会带给你,总
是给你信心。”学生李晓淳说。
他还会给学生做各种讲座。一位大一学生听完他的讲座后激动地说:将来一定要成为像施一公这样胸怀祖国的科
学家。一位大四学生在听完他的专业讲座后感慨地说:听了这堂课似乎把本科四年的生物学全部串下来了。施老师一针见血地把要领全部提出来,要点全部串下来,
讲的是观念,而不是具体的知识,告诉你如何向前起走。
……
施一公为着自己的理想,努力着。他希望用实际成果证明,他在祖国,在母校清华大学,一定能做出世界一流的发现。
他的科学事业在祖国、在母校清华全方位地前进着。
现在,在学校的操场上,经常会出现施一公长跑的身影,他开始用全部身心去实践自己的理想: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附:施一公简介:
施一公,41岁,世界著名的结构生物学家。曾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建系以来最年轻的终身教授和讲席教授。2008年4月,施一公入选美国著名
的霍华德休斯医学中心(HHMI)研究员,但是为了全职在清华工作,他毅然辞去HHMI研究员的邀请。
(入选HHMI被认为是生命科学领域的最高荣誉之一。)
施一公教授主要运用结构生物学的手段研究癌症发生和细胞调亡的分子机制,迄今发表学术论文百余篇,其中25篇发表于国际顶尖学术刊物《自然》(Nature),《科学》(Science),和《细胞》(Cell)。
施一公教授在2003年获国际蛋白学会(Protein
Society)颁发的“鄂文西格青年科学家奖”,为19年来第一位获此殊荣的华裔科学家。施一公教授从2005至2008年担任华人生物学家协会
(Chinese Biological Investigators Society)主席,该协会代表美国各大学近3000名华裔教授。
(http://news.tsinghua.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