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讀了一篇討論「台灣現代文學之父」的文章,連結在此:稱為(後續補完)
思考了一天之後,由於在學時我並非主修中文,對於台灣近代文學作品也讀得不多,所以看到目前光怪陸離的一些現象,對照自己的認知,遂覺得有些荒謬。
假如去搜尋一下資料,號稱「台灣現代文學之父」的作家,從賴和到鍾理和,能找到的資訊不少,而且不同的教材上面,「台灣現代文學之父」到底是誰,並沒有定論。
然而,文學不是孤立存在的,誰當「台灣現代文學之父」,就看教科書是哪個天才編纂的,對於這方面沒有研究的普羅大眾,或許連上述兩人是誰,大概都沒有印象。
該說這是「台灣現代文學」的「悲哀」老調呢,還是必須老把「台灣文學」放在一個無人願意思考的象牙塔內,或是將「台灣文學」擺在常人無法企及的祭壇上面,讓一般讀者對於台灣到底有些什麼文學創作者,根本不曉得有什麼「高度」?
文學是社會整體的譬喻和借鏡,寫作者當然也能以想像的隱喻或虛擬,將現實生活加以延續,甚或誇大一些既定的現象,做為個人思想的一種表達。
但無論如何,文學多與現實相關聯,不僅僅書寫人物風土,更將人性的刻畫,十分緊密地連結在小說創作與情境摹寫之上。
當代讀者的閱讀選擇太多,網路上的資訊充斥著似是而非的各種論調,但我們依舊能夠欣賞那些作品中的情節設定、環境描寫、觀念表達各方面,摻砸不真實的幻想,以及真情流露的感動。
因此,一個作家所敘述的主題,是否就代表他的「文學性」純不純粹?
我想這是否定的,所以許丙丁也能讓人稱為「台灣現代文學之父」,他讓廖添丁的抗日變成傳奇,封神的民間故事或者譜曲都有台南當地的風味,而他也是許多民謠的創作者(例如:《思想起》和《丟丟咚》),更對於傳統平劇(京戲)和漫畫充滿了熱愛。
「台灣現代文學」到底有些什麼內涵?難道只有小說就足以代表「文學」?假使是這樣的話,小說家是否就是「文學家」的代名詞?這是不是太囿於狹隘單一的創作概念?
對於這樣的觀感,或者教科書上編寫的定義,我想不是「文人相輕」可以簡單說明的,只要是利用文字來表現出社會萬花筒,那麼誰創作的不是「文學」呢?
關懷市井小民的生活,也能概括大量的「文學」主題,不關切一般人民的想法,只寫自己的命運,將人性的桎梏或陰暗面加以詮釋,也未必不能驅使讀者的心胸走向光明,亦或感受那悲慘的殖民時期,是否有誰垂死在糜爛的深淵。
文學始終是「嚴肅」的,那樣的「嚴肅」不僅僅是文字方面,沉悶得讓讀者難以往下細讀內容,而是在創作者的心態上,是否可以「嚴肅」地對待自己所有的作品,將文字和寫作技巧運用到或朗朗上口,或感同身受的高度。
之所以讀者在鑑賞「文學作品」時,會覺得和一般民眾有距離,這不是讀者們的責任,而是作者無法在自己的創意中,寫出能融入現實和思想並存的作品,無論通俗與否,虛擬的想像纔會產生更多的虛無感,那是源於創作者的文字太過形而上,亦或選材單調,造成閱讀時情無所依。
文學中的「情」,在於所描繪的行為和反應是合理的,所書寫的人性與心理狀態是明顯的,所創作的情節及設定是感人的,所以能在讀者心中存有根基。
這樣的根基,就是「平實表現行為和反應」、「誠實表達人性與心理狀態」、「真實展現情節及設定」。
只要能夠寫出這樣平實、誠實、真實的現實內容,就能創作出經典的作品,無論是小說、戲曲、詩詞和散文,我想都不脫這個基本的範疇。
如今,「文學作品」遠離普通人談笑時的話語,對友情、親情與愛情忠貞的輕視,有些也產生由社會的底層逐漸向上滲透的反道德現象,與其責怪物慾氾濫或信仰缺失等等,不如思考這些「文學」是否讓讀者產生厭煩和隔閡。
這些就是現在我所看到的、惋惜的,對於「文學」在缺失此一根基之後的表面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