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一文中,班雅明以正面的態度看待「靈光」(aura)消逝,認為機械複製將藝術作品從傳統的崇拜儀式中解放出來,產生了展演價值,因而使藝術不再只屬於「專業的」少數人,衍生出一種「公共財」的觀念,大眾也得以與之親近。
不知道能不能以同樣的思考脈絡來看待〈說故事的人〉這篇文章?主張無產階級革命的班雅明藉由強調「說故事」這種能力的逐漸消逝,提醒世人注意科技與經濟發展(資本主義社會)所帶來的影響,重申其文學創作應是人人皆能參與(回歸無產階級)的立場。
班雅明認為說故事的藝術已接近淪亡的地步,說故事的人在我們心中的形象已經頗為遙遠,而且只會漸行漸遠 。在印刷術發明、布爾喬亞興起之後,小說成為新興的文類,長期在手工業世界中由農民、水手們所發展的敘事能力,正在逐漸消逝當中,而小說已不再是人們經驗的相互交流,且這種「文學的敘事能力」將只會掌握於少數人的手中。他指出,小說和敘事(史詩文類)間的差別,在於小說基本上必須依賴書本的形式。口說傳統—遺自史詩文類—和小說在基礎上有所不同。…小說並不來自口說傳統,而且也不會殊途同歸。說故事的人的材料,如果不是他本人的經驗,便是傳遞而來的經驗。透過他,這又成為聽故事的人的經驗。小說家則是封閉在孤立的境地之中。
另一個值得注意的傳播類型,是新聞報導,班雅明認為它的危害甚於小說,因為它與敘事的精神相距更遠。所有的新聞事件在到達我們之時,都早已被人塞滿了解釋,新聞報導只有在時新的那一刻才有價值,而且它只有在必須合盤托出的時刻,才會生氣蓬勃。敘事則不同:它從不完全合盤托出,亦從不為人探清底蘊。
有人說:「今日的新聞,就是明日的歷史」,班雅明對於這樣的說法,或許不會同意(??)。關於歷史,他對照了史學家的歷史和敘述者的歷史(大事記):大事記的作者並不是史學家,他是歷史的敘說者。…史學家必須以某種方法解釋他所處理的事件;他絕不能只是展現出人世命運的樣本。然而這便是大事記作家們的作為 。
在〈歷史的概念〉一文中他提到,作為一位唯物史觀的史家,應該對被稱作人類文化遺產的「戰利品」保持距離,因為一直到今天,任何人,只要曾贏得勝利,便會不可挽救地為當前的當權者服務今日的文明中包含著野蠻,正如進步中預示著衰亡,班雅明認為一個歷史唯物論者要能洞察這種文明與野蠻、進步與衰亡間的辯證關係,這樣的歷史哲學或許就是班雅明文學研究的基礎。
資料來源:http://www3.nccu.edu.tw/~yfko/page2-2003-2-12.htm
中文四 施如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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