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 --- 陳芳明〈霧是我的女兒〉

壹、   主旨

藉由霧給人捉摸不定，深遂、神秘的難解的感覺來代表女兒，以及錯失了女兒成長時光後與女兒之間產生的疏離感。並由在霧中等待女兒約會的歸來，切入文章主題。

文章中現實與回憶交錯，一方面想女兒的童年，與思考自己是何時錯過女兒的成長，另一方面寫出女兒早已長大，有了自己的思考模式，並為自己化上淡粧，出門赴約。

貳、賞析脈絡

一、以「霧是我的女兒」直接以霧來譬喻自己的女兒，並且說明霧的深遂、神秘難解，就如同長大後的女兒帶給自己的感覺。又描述現實窗外的霧，亦覆蓋住了自己期待女兒歸來的這份期待。

二、用戀愛的心情來表示對女兒的那一份關心，「欲言又止的情緒，使我跌回又像初戀，又像失戀的環境之中」，內心以戀愛中男人的特殊情感珍惜著女兒。

三、猛然驚覺女兒與自己之間的距離時，才發現女兒早已成為楚楚動人的少女，「我痛悔有多少美好的時光以經輕擲，……在一夜之間突然發現了她的成長。」描寫出女兒在自己的時間中失蹤。

四、作者因政治的理由，讓女兒早熟的嚐到離別的滋味。因此當作者想回台灣時，無法迫使女兒跟著自己回去。「她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出生地，但至少有理由選擇她想定居的地方。」「我變得何其殘忍，毅然把家留置在異域，使她失去了一位父親。」

五、描述女兒面對自己時，以沉默居多。「沉默得像一個深鎖的秘密」，女兒和自己之間已經築出了一條寬長的鴻溝，不會在像幼時那樣提出一些話題和父親進行無謂的談話。

六、在作者離家的這段期間，女兒已經學會了自己下判斷，作決定，學會歸劃、安排自己的生活，幼年時老是黏在自己身邊的女兒已經不見了。

參、   佳句

一、滿窗的霧，覆蓋著滿窗的期待。

二、想必是我在構思一篇文章，在我冥想一段政治評論的時後，女兒趁機長大的。

三、每當回到家，開門處一定站著一位盛開著微笑的女兒。

四、那裡陽光的金黃，樹葉的翠綠，天空的碧藍，已經化為她肌膚的顏色。

五、中年心情的父親如我，是失去戀愛滋味的男人，撐起滿窗的等待，咀嚼滿屋的寂默。

肆、結語

    這一篇文章，表現出父親對於錯失女兒成長的懊悔與不知所措，發現自己與女兒之間的鴻溝，與女兒重聚時，總會在女兒身上發現自己分常不熟悉的部份。這一個現象其實在現代社會中，也很常看見。很多父母與自己的兒女，因為缺乏溝通的管道，或者因為父母長期在外地工作，因此造成許多原本可以避免的誤會與爭執。

    看到這篇文章，讓我想到自己和父親，因為兩個人都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很多事情往往都透過母親來幫我們傳話。直到自己上大學之後，因為住校，所以格外珍惜和家人相處的時間，所以才會鼓起勇氣主動和爸爸聊天，突破僵局。我想，以前爸爸的心情，是不是也如同作者一樣，像一位失去戀愛滋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