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水的日子
最近,有一個詩社,要大家投稿寫一首詩,內容是:台灣過去四O到六O年代時的記憶.在這裡,你就知道,台灣傳統詩社的社員的平均年齡在那裏了,恐怕接近百分之百都是領老人年金的年齡了!所以,當我看了這個題目,我又不會寫了.因為,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家就在使用天然瓦斯了.所以...當然,要我談那個時代的事情,就只有依據過去父母和長輩們的聊天資料了.
還記得,有一次,母親感慨的告訴我"當年,你父親要申請到中部擔任公職時,我本來不願意,但是,後來看到用水條件後,我就同意了.畢竟,當年,台灣各地是窮困和貧窮的差別."
在母親的記憶中,最讓她痛苦的,就是用水的不方便.
在她的回憶裡,當時,家裡總是放著一個大水桶來接水.由於,有許多雜事要做,所以,不能守在那裏.而家裡又有幾個稚齡的孩童,再說,像我大哥那種聰明的小孩,就常會有驚人之舉.例如,將收音機推倒,因為,以為有人躲在裡面.而更讓母親生氣的,就是,他還會抓一把沙子,丟在水裡,讓辛苦收集的水,無法使用.所以,母親辛苦工作了一天,等孩子都安頓好,睡了.她,一邊縫製衣服,一邊開始存水,就這樣,等到涓滴的自來水裝滿水桶,已經是深夜了.
小的時候,聽母親談到這些往事時,我總是當作是天方夜譚.等到後來有台北的親戚來家裡作客,他們和我家其他人一樣,都習慣沖冷水澡,結果,當我的親戚洗澡出來後,告訴我父母"我沒有想到水量那麼大!我和在台北時一樣,將水龍頭的水開到最大,結果,水柱將我衝到牆邊,讓我差點窒息."聽他的這段話後,我才知道母親說的是真實的故事.
等到我來台北讀大學時,台北市的用水已經非常方便了.(翡翠水庫,於民國七十六年完工.)這時,對我來說,則是水質較中部老家差的問題了.每天,我都要煮一大壺的水,將它放冷,再冰起來,才願意喝.或是,煮一壺烏龍茶,當茶飲.還記得,剛開始,連漱口,都會嫌台北市的自來水味道不好,讓親戚們聽了都搖頭;當然,和現在幾個姊姊家裡都買礦泉水來使用,又是不同的光景.
還記得,教我杜詩的教授說過"你要寫一首詩時,先寫一篇文章,再來構思."
各位,有誰願意依照我寫的故事,來寫一首七言律詩,讓我交作業?(我如果拿去交作業,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