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多文物相繼出土,對我國書法的字體,表現的書寫體勢,有更進一步的認識。益發讚嘆中華文化皓翰精深。清代繼出現甲骨文書法、金文書法外,在清朝末年,從西域樓蘭、居延、敦煌、武威等地又相繼出土了許多先秦到魏晉的簡策及帛書等文物,其中最具價值的是漢代的木竹簡及長沙馬王堆的帛書。
帛書是寫於縑帛織品上的墨跡,木簡及竹簡則是寫於木片及竹片上的墨跡。這些遺物中,由於縑帛貴重而且保存不易,所以數量較少。木竹簡的數量則是非常驚人。不僅運筆自然率性,而且書體多變,除了隸書,還有篆書、楷書及行書的體勢。
這些簡牘書法,以隸書為例,可看到其從萌芽到成熟,其變化多端之妙,產生了古拙渾厚、靈巧纖美和奇縱浪漫的不同筆意,由此可證,此書體的產生,要比漢碑隸書來得早,是先在民間逐漸演進成形後,由於熱愛者眾,才能逐漸登上廟庭。
漢代的隸書,在文字書寫體中,有承先啟後的功能,是非常重要的時代。在書史中,所謂隸變。不僅是將以線條表現的篆法,改變成便於書寫的橫直筆畫,而且增加了波磔筆勢,豐富了文字的美學和變化。
簡牘書法的出現,可推論在漢朝,篆書便逐漸式微。又有所謂解散隸體,其實就是將隸書予以簡省筆畫,快筆書寫以求便捷,草書乃逐漸興起。這種變化,在簡牘書法上可看出端倪。如果仔細揣摩這種寫法,必能順勢體會草書的用筆要旨和韻味。
出土的帛書書法文物較少,大體以老子帛書為主,雖然資料少,但還是有愛好者,將之運用於書法,韻味相當好。相較於簡牘書法,則資料豐富,從清末出土發表以來,越來越受書家喜愛,尤其是近年來,台灣的中生代書家,勇於向這種變化多端的書風挑戰,我們樂見他們能很快的形成一個新風格,創造一個新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