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散文作業 班雅明的文學理論
中文四 陳靜儀 b9306006
班雅明(Walter Benjamin 1892--1940)出生於富有的德國猶太人家庭,先後於弗賴堡大學、慕尼黑大學、伯爾尼大學就讀,獲哲學博士。1914年時曾任柏林自由學生聯盟主席,積極參加學生政治運動,在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結識許多馬克思主義者,進而思想轉折,步入馬克思主義的文藝理論道路,1927年訪蘇返國後與法蘭克福社會研究所建立了密切的關係,1933年由於希特勒展開迫害猶太人運動,班雅明流亡巴黎,1940年,在德國蓋世太保的追擊下,自殺了。就學界來說,真是重大的損失。不過,聽說他的死,是為了解救其它的同夥,人的生死之間,輕與重,總是很難說。班雅明一生著作不多,但卻幾乎都集中於文藝理論方面,諸如:<<論本體論語言和人的語言>>(1916)、<<論白癡>>(1917)、<<德國浪漫派的藝術批評概念>>(1920)、<<歌德的親和力>>(1924)、<<單行道>>(1928)、<<德國悲劇的起源>>(1928)、<<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1936)、<<書信架>>(1936)等等,其中影響至今的就是<<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這本小書。
今天,班雅明被認為是文學批評家,但其評論的不是純粹文學的,而是哲學和社會政治的,是從特定歷史背景的分析中,做出文學現象的哲學、社會學批評。他的特點是他強烈的意識型態品格和黨派性,班雅明一直在這二者之間搖擺不定,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而這種矛盾也成為他的思想中最複雜也最值得探討的地方。
班雅明語言理論是構成他日後哲學分析和美學理論的出發點,其語言理論也充分表現了歷史神學解釋的特徵。1916年所寫的〈論本體語言和人的語言〉就可看出。
他將語言分為四個等級:(一)創造性語言。這種創造性的語言可以看出其語言理論是建立在「神啟」的觀念上,他認為上帝是用一種神聖的語言創造了世界,這種神聖語言就是他認為的「道」(World)。神聖語言和世俗語言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繫,即是「命名」(Naming),上帝透過命名創造了萬物,上帝說要有光,世界便有了光,就光而言,上帝的命名是創造性的,並沒有傳達任何需求。人的命名則和上帝的命名不同。人作為一種精神實體寓於語言傳達自身,而這種傳達只有通過對事物的命名來達成,雖然一切造物中,只有人擁有施名者的特權,但這種命名在創造和傳達之間是有根本上的差距。(二)亞當的語言。這是一種在命名中的純粹語言。純粹語言也就是班雅明所謂的「本體語言」,此時的語言不再是傳達客體意義的某種外在工具,它本身就是被傳達的客體。以他自己的語言來說,客體「寓於語言而不是通過語言傳達自己」,「例如,這盞燈的語言並不傳達了燈,而是作為語言的燈,傳達中的燈,表達中的燈。」從本質上來看,客體本身就是作為語言顯現的,是作為一種精神實體,班雅明更進一步的指出,「現實就是作為一種文本被我們閱讀的」。半個世紀以後,高達美(H. G. Gadamer)在他的《真理與方法》中所提出的著名論斷似乎也隱含了這種含義,「能被理解的存在就是語言」。事實上,班雅明在那時已經暗含了從本體論解釋學的角度來看語言問題了,他說「燈把自己傳達給誰呢?……給人」(三)當代人類語言、判斷性語言。班雅明用希伯萊創造世界的神話指出,自從亞當偷吃了善惡之果而被逐出樂園後,判斷善惡的語言、具體認識功能的語言捨棄了純粹語言,它外在於創造性語言本身,變成了傳達他物的媒介,這是語言的墮落。根據猶太教經典所說,世界原是由「生命之樹」統治的,然而當人類的原罪打破寧靜的原始聖潔後,「知識之樹」便統治了世界。(四)無聲的事物語言。語言不僅是可傳達之物的傳達,更是不可傳達之物的符號。在《論德國悲劇的起源》(Der Ursprung des Deutschen Trauerspiels)第一章〈關於認識論批評的前言〉中班雅明提出:哲學的對象觀念(Idee)不能直接描述,要通過概念(Begriffe)及從屬於它的物為中介表現自己。然而語言作為符號這方面的功能如今已被工業文明社會實用的、認識的、功能的方面所淹沒,也就是超越神話通過回憶與復活上帝賦予的語言靈魂,不可能藉由現代技術世界的啟蒙理性完成,因此,哲學的任務就是復興那種失落的、被隔絕的語言的符號性維度。
這十年來,由於「現代性」成為歐美學界的討論重點,班雅明的作品因而受到廣泛的重視,如今他的幾篇代表著作幾乎成為眾人必讀的經典。班雅明以文學評論為終身職志,一生中寫了大量的散文式的文學評論。他那些謎樣的、充滿隱喻且晦澀難解的句子、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神祕主義傾向、不符現代論文寫作的邏輯,都讓後人又困惑,又著迷。班雅明的作品常常讓讀者忘記主旨,一邊讀,一邊就迷失在他的文字裡了。我常常覺得,雖然班雅明說這是靈光消逝的年代,可是他自己的作品卻充滿了無法破解的魅惑靈光;班雅明認為人要學著迷路,他的文章也容易讓人迷路,每一次讀都發現新的途徑和意義──又或者,我私心揣測,這位憂心忡忡的寫作者是真的發現了得以保存文學本真光暈的法子,並以此完成他的每一篇作品,所以他的作品這麼難以摸透。
現代散文課中提到結構主義,而結構主義對文學的討論,很重要的一個命題就是,「作者已死」。班雅明的生與死,對於文學理論來說,結構主義的人是不是還會說:「人不過只是語言的載體,只是一個說出了結構是什麼的工具而已」呢?
在他的文論【說故事的人(le narrateur)】他寫到了:「敘事者可能敘說所有事物,死亡皆是其裁判。他的權威來自於死亡。」是的,死亡是自然的一部分,反應了的是人存在的基本結構。但,人的死亡卻與其它生物的死亡不一樣,人的死亡,不只是生物的自然,同時也具有社會的意義性。班雅明的死,不就是個最直接的證明了嗎
關鍵字:
班雅明、文學理論、語言理論。
資料引用:
http://blog.yam.com/alesia/article/6483333
http://www.wenhsun.com.tw/content.asp?serno=1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