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家知名的PUB裡,我與幾個死黨一起慶生,我的30歲生日,也是失戀後的第三十天......
喝到第二十杯已經讓我超過了自己可以負荷的酒量了,猛然頭暈目眩,覺得冷氣沒辦法降低我現在的溫度,我知道我醉了,大醉,卻還是被逼著灌足30杯,三十杯一下肚,行動力已被酒精麻痺,攤在一旁沙發,聽著大家嘲笑我酒量差,我卻無力反駁。
直到好友阿弟買解酒液給我,服下後才稍稍覺得舒坦一些,緩慢的撐著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走到廁所,卻來不及,看到一旁的垃圾桶,毫不留情的大吐特吐,也將複雜的思緒和隱藏不住的難過一倂吐了出來,之中更夾雜我壓抑許久的淚水,原來失戀的味道,比嘔吐更難聞。
「你……沒事吧?」任何人看到我吐成這樣,應該都會避而遠之,以免聞到味道跟著想吐,怎還有人敢靠近我。
『我沒……嘔───』我停不下來的吐著,直到剩下一些酒水流出。我翻了翻口袋,該死,都沒有。
「你在找擦嘴的東西嗎?我有手帕,你不介意的話先借你。」我虛弱的跟她說謝謝,接過手帕,將嘴邊殘留的嘔吐物擦拭乾淨。
『我等等還妳。』說完後,我走進男生廁所,洗了把臉,雖然還是不太舒服,不過總算沒剛剛那麼嚴重。
走出廁所,看到她站在門口等我。
『不好意思,把妳的手怕弄髒了,我再陪給妳一條可以嗎?』我實在沒有臉把那一條充滿嘔吐物味道的手帕還給她。
「不用了,送你吧。」她揮了揮手說著,態度大方,轉身就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我想起梅芳離開我時,也是這麼自然,這麼乾脆,心裡莫名心酸。
離開PUB後,和大家紛紛道別,我在路上招計程車,雖然我很醉,卻仍遵守酒後絕對不開車,還沒看到計程車,反而先看到剛剛那個女生開著車,停到我面前。
「上車,我送你回去。」她招呼我上車,而我也乖乖聽話,然後簡單的跟他說了到我家的路線。
在車上,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大部分的時間都處在沉默的氣氛當中,直到我家到了,她說要扶我上去,我跟她說不用,她卻說她堅持,僵持了一會兒,還是被她攙扶著走上樓。
為了工作方便,在這棟老舊公寓租了間套房,進門後,她把我扶到床上,環顧了四周後走進浴室,我聽見水龍頭的聲音,然後她拿一條濕毛巾來幫我擦臉、擦手,幫我把鞋子脫去,我就靜靜的審視她的一舉一動,也或許是酒精未退的關係,看著她靠我那麼近,慾火越趨高漲,感受到下體腫脹的難受,我慢慢將臉迎到她的嘴唇,她沒有掙扎,我更進一步的將手攬著她的腰,然後將她抱到床上,與她對看許久,她似乎沒有想反抗的意思,用手一步一步的撫摸著她的身體,於是,我們發生了關係。
我不懂昨晚的我在想什麼,而是身體自然的做出反應,那是多麼不經大腦思考的一件事,我無解,我衝動,或許只是為了填補梅芳不在身邊的空虛,或許我用做愛來宣洩對前一個愛情的遺憾,我不知道……
看著她穿衣服,穿褲子,走到鏡子前整理一下頭髮後,走出房門,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時,我心一驚,跳起,想叫住她,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只能衝去拉住她。
『那個……恩……就是,我們……』她被我一拉,有點嚇到,轉過頭來看著我,與她雙眸對到,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我會負責。』我該給她一點交代。
「不用了,我是自願的,跟你沒關係。」她淡然的說。
『為什麼……』
「因為我們都不懂得愛人。」直到她走後,我回到房間,看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曾經,我跟你一樣,在跟一個人做愛時,心裡想的是另一個人,嘴巴也輕聲脫口而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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